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司沉夜就“噗”的吐出一口浓血,眼眸瞬间猩红。
“扶我去地下室!快!”
黑暗的地下密室中,程双将司沉夜的手脚拷住,毛巾折成四方块塞进他嘴里让他咬住。
清隽高贵的男人眸色血红,痛意灼烧神经,病痛吞噬理智,一声声野兽一般的痛苦低吼从喉咙中溢出。
而这一次,伴随着低吼声,程双听见了一个人的名字。
仿佛潜意识的渴望。
......
翌日。
阮辞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卧室,慌乱起身摸索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不见了,她身上只剩下少得可怜的内衣。
床尾凳上放着一条崭新的红裙,阮辞想起昨晚那恍惚的场景,立刻穿好裙子跑出卧室。
霍止坐在客厅的晨光中,悠闲的喝着咖啡,薄唇勾起邪笑。
“早上好,阮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阮辞的视线在房间找了一圈。
“阮小姐在找谁?”
阮辞道:“我记得昨晚救我的人,比你高点。”
有没有可能是司沉夜?
毕竟前世的最后,司沉夜是完全可以独立行走的,这才能在婚宴杀人,又徒步走去她的墓前。
霍止:“......阮小姐,你这么嘲讽一个男人的身高,我的心好痛。”
阮辞不死心道:“那个人是不是......”
“是我老板,”霍止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GoldenShine的创始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阮辞的眼中划过失望。
“听过,G.S风投集团,在国外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公司,没想到会来京都。”
霍止道:“国内的年轻企业更多,也就更适合G.S壮大。”
阮辞问道:“方便问您和那位创始人的贵姓和联系方式吗?我想请两位吃个饭聊表谢意。”
“我姓霍,单名一个止,”霍止笑的荡漾:“至于我老板,我得问问他。”
“好,那我先告辞了。”
阮辞打车回到檀香居。
一进门便察觉别墅里的气氛不大对,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
她的心底涌起不详的预感,立刻冲上楼,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瞳孔猛地一颤!
司沉夜躺在大床上,手背输着液,脸上带着呼吸机。
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让呼吸机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男人清隽矜贵的的脸色此刻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那双向来黝黑深沉的双眸也紧闭着,黑色如鸦羽般的睫毛安静的垂落。
他像是随时都会羽化消失的谪仙。
“他这是怎么了?昨天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的这么重?”
程双道:“夫人别害怕,总裁发病起来就是这样的。
他昨晚挣扎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才睡着。”
阮辞眼眶酸涩:“他每次发病都要上呼吸机这么严重吗?”
“也不是,总裁的病是从出生就带着的,前几年还好点,这几年越来越严重,要是今年还找不到治疗的办法,恐怕......”
阮辞坐在床边,指腹搭上了司沉夜的脉搏,心一寸寸的沉下去。
“脉象虚若游丝,毒性早已入侵五脏六腑,应该是他妈妈怀孕的时候就中了某种罕见的神经毒素,他携带毒性出生......寿数难长。”
程双眼神一惊:“夫人还懂切脉吗?竟然跟医生说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