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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一定是出大事了!李显虽方才睁开眼,可常年习武所锻炼出来的耳力却已分辨出了外头响动的不对不止是敲门声的急促,殿外更是有着兵甲磕碰的金铁之声,毫无疑问,武运殿已是被羽林军重重包围了起来,若不是宫中出了大事,羽林军自不可能大举入宫,李显唯一不确定的是究竟出了甚大事。
“殿下”
李显没急着去应门,门外的敲击声自是更急了几分,原本正熟睡着的明月公主与赵琼全都被惊醒了过来,二女朦胧间不知发生了何事,全都疑惑不解地看向了皱眉坐将起来的李显,到了底儿,还是明月公主胆子大些,怯生生地唤了李显一声。
“没事,孤这就去看看。”
这一见二女都醒了,李显立马从遐思状态里回过了神来,沉吟地应了一声,旋即伸手取过榻边的衣袍,胡乱地便要穿将起来,奈何李显素来由旁人服侍惯了,这一穿衣还真是有点儿手忙脚乱之感,好在二女警醒,各自下榻帮衬着服侍了一番,这才算是了了事儿。
“琼儿,月儿,不管发生了甚事,都不可出门半步,有事孤自会料理。”
二女的身材皆是暴好,这等不着衣地为李显上下整理,动静无疑是香艳到了极致,只是李显这会儿却无心去欣赏,任由二女忙乎好了衣袍之后,谨慎万分地吩咐了一声,旋即便大步向房门处行了去。
“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太子薨了!”
高邈正惶恐万分地敲着门,一不留神,没注意到门已开,伸出去的手险些敲在了李显身上,可却顾不得道歉,一迭声地叫了起来,神情惶恐至极。
“什么?尔从何而知的?说!”
李显一听是太子死了,心一惊,面色陡变,一把揪住高邈的胸衣,气急地喝了一嗓子。
“回,回殿下话,奴婢先前见羽林军大至,心中惶急,忙去探问了一下,这才知晓了实情,心知事大,不敢不禀。”
一见李显是真的急了,高邈哪敢怠慢,赶忙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描述了一下。
终于还是死了,唉,太子哥哥您生在此世,有这么个母亲,实是不幸至极,待来日,小弟定会为您讨回这个公道!李显没再追问高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此事的,手一松,放开了高邈的胸衣,感慨地摇了摇头,却没再多言,只是缓步向前殿行了去,脚步凝重而又略显拖沓。
“老奴参见殿下。”
李显刚行到前殿,正与几名羽林军将领窃窃私语的内侍少监孙全福立马领着几名手持灯笼的中年宦官迎上了前来,毕恭毕敬地给李显见礼不迭。
“免了,孙公公,究竟出了甚事,为何带兵围困本王,嗯?”
李显对孙全福这个武后的走狗自是没啥好气色,冰冷无比地便当头断喝道。
“回殿下话,非是老奴斗胆,实是宫中生变,陛下有旨,全宫戒严,若有得罪处,还请殿下海涵则个。”
面对着李显这等煞神一般的人物,孙全福可是不敢不小心应对的,这便再次躬身行了个礼,满是歉意地应答道。
“生变?是何变故,说!”
李显虽已知晓了实情,不过却没打算放孙全福一马,而是脸色一板,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回殿下的话,是太子殿下薨了,详情正在调查中,为免意外,还请殿下留在此处的好。”
孙全福倒是没想瞒下太子的死讯,不过么,却也没打算让李显走出大殿,这便语带一丝威胁之意地回答道。
“什么?太子哥哥竟然薨了,这,这,这如何可能!孤不信,孤不信,孤要见父皇去,滚开!”
李显一听之下,先是大惊失色,旋即便是暴跳而起,怒吼了一声,手一伸,一巴掌便向孙全福拍了过去,手下好不容情,用力之猛,便是头牛犊子也能一巴掌拍飞出去。
“哎呀”
孙全福也是个高手,不过比起李显来说,却是差了不老少,加之没想到李显说动手便动手,仓促之间只来得及伸手往脸前一架,被李显这重重的一掌打得翻滚着倒飞了出去,好在其身手不凡,倒也没受太大的伤害,只是疼痛却是免不了之事,手臂剧痛之下,不由地便惨呼了一声。
“殿下请留步!”
跟在孙全福身后的四名中年宦官显然也没想到李显竟敢悍然出手,一时精神恍惚之下,已来不及救助孙全福,可却不敢任由李显就此离去,齐刷刷地展动身形,四支拂尘一扬,联手挡住了李显的去路。
“滚开,挡我者,死!”
李显虽不清楚太子是怎么死的,可却知晓自己若是不尽快见到高宗,只怕接下来便要轮到自己了,李显可不相信武后那厮会有甚心慈手软的,此际一见那四名中年宦官摆开了阵势,登时便是一阵大怒,暴喝了一嗓子,双掌如刀般立起,身形一闪,人已如炮弹般撞进了四名中年宦官的阵型之中。
“汰!”
四名中年宦官都是高手,彼此间配合极为默契,这一见李显杀到,齐声断喝了起来,身形闪动间,已是毫不客气地将李显围在了当中,四支拂尘展动开来,但见银丝飞扬中,嗤嗤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四支拂尘柄更有如四把利箭般直指李显的各处要害,下手居然没有半点的容情之处。
四象阵?跟老子玩阵型,找死!李显看似冲动无比,其实内心里却是冷静无比,人在前冲之际,便已认出了四名中年宦官所布出的阵型,自是毫不在意,暗自冷笑了一声,双手一分,左掌一抹,一挑,再一顺,已是巧妙无比地将四柄挥击而来的拂尘全都牵得撞击在了一起,与此同时,右掌毫不客气地劈出,瞬间幻化出四道掌影,分袭四名宦官的胸膛,乘着四名宦官阵型大乱、试图抽身躲避的当口,李显的脚已猛然踹出,接连几脚重重地将当面的两名宦官踹得口吐鲜血地倒飞开去,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已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是在躺在地上哀嚎不已,李显这几个动作间有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没等一众宦官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四象阵已是被李显破得个一干二净了的。
“拦住他!”
孙全福刚放下挡在眼前的双臂,入眼便见李显一招之间击溃了四名手下的合击,登时便慌了,顾不得手臂上的剧疼,大呼了一声,可他本人却飞窜着向殿外冲了去,剩下的两名中年宦官见状,尽管明知不是李显的对手,也只能是强自状胆向李显冲杀了过去。
“找死!”
李显本待去拿下孙全福,可没想到那两名中年竟悍不惧死地冲了过来,登时便是一阵火大,暴吼了一声,双掌一个交错,如刀轮一般地劈砍了出去,但听数声闷响过后,两名冲上来的宦官便已是应声翻飞着滚到了一旁,李显连看都懒得再看殿中那四名倒在地上哀嚎的中年宦官,整了整衣裳,缓步便向殿外行了去。
“英王殿下,您安敢抗旨不遵,是欲谋逆么?”
会合了一众羽林军官兵之后,孙全福的胆气又壮了起来,一见到李显行出了大殿,气咻咻地便喝问了起来。
“圣旨何在?拿来!”
李显冷冷地看了孙全福一眼,运足了中气,暴吼了一嗓子,声音之大有如雷霆霹雳一般,直震得一众人等尽皆耳膜生疼不已,可怜一众羽林军官兵不过都是些未经战阵的老爷兵罢了,哪经得起李显这等威势,全都为之胆寒不已,乱纷纷地往后退缩着,气势早已尽丧。
“娘娘,啊,不,陛下有口谕,全宫戒严,英王殿下,您要抗旨不成?”
孙全福被李显这么声大吼一吓,心自不免也乱了,只一急,便已是说漏了嘴,尽自改口得快,却又哪能掩饰得住。
“究竟是何人的口谕,尔给孤说清楚了,说!”
李显哪可能被孙全福蒙混过关,这便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吼道。
“啊,是,是,是陛、陛下口、口谕”
孙全福早就知晓李显不好惹,可却没想到李显竟然敢在大内里强行动手不说,还敢当着如此多羽林军官兵的面高声呵斥自己,心早已是慌得不行,然则一想到武后的死命令,却又不敢生出退缩之意,只能是硬着头皮一口咬死是高宗的口谕。
“大胆贼子,安敢假传圣旨,孤这就拿你去见父皇!”
事到如今,李显哪会不晓得武后强行拘禁自己绝对没安好心,尽管不晓得武后计从何出,可李显却是绝对不会束手就范的,这便怒吼了一声,身形一闪,便要出手强行拿下孙全福。
“上,上,拦住他,挡住!”
孙全福早已被李显的勇悍吓破了胆,这一见李显要出手,哪有半点的战心,慌乱地向后缩进了羽林军阵型之中,胡乱地挥舞着双手,强行驱使一众羽林军官兵上前阻挡李显。
“殿下,您请留步!”
带队的一名羽林军将军显然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般田地,一时间也不知晓究竟是谁对谁错,这一见李显毫不客气地逼将上来,无奈至极之下,也只能是强行出头阻拦在了李显身前,只是握剑的手却是不听使唤地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