?你是说和他”苏老顺着韩政的目光,投向了那此时,那个自从苏老出现后,就一直没有动静的武士服男子,突然身形一晃,没见他脚步移动,就感一道黑色的幻影闪过,人就已经出现在苏老的身边。姿势还是那个姿势,长刀依然斜指,脸上仍然带着似笑非笑,但在韩政看来却是绝对欠扁的样子。
与此同时,一个非常独特的男音响了起来:“斗狠?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一战难求,左某乐意奉陪?”声音充满了磁性,听在耳中更平添无限吸引。就连韩政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极具魅力,一听之下令人难忘。
“左客卿,我看就不必了吧,韩帮主现在已经是我们最尊贵的客户,刚刚的少许误会,已经说清楚了!”苏老看着那男子,语气并不怎么友好,而且态度上也带着点冷淡。
对于苏老的态度,那个男子并不以为意,相反,他的脸上泛着笑容,锐利的目光仍然盯着韩政,口中却回答苏老道:“苏老,你没看出来吗?我现在正是在满足我们这位最尊贵的韩帮主,他既然对左某还有要求,我能不满足吗?顾客至上,黑渊的第一宗旨,虽然我是个客卿,但这点还是非常清楚,你说呢,韩帮主?”
说着,脸上的笑意,在韩政眼中已经变成了赤裸裸地挑衅。对此韩政自始至终保持着淡然的神色,并不为男子的挑衅而有任何改变,等他说完后,也不答话,而是将头转向苏老问道:“这位是?”
“哦,你看我,还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们黑渊特聘的左战左客卿这位就是五十六街区秦风的韩政韩帮主左客卿擅于用刀,手中的秋月,更是一把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曾经连斩百人头颅,所以这把刀还有一个称号:百人斩呵呵,韩帮主,其实也不用详细说了,刚刚的战果,大家有目共睹,少年俊彦啊,功力更是深不可测,更难得的是年纪如此之轻,却已经是一帮之主,难得,实在难得”苏老介绍起来倒没了个完,双方都说了不少。
韩政和左战两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相反,却都听得挺仔细。特别是韩政,从苏老看似不经意的话语中,不难听出苏老的暗示:刀曰秋月神兵利器百人斩
“怪不得刚刚接他一记刀气,真力损耗就如此之大,而且还被其震得连续后退这么远,尽管他是不宣而战的偷袭,但其功力的深厚,手中秋月刀气之强,还是可见一斑。”听完苏老的介绍,韩政心中对左战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苏老介绍完了吗?我想韩帮主现在应该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显然,左战对于苏老的掀底,表示了强烈地不满。
苏老眼皮都不抬,谈谈冲韩政道:“哎呀,人老了,不中用了,站这么会就腰酸背痛了,得,得,我还得到旁边坐会,休息休息,你们俩聊聊!”说完,苏老又摆出一副颤颤巍巍的模样,在阿三的搀扶下,走到了外围。
“老人家就是好啊,有什么不想做的,直接就找腰酸背痛的理由,好像原先在屋里,他已经腰酸背痛过一回了!”韩政心中忖道,但对于左战,注意力却没有半点放松。
随着苏老的走开,左战眼中的兴奋之意,越来越浓烈,看韩政的目光就像是欣赏最心爱之物般,又像是盯上了一头志在必得的猎物般,充满了狂热,不过此时,奇特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左战竟然放弃与韩政的气息对峙,神情突然变得虔诚,缓缓低头,手抚刀身,口中喃喃自语道:“斗狠?这个词真是好啊!秋月你听到了吗?想想都令人兴奋,唉,不过可惜了,老朋友,今天你是享受不到了,改日吧,改日一定让你有机会尝尝这滋味”
左战的这番动作和话语搞得韩政一阵纳闷,“这人不会有什么失心疯的毛病吧?”就在韩政不解之际,只见左战将手中秋月向外一抛,刀影如幻,“铮”地一声,已经稳稳插入几丈外的地上,丝毫没有半点颤动。
左战的如此动作令韩政又是一阵大惑不解,不知道他搞的什么名堂。而左战在抛出秋月后,竟然缓缓将腰带上的刀鞘解下,拿在手上,遥指韩政,懒洋洋地道:“开始吧!”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不用你的秋月?”
“胜之不武!”左战平静道。
“胜之不武?好一个胜之不武!开始偷袭的那一刀,不见得是这个意思吧?”韩政不屑道,没想到他搞了老半天,居然会是这么个理由。
左战抬眼看了看韩政
平静,道:“刚刚那刀,你还是我的敌人,出刀就是!而现在,你是黑渊的贵宾,斗狠嘛,离杀人还有点距离,所以,用刀鞘就足以了!你准备好了吗?”
听完左战的这番解释,韩政还真有点喜欢他了,有原则,杀敌和斗狠确实是两码事,不过今天还是要让他明白一件事,斗狠也是要脱层皮的!
想着,韩政一展筋骨,全身顿时如爆豆般响了起来,口中同时悠然吐出两个字:“来吧!”
话音刚落,左战的身形几乎同时暴动,刀鞘在一层青气的包裹下,借助全身力量,斜斩而出,直奔韩政腰腹之间。
韩政一拔身形,高高跃起,避过左战的拦腰一斩后,就是一拳俯冲砸向左战,左战看也不看,手中刀鞘一个回旋,人也向侧拉出一步避开韩政拳风,同时这一步也拉开了距离,以充分发挥刀鞘长度和挥斩的优势,在韩政落下的空间内,形成了一个扇形攻击面,将韩政大半个身体都笼罩住。
韩政临危变招,身形在空中一荡,拳势一转,将目标换成了左战的刀鞘,闪电般轰出数拳“砰砰砰”连续几声闷响,眨眼之间韩政的拳风已经与左战刀鞘带起的刀气硬碰了起来,两人的身影终于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罡风激射,刀风与拳影交杂,就连他们的周围,也扬起了漫天尘雾。不仅令人视线受阻,就是站得稍微靠前点,不时劲射而出的碎石,都让人无法承受。
不得以之下,周围剩下的那些灰衣人被逼得只能连连后退,同时以手遮眼,抵御着飞沙走石。
其实此时,韩政与左战拼的已经不是拳和刀鞘,而是各自的真气。外人能看清的,也就是一团团黄芒和一道道青光的互撞缠斗。黄芒霸道,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每每卷起阵阵狂风,声势浩大,惊世骇俗;而青光,走势大开大阖,劈卦横斩,如青龙闹海,不弱黄芒威力。
苏老在外围看得脸色变幻,心中震惊溢于言表。
“阿三,你这是第几次看左战出手?”苏老突然转头问道。
“回主人,他使出全力的,这是第二次!”阿三语气丝毫不带感情色彩,更无任何波动起伏,仿佛眼前的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是两个孩子在儿戏打架一般。
“什么?使出全力?”苏老一惊,双目精光闪现,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不计秋月,这就是他的全力!”阿三依然超乎冷静地回答道。
苏老听完一阵沉吟,思量了一会,才猛然抬头问道:“以你判断,手持秋月的左战,你可否一战?”
“半斤八两!”阿三没有丝毫犹豫地吐出四个字。
这个答案显然苏老早有预料,所以听完,他并没有在流露出任何的惊奇,在一阵沉默后,苏老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场上,此时,场上局势已经风云突变,刚刚飞扬的尘土已经渐渐散开,双方震出的罡风小了很多,但韩政的黄芒速度和威力依然不减,只是左战刀鞘的青芒黯淡了下来,速度也变慢了许多,两股力量正面碰撞的次数也在不断减少,以此看来,胜负之数,好像可以定论了
但苏老见此情形,不禁反而把眉头皱了起来,一丝不解泛上心头。
“他的战力应该不止支撑这么点时间吧?别人都说他用刀出神入化,但我知道,他真正厉害的反而是真气,怎么这么会就不行了?”苏老问道。
“准确地说,应该是左战终于发现,和那个姓韩的小子比,人家的真气更强,更持久,所以改用招式、巧劲应对!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姓韩的小子,也不是没有缺点,他的内力真气强虽强,但招式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下横冲直撞,显然没有系统地经过师父的传授,像是野路子”阿三洞察道。
苏老点了点头补充道:“野路子归野路子,但却很有实效,特别是配合他的强大内力,威力依然惊人!”
“嗯!”
随着谈话,场上的拼斗也印证了苏老和阿三的看法,韩政依然保持着开始时的勇猛,完全压迫着左战在打,而左战放弃硬拼之后,运用招式之巧妙,集中真力,刀鞘每每攻在韩政必救之处,令韩政撤招回防,才得以继续保持个平手的局面。
“算了,算了,不打了,就是赢了,也胜之不武!”不过就在这僵持阶段,韩政突然一个撤招,身形后退,口中朗朗而道,把刚才左战的说的四个字又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