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从出生就重病缠身,看遍了世间名医,都说他活不过三十岁。
父亲多次出轨,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和儿子,根本不在意他。
母亲干脆离婚搬去国外重新开始生活,只当没有生过他,那些叔叔婶婶更是明枪暗箭不断。
夫人,总裁对您确实不够温柔,请您谅解,毕竟也从来没人善待过他。”
阮辞回过神,压下汹涌而来的酸楚。
“程双,我明白你的意思,他防着我也没关系,我仍然会对他很好的。
你先去拿药材来,给他泡药浴。
他不肯接受我的血,那就换个办法。”
程双激动的点头:“是,我这就去!”
阮辞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将备好的药材打包丢进去,淡棕色的汁液蔓延开。
程双抱着司沉夜小心翼翼的放在浴缸里。
热气蒸腾间,他双睫微颤,如同破碎的月光。
阮辞趁着他气血打开,将银针刺入穴位。
她的手探入水中,摸索着找到腰腹的穴位,正要动手,突然被水下的手一把攥住。
“你在做什么?”
司沉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黑眸幽深,声音冷幽。
阮辞想起他早上的恶劣态度,哼了一声:“在害你!害你不孕不育!”
司沉夜对上阮辞鲜活的眉眼,松手。
“费心了,我没打算要孩子。”
阮辞:“......你别乱动了,我这可是全凭本能乱扎的,要是伤了经络变成植物人可不怪我。”
“变成植物人,你就愿意离婚了吗?”
“不,你活着得跟我在一个户口本上,死了也得埋在我旁边。”
司沉夜无力争辩。
这女人如此执着,要说没有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谁信呢?
阮辞压根不知道司沉夜心里给她打什么标签,她刺入最后一根银针之后,顺手在腹肌上揩了一把油。
“老公身材真好!”
司沉夜的耳朵迅速泛红,咬牙切齿。
“阮辞,你在找死。”
阮辞笑笑:“我可惜命了,才不要这么早死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沉夜只觉得体内涌动的气血平息了不少,就连那灼烧的痛意都逐渐散去。
他有些惊讶,那么多名医都无能为力,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阮辞靠在浴缸边上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咕哝着:“我不会害你,真的,我发誓。”
“谁教你的医术?”
阮辞靠在浴缸边上,小脑瓜耷拉下去,睡得香甜。
司沉夜鬼使神差的抬起手,轻轻的蹭了蹭她脖颈处被他掐出来的红痕。
“阮辞,如果让我发现你撒谎,我真的会杀了你。”
......
翌日一早。
阮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卧室床上了。
她立刻跳下床往主卧跑去。
程双守在门口,满脸笑意。
“夫人,昨晚您累的睡着了,我就先送您回房间了。
多亏您妙手回春,总裁的病情已经稳住了,现在还睡着。”
阮辞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
程双低声道:“还有,老爷子和二房的人都来了,点名要见您,已经在楼下坐了十分钟了。”
阮辞眸色微闪,心中起了算盘。
“司湘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了,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程双,你去替我办件事。”
阮辞对程双低语几句,才往楼下走去。
她刚下了楼,迎面走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扬手就是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