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能去死了。”
向南从未感觉窒息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这么一对比,上一次余瞬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又或者是他的力道太大。
她感觉自己头晕眼花,胸腔似乎要被挤爆了一般,意识在慢慢的涣散……
“哎呀,你怎么这么快就动手了,我们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来,万一你要是把人弄死了,时逸知道了怎么办?”
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向南听到时逸的名字好像有了挣扎的力气,脑子里回想起刚才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手艰难的握住男人的手臂,语无伦次的说:“我……死了,池……就不会再……合作。”
她的声音微弱的只剩下一点。
连月却把她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她吹了声口哨:“她说的没错,池家是我们主要的合作对象,她一死,合作就没戏了,你先松手吧。”
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是真担心一不小心人就死了,到时候更麻烦。
男人还算听话,手一松开,把人甩在地上。
向南得到了一丝生的希望,脖颈剧烈的疼痛加上急剧的咳嗽,让她一时间只能瘫倒在地,发疼的地方,她的手指连碰都不敢多碰一下。
“虽然你的话勉强让你的小命保住了。”连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但是你得命还在我们手上。”
她上前两步,蹲在向南眼前,“看见这把刀了吗?如果你说错一个字,这把刀就会切断你漂亮的小手指。”
向南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她模糊的眼中出现一把利刃。
连月手上那把刀是用陶瓷做的,精致又小巧,在手上把玩的时候看起来跟无害的玩具一样,但鲜少有人记得,陶瓷的锋利远超乎人的想象。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走出这扇门,你会报警吗。”连月笑眯眯的,“想清楚了再说。”
向南看着那把刀在眼前晃来晃去。
她似乎很会玩花刀,也并不害怕会伤到自己的手。
这瞬间,她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带来。
这群人跟时逸的关系也许是合作伙伴,也有可能是其他更深的原因,总之,他们因为她而出现了分歧,原因是,她知道时逸的真实身份,并且发现了时逸是一个杀人犯的事实。
这不是最麻烦的。
麻烦的是,她对杀人犯犯下的罪感到痛斥,义愤填膺,甚至想要把罪犯送进警察局,如果不是在一个罪犯眼前有这种想法并且还被看穿,也许,她不会面临现在的局面。
时逸的队友觉得她是一个威胁,她浑然不知,甚至主动掉进他们的陷阱中……
想明白了这一切,她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眼里的杀意和虎视眈眈是因为什么。
她抿了抿唇,一双倔强的水眸看向连月,用沙哑的快要说不出话的嗓子说:“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能喝杯水吗?”
连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一般人这时候已经慌不择路,只会一股脑的答应下来,向南的冷静让她燃起了别样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