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沉夜看到了阮辞的衣服被撕烂,无助可怜的蜷缩在床头,像个受了委屈的猫。
他的视线落在阮辞的手上。
那双皙白的小手被碎片刺破,沾满了鲜血,身旁围绕她的男人手上也沾上了她的血。
刹那间,司沉夜眸中写满了疯狂偏执。
暴戾的杀气在他的体内疯狂的叫嚣,不知名的占有欲和嫉妒充斥在胸腔中。
那是他品尝过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血。
所有妄图染指的人都该死!
“哪个不长眼的搅了老子的好事?找死啊!”
身边的男人都冲上去阻拦,顿时厮打在一起。
阮辞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晃动的人影,分不清幻觉与现实,前世与今生。
司沉夜一脚将男人踹到窗边,带倒了两个椅子,半天都没爬起来。
两个男人作势冲上去,还没碰到司沉夜的衣角,就被霍止打趴下了。
司沉夜捡起那个简易的支架,狠狠敲在男人的身上。
“啊——”
“你......你谁啊!你凭什么打我!”
司沉夜一棍抽在他脸上,立刻打出血来。
“啊——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再一棍,男人惨叫连连,膝盖都要碎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再也不敢了!”
眼前这男人不发一言,像个冰冷无情的魔鬼。
清晰的骨裂声传来,他硬生生打断了那人的骨头!
司沉夜丢下支架,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冰凉的指尖触到了阮辞滚烫的皮肤。
阮辞受惊般颤抖两下,无意识的呢喃着:“照片......”
司沉夜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包包上,敞开的包里调出一张照片。
是坐在轮椅上的他和起舞的阮辞。
他的理智在刹那间回笼,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眼神都在颤抖。
他将包包收好,把西装盖在阮辞身上,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来。
“没事了。”
他看向蜷缩的几个男人:“是谁,让她流了血?”
几人在恐怖的威压之下,不约而同的看向为首的男人。
司沉夜冷冷的命令:“杀了他。”
“夜哥,这在京都太惹眼了,要不......”
“我说,杀了他。”
司沉夜的薄唇吐出冰冷的命令。
霍止缓缓打了个寒颤。
司沉夜蛰伏这么多年,即便在老宅那般受人奚落,也从不利用暗藏的势力出气。
他从未像今晚这样怒气冲天。
他抱着阮辞走出房间,脚下踉跄了两步。
霍止眼疾手快的扶了一下:“夜哥!
就算你要救她,让手下人来就行了,你何必亲自动手呢?
医生早说了你不能动怒,否则更容易发病的,更何况你还用了特效药......”
司沉夜的唇色泛白,抱着阮辞上车,从喉咙中闷闷溢出一句话。
“即便是让她流血,那也得是我。”
仿佛失去人性的野兽,带着本能的领地意识。
司沉夜将阮辞放在酒店顶楼的套房安顿好,才暗中返回檀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