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可攻可受

孟怀祖到底是老狐狸了，没有秦国生那么冲动。看到秦国生拿起假发，连忙把自己的火气给按耐住了。

不过还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刚刚还欢乐的模样现在算是彻底没有了。

谁也不想见到他这个模样，再说，大过年的，还刚刚出了秦唯先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个疙瘩。

特别是今天特意延迟了访问留在家里的孟伯平，生怕父亲会像秦老爷子那样一个受不了再晕过去，可不是所有人都像秦老爷子命那么好能救回来的。

当下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就连秦唯先也是。

这小叔，自己这件事还没有长教训吗？

“把他给我叫回来。”

这孟怀祖也太冷静了，冷静的比发脾气还可怕。

秦一一坐在孟世宸的怀里摆弄着她的那些大红包，抬头看了眼一直在给孟叔康打电话的孟伯平。

“大伯，刚刚小叔的电话不是摔了吗，一时半会儿打不通的。”

孟伯平一听也是，脸色铁青的挂了电话。

他们两家都不是反对孩子找穷姑娘的人，毕竟大家都是从穷苦时代过来的。上次秦唯先是太鲁莽了还来了个先上车后补票，这次孟叔康就更过分了。坐台？什么样的女子能去坐台，如果真的找了这样的女子，别说面子了，就是里子也会被他丢个干净的。

大家的气氛都不太好了，本来因为秦老爷子好了欢欢乐乐的过个年，总是这样找事，这帮孩子也太不省心了。

秦双看向秦一一，发现她没有什么不好的表情。

经过秦唯先那件事，这件事就不怕是那个人做的吗？

秦一一这次还真不怕了。一是因为她已经开始清理国内，再说她还在家，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处理。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这件事她还真就知道。

孟老爷子是谁啊，那看秦一一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了解点什么。

秦一一没有特意掩饰，最主要她本来就想跟孟怀祖说来着。

“一一宝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说到底最忍不住的还是孟家人，见父亲这神色实在是太冷静，孟伯平终究心疼这个弟弟，希望事情能有点转机，至少别太坏。

对着孟家大伯点点头，然后视线却是看向孟老爷子的。

“我见到过他们在一块儿。”

孟家人听到这句话，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那人怎么样？”

他们不是老顽固，也不是势利眼，其实对儿女的期盼，最重要的还是人品好。

秦一一小脑袋微微歪了一下回忆，这是她在家人面前才会有的小动作。

孟世宸看着好玩，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给小宝贝配颗糖果，于是手一伸，把自己的手指递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其他看着的人倒是没有心情感叹什么，不过秦一一倒是惊了一下。

却又很配合的，小嘴一张吮了吮那白润如玉的纤长手指。

“我觉得很好。”

这次不仅仅是孟家人，连秦家都有点惊愕了。不说这秦一一不轻易夸人，就是经她这么一夸，看来那女人也不应该差到哪里去啊。

难道坐台是有苦衷的？可是苦衷的话毕竟这个职业还是会让人嚼耳根，这可如何是好？

秦一一见在场的人听到她说的话以后，表情都不由的变成了要如何让两人在一起的深思，心也跟着一暖。

视线微微瞟了一下一旁同样在想办法的秦唯先，秦一一有点心疼这个大哥。可是两人的情况根本就不一样，她虽然内疚却并不后悔。总归来说，她不能看着任何人毁了大哥，就算是他爱的人也一样。

秦一一这一眼看的时间不长，但还是被秦唯先感觉到了。一瞬间就明白了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对她暖暖的一笑。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如果两个人是真爱的话，哪怕他负了天下，秦一一也会站在他这一边。

感觉到腰间的大手越来越紧，耳垂也被后面的薄唇突袭，来回的啃咬着。

想躲开孟世宸的攻击，奈何被抱在怀里也根本躲不开。

“宝宝觉得很好吗？”

这语气像是在问秦一一，但更多的却让人觉得应该是在思考，思考怎么让小宝贝觉得很好的那个人消失。

秦一一别说脑袋聪明了，就是在了解孟世宸这方面那也是无人能及的。

回首对着脸边的另一张脸就是一个吻，然后娇声道。

“我是觉得配小叔不错。”

这让孟世宸终于稍稍满意，逮到那张刚刚夸过别人的小嘴亲了又亲，好似这样就能把那让他不高兴的话抹掉一样。

本来刚刚手指被那小嘴一吮就已经上来的火气这个时候更是下不去了，而秦一一也感觉到了孟世宸的那股火。

看着吻的越来越火热的这个男人，好似无欲无求的神仙一般的脸庞却满脑子都是那些事，秦一一不轻不重的瞪了孟世宸一眼。

这一眼还真是娇羞无限，风情万种。孟世宸被瞪的浑身酥麻，抱着小宝贝就想起身回房。

“哥哥。”

现在可不是时候，秦一一不赞同的语气一响起来，孟世宸心里对那一对儿的不满就更多了。

老老实实的连撩拨都不做了，因为知道最后爆体而亡的肯定是自己。

两人虽然动静不大但也不小，偏偏这次连一向盯着两人小动作的法眼秦老爷子都没注意。

“是皇公馆的人没错，不过只是陪着喝酒聊天，也不常露面。”

听了前半句一帮人心里咯噔一下，后半句却让他们心里熨帖了不少。

“一一宝贝认识？”

小时候或许不知道，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即使没有明说，大家心里也明白这皇公馆真正做主的人是秦一一。

到底是孟怀祖先冷静下来，秦一一想了一下前几天让秦绝查出来的资料。

“南边华家人。”

以前人都有个习惯，特别是大户人家，习惯把z国分为南边北边来说。当然，小户人家的话也可能说成京城李家或者江南黄家什么的。而能担得起南边这两个字，相信当了这么多年掌权人的秦孟两家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以前就存在的大家族。

所以说几个字，就能省了秦一一好多的口舌。

“原来是华家。这华家前些年就败了，这孩子出来想也不得已吧。”

秦老爷子眉目间有点怜悯，让这帮小辈倒是好奇起来这华家到底是什么人了，连铁血汉子的秦老爷子都露出这种不符合性格的表情。

华家早在秦老爷子那一辈就彻底败了，所以小辈不知道倒也情有可原。

说到这华家，那绝对当得起大家之说。祖祖辈辈朝里当官的，做生意的，甚至连学堂也开过不少，在当地乃至全国都是很受敬重的一家人。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这家人的人品。

傲而不浮，并且乐善好施。要说这华家人那可都是傲骨，当初改革开放以后，因为打仗败落下去的大世家们或多或少都得到了国家暗地里的补偿。因为这些个世家的存在，本身对国家来说就是一笔无价的财产了。可少数没有接受并且其中地位最高还败落的最彻底的就是华家，当初还没有坐上这个位置的秦老爷子在那时候是亲眼见过实况的，才会这么感慨。

不过要说到是华家人，那就好办了。

“一一宝贝，你支持叔康？”

看秦一一的态度孟老爷子就知道了，她肯定是赞同的。而秦一一他们都了解，她说不错的，那肯定就是非常好了。

“人是般配的。只不过，有一点可能有点麻烦。”

还以为秦一一说的是那些个流言蜚语，现在已经有了些手段，并且还极其有经验的秦唯先不以为意。

“虽说人言可畏，但人言也是有导向的。我们想让它怎么传，它就得怎么传，这些不用担心。”

听到秦唯先冷静的分析出这段话，在场的秦家人欣慰啊。虽然付出了代价，但这老大终于有了老大的样子不是。

秦一一唇角也勾起笑意，然后听到孟老爷子接着问。

“什么麻烦？”

孟老爷子才不相信秦一一会把这点小事情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会当初亲自把秦唯先的事情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她说的小麻烦，那就一定是他家所在意的地方。

秦一一想到那天在秦唯先的庆祝宴会上不经意遇到的两个拥吻的人，眼睛眨了眨。

“不能生孩子。”

那空灵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娇嫩动听，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里一凉。

虽然不是那种老顽固，也不是什么非逼着子孙传宗接代的人。可刚从原本不被期望的孟叔康身上看到了点希望就被秦一一淡淡一句话打碎了，孟怀祖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

拿起手边的茶，也不管凉热就喝了下去。安稳了情绪，孟怀祖释然一笑。

“有了老秦那个教训，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见到老友如此看得开秦国生心里也高兴，但是想到现在谁都把他的那件事当作警戒。再想想自己脑溢血根本就是给别人买了教训，心里还是有点忿忿不平。

不过这种感觉，在孟叔康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就彻底的变成了幸灾乐祸。

秦一一帮孟叔康稍微打了点底，晚上孟叔康回来的时候，孟老爷子就幽幽的开了口。

“不管人什么样，也要跟家里说说。难道你还想一直瞒着我们，然后等生米煮成熟饭才来通知我一声？”

孟叔康看这动静就知道是秦一一帮了他，感激的看过去，换来的却是孟世宸不怎么高兴的一眼。

虽然他做事一向我行我素，但在家人的事情上跟秦一一一样那是万分的小心。这件事他是想说，但是也根本找不到机会。没想到今天提心吊胆的回来竟然得到了这样一个好消息。

心里腹诽，这生米已经让我煮熟了，要不人早就跑了。嘴里却异常乖巧的回答。

“哪能啊！肯定让老爷子您首肯才行不是。我这是看最近大家都太忙了，不敢给你们添麻烦。”

又是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却让饭桌上的气氛终于活络了起来。

“臭小子，我早晚有一天被你气过去！明天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

没想到孟老爷子竟然是这么高效率的，孟叔康心里还是有点胆儿突。但转念一想这也是迟早的，就咬着牙应了下来。

不过这应是应了，起码要做好点提前量。

“那个，爸，有点事情您可能不太喜欢，但”

这边孟叔康还没说完，孟怀祖就摆手了。

“行了，我都听一一说了。要说我岁数也大了，你翅膀也硬了，只要你将来别后悔就行。我是不管了。”

两父子就这么说岔了，秦一一却有点邪恶的笑了一下。

不是她恶作剧，只是这件事，还是要当事人说才行。反正她认为最大的障碍就是孩子，既然大家这都能想开，那也没什么了嘛。

“爸，我，谢谢您！”

孟叔康这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对秦一一的感激那也是滔滔江水络绎不绝。

所以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孟叔康生拉硬拽才弄来的人站到大家的面前时，除了孟世宸和秦一一，那表情可都是相当的，好看。

今天季家人都没来，要说国家的门面功夫还都要靠从政的来，再说人家的家务事，季家自问还没有到秦孟两家那样的关系。所以今天坐在孟家客厅的，就是两家人而已。

孟叔康见这架势暗道不好，但昨天不是说都知道了吗？再看看秦一一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拉着人的手也渐渐开始出汗。

而趁着这个机会，一直被他紧拉着不放的人，终于挣脱了自己的手。

不是秦一一记忆中的不羁洒脱，而是干干净净不卑不亢的站在大厅中央，真不愧是有傲骨的华家人。

“冒昧来访真不好意思，我叫华萧。”

既然都来了，那他华萧也不是逃避的人。当即大大方方的问了好，还介绍了自己。

而这个华萧在皇公馆里的名字，就叫做潇潇。

怪不得任谁也查不到华萧的背景，原来早早的就被孟叔康给掩藏了。

看着儿子带来的居然是个长得意外美丽的，男人。孟怀祖还是觉得一股血冲上脑顶，缓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视线一下子就严厉了起来，望着下面站着的两人，道。

“孟叔康，你来说！”

听到这个语气，孟叔康就知道自己昨天一定是说岔了。心里对自己哀叹了一下，然后又拉住了华萧的手。

“爸，我喜欢的人就是他，我是认真的。”

想当初明白过来自己竟然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震惊过，没有挣扎过。可既然爱都爱了，那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区别。

跟儿子坚定的眼神对视，孟怀祖的满腔火气突然就熄了。

孟叔康他了解，作为父亲，当然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既不是年轻冲动，也不是胡作乱来，会这样做，那就肯定是想好了后果的。

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吗？知道将来要面对的压力有多少吗？这些你都能承受吗？到时候还会像今天一样如此坚定的说出这句话吗？”

一系列的问话，让下面的孟叔康和华萧眼底越来越沉，而所有人也都安静的等着两人的回答。

首先有动静的是华萧，抬眼看了在上位坐着的孟老爷子一眼，又看了看到这个时候依旧紧紧被握着的自己的手。

无奈又温柔的笑了一下，终于轻轻回握住那给了自己数不清温暖的大手。

曾经他以为这个世界都是冷漠的，可这个男人却一再的告诉自己，温暖，他也可以拥有。

感受到手里的力度，孟叔康从深思中清醒过来，然后抬头惊讶的看向对着自己笑的一脸柔和的华萧。

华萧这个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让他有点想哭。

眼睛红红的凝视了一会儿华萧，再看向老爷子的时候，那坚定的神色已经刻入了骨髓。

“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也不敢保证我能不能扛下去。”

听这句话在场人都皱了眉头，不过孟老爷子和秦老爷子还有秦一一两人表情倒还没变。而华萧，依旧笑看着孟叔康。

这信任的眼神，给了他无限的勇气。

“但我能肯定的是，我扛不下去的那一天就是我死的那一刻。无论遇见多少辛苦，这双手，都是我不想放开的。”

这肉麻兮兮的话孟叔康也是从来没说过的，给华萧的冲击也同样的大。他一直知道孟叔康认真，可不知道他心里已经认真到这种境地了。

“真是痴情。”

秦一一坐在孟世宸的怀里，手支着自己的小下巴轻轻来了一句，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

“我最痴情！”

孟世宸紧接着就是语气极重的一句话，充分表达出了他的心理。

“他们不一样啊。”

“宝宝就算是男人我也喜欢。”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人我也喜欢，什么都喜欢。”

孟世宸的表白一向直白，就算是甜言蜜语也只不过是心里的想法，当事人根本没有自觉。而这句话，成功的逗笑了除了秦一一以外的所有人。

“我也最喜欢哥哥了，就算哥哥变成姐姐我也喜欢！”

秦一一最理解孟世宸话里的意思，所以高兴的转过身去也表白道。

不过孟世宸心里虽然高兴，可嘴上还是强调了一下。

“不变姐姐。”

变了姐姐岂不是没有福利了，这他就不喜欢了。

两个小人一路走来都是甜甜蜜蜜的羡煞旁人，这次单纯的话语同样让在场的人觉得心里的柔情都被两人勾了出来。

孟怀祖听明白秦一一的意思，对着她宠溺的一笑。这个小鬼灵精，自己哪是那么老顽固的人。

华萧眼里也流露出淡淡的羡慕，他见秦一一的次数一个手都数得过来，可每次都是那让人触碰不到的仙女模样。这次终于有了人的气息，却依旧让人只羡鸳鸯鸯不羡仙。

对上孟老爷子射过来的视线，华萧坚定开口。

“在外人眼里，华萧永远都只会是孟叔康的属下。”

“萧”

“你想好了？”

孟怀祖打断孟叔康想说的话，语气严厉冷肃的盯着华萧。

华萧紧了紧两人拉着的手，平平的语调却再坚持不过。

“想好了，也不后悔！”

孟叔康当下就红了眼睛，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堵着说不出来。

孟怀祖跟华萧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柔下了眼神。

“这华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生的也好。不错，不错啊！”

就算两人再打，秦国生在必要的时候还是会帮老友解决麻烦。虽然华萧刚刚的那句话说明了他的态度，不期望什么名分，而是甘愿当一辈子孟叔康的地下情人。但是两人的事，孟怀祖还是不好开口支持。

心里同意是一回事，作为一家之主，这嘴是绝对不能松的。要不然将来这规矩还立不立了，这话还有没有人听了。

“秦首长夸赞了。”

得到了家人的许可，两人也就不那么过分，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手。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秦一一一样得到无原则的宠爱，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他们一样无视周围的眼光。

秦老爷子说不好心里的感觉，不过总之就是很高兴就是了，高兴的他暂时忘了那光亮的脑袋。

他们心里说实话还是有点保守的，不过孩子都是好孩子，再说通过秦唯先的事那半年大家都没少受折磨，他也就看开了。最重要的，是孟怀祖比他还要憋屈，他这心里那股昨天才被送了假发的气就这么出了，看着下面一表人材的华萧，怎么看怎么顺眼。

“行了，你就跟着小康叫吧。在家里还什么首长的，可没人那么大架子。”

华萧也不扭捏，当场就改了口。

“秦叔。”

他跟着孟叔康这么多年，秦孟两家的事已经耳熟能详了。

“去玩吧。跟我们一帮老头子也没啥好说的，去吧。”

秦国生赶人，孟世宸首先抱着秦一一起身去了二楼的小厅，身后跟着两家的小辈。孟叔康按理说算是长辈一级的，但跟哥哥姐姐们差的年龄多，从小就跟小一辈混在一块儿，故也带着华萧上楼了。

潇潇这帮人是见过的，虽然不说熟悉，但好歹不陌生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秦唯先在外面现在也算是稳重男，但回了家那小孩子心性也还保留了点。

“半年前。”

“还没。”

前面那句话是孟叔康说的，后面的话是坐在他身边的华萧。

“靠！你半年前就是老子的人了，什么叫还没！”

孟叔康这个狐狸，在华萧面前就跟个刚刚掉入情网的毛头小子一样。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满含深意的看着两人。

这两人，到底谁上谁下？虽然孟叔康看起来强势，可是抵不住华萧看起来腹黑啊！

“谁上谁下？”

秦唯先没忍住，还是问出来了。张唯瑾勾唇，孟世昊竖起耳朵。表现的最明显的还属秦一一了，那漂亮的大眼睛更是亮晶晶，还真是头一次露出这种表情。

“我看过小叔强吻潇潇。”

秦一一那天看见的，正是孟叔康又一次按耐不住火气所以强吻了总是不搭理他的潇潇。

“噢噢噢！”

下面跟着起哄，看着两人的表情更不一般了。没想到小叔还是个攻啊！不过还是受比较适合他。

孟叔康没等教训这帮起哄的，华萧一改刚刚在楼下的正经模样，懒懒的拿起了茶杯。这随意的动作却带着无尽的魅惑，就连那茶杯都连带着好看了许多似的。

“什么时候你让我上了，什么时候就好上了。”

那分外磁性的声音平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秦唯先三人口里的茶不约而同的喷了。

孟叔康脸色铁青，但却出奇的没有反驳华萧，好像真的考虑了华萧所说的建议。

拍拍孟叔康的肩膀，想想华萧那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来的魅力，秦唯先说的语重心长。

“小叔啊！这潇潇还真是男女通吃，怪不得你会被带弯。不过现在看来你也挺厉害，还可攻可受。”

孟叔康用力打了秦唯先的后脑，骂了一句。

“屁！老子还直着呢！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华萧，跟男女没关系！”

然后看向秦一一，眼带感激。

“小公主，这件事小叔谢谢你。虽然我估计你也用不上我什么，但我还是得说。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吩咐！”

秦一一得到了答案也就对这对儿没兴趣了，淡淡点头后跟逗弄她的孟世宸坐在一边玩，两人又形成了一个小世界。

华萧看了眼秦一一，见她在孟世宸的怀里笑的娇憨可爱，而孟世宸那一直望着她的眼眸深情宠溺，想起了当初两人被她撞到后孟叔康说的话。

“华萧，这下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都不行了。小公主没反对，那就注定我们俩是天生一对儿！”

当时他记得秦一一连眼神都没变，没有惊讶没有厌恶也没有一丝波澜，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所以他不明白孟叔康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为什么秦一一没反对他们就注定了。

现在却是明白了。这少女离他第一次见到已经几年了，好像变的更美，又好像一直这么美。不过没变的是，她依旧给人感觉是无所不能的，却让身旁的人莫名奇妙的踏实，安稳。

突然感觉身上一股冷气，身子也被身旁的孟叔康扳了过去。

“别多看。要不然我那外甥的冷气你可受不了。”

孟叔康似调侃似认真的来了一句，让华萧不解的望向他。

“我们家没什么规矩，不过最好就别太招惹小公主，否则就是我都救不了你，小宸在小公主的问题上可是谁也不让的。”

华萧刚刚也不过是想问题，多看了一眼罢了，没想到这男子的占有欲竟然比孟叔康还要可怕不少。

好像因为自己有了爱情所以对这方面的感叹特别多，孟叔康接着说。

“小宸从小公主刚满月的时候就天天抱着了，那双眼睛除了小公主恐怕都没怎么看过别的地方。为了小公主，他几乎不眠不休细致入微的照顾了多少年才从奶爸转正。你说说，估计他的爱都已经成魔了。”

想到刚刚孟世宸注视秦一一的眼神，好像每一眼都更加的炙热一分。华萧羡慕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可怕，要是秦一一喜欢的不是他

“还好小公主也喜欢他，要不然，这后果我们都不敢想啊！不过也是，两人无论哪一方面都太般配，根本也没人插的进去。”

华萧望着满眼羡慕的孟叔康，心里一柔。

“确实很般配。不过这世上也就一个他们而已。”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不用羡慕别人，他的身边也有自己的幸福。孟叔康可是个狐狸，虽然总是在华萧这里吃瘪，但听到的那一刻就懂了。

两人相视一笑，爱情，可不就是千种模样的。

吃饭的时候华萧也被要求上桌，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讲规矩的人。再加上这也是个家宴，所以也没推脱。

而孟老爷子看着秦国生不时的看着自己笑的一脸狡黠，心里这个气啊。

好不容易昨天扳回来一点，这下又让他抓到把柄了。不行，绝对不能让这老头好过。

“不要。”

“乖宝宝，这个对身体好。”

“我不爱吃。”

“那宝宝爱吃什么，哥哥给你夹。”

秦一一和孟世宸还是一如既往的腻歪，连吃饭也是一喂就十九年。难得两人感情越来越好，小宸也一点不耐烦的模样都没有。

想到这，孟怀祖眼睛亮了，那亮得都吓人。

“老秦啊！”

秦国生拿着筷子的手一抖，直觉就是没好事。

“别用那口气跟我说话！”

孟怀祖也不生气，笑的眼睛眯起来像个狐狸。华萧见了，终于明白这孟叔康像谁了。

“一一和小宸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还记得前两年你答应我的事吗？”

秦国生听了前半句就想起来了，可这时候打死也不想承认。

“不记得。”

“我帮你回忆回忆？那天，在书房”

孟怀祖的模样就是你想不起来我可就帮你说了，秦国生当时觉得秦一一还小，哪想到这老狐狸现在就迫不及待了。重重的哼了声，就是不开口。

听到孟怀祖的话，在场的都是人精，早就明白了，都等着看下文。

果然孟怀祖不负众望，开口慈爱的对秦一一和孟世宸道。

“你们两个也不小了，明年一一就满二十了。这婚，有没有想法？”

题外话

让妞们久等了，我依然在床上体验生活不能自理，不过好歹能打点字了。谢谢大家理解！我这一年从春节开始就苦逼，唉～

华萧我本来想让他跟着潇潇姓崔来着，可两个字连起来我怕潇潇揍我，所以改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