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珠对上司沉夜眸中的黑暗,双腿发软。
“这不是我做的!这是污蔑!”
“是谁费尽心机跑到我家来污蔑二婶?我洗耳恭听!”
许珍珠一时哑口无言,她怎么知道是谁污蔑的?
她明明看到檀香居的佣人拎着中药去后厨,才想出在药里加点致人昏迷不醒的东西陷害阮辞。
她只是想借机把阮辞赶出司家而已。
什么毛地黄?她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
阮辞一副后怕的样子,拍着自己的胸口。
“怪不得二婶一口咬定司沉夜喝了中药一定不会醒,非要将我赶出家门,原来是早在里面动了手脚。
二婶对我不满意,教训我就是了。
其实我被赶走不要紧,可司沉夜要是真的喝了这个中药,恐怕命都没了!”
许珍珠慌乱的辩解:“我没有!爸,我都是为了沉夜的身体啊,任谁知道一个不懂医术的人给他开中医药方都会担心的啊!”
阮辞狐疑的眨眨眼:“二婶,您怎么知道我写过药方?”
“我......”
她当然是让自己人打听的!
就是阮辞写了药方让保镖出去买药的,她这才想到要在中药上做文章。
阮辞抱着手臂,眼中是淡淡的嘲弄。
“二婶,原来您都打听好了,有备而来啊!
可那药方就是普通的调养气血的方子,是我自己吃的,我怎么敢给司沉夜胡乱喂中药呢?”
许珍珠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是阮辞在给她下套啊!
故意让人透漏给她写药方的事情,又故意让她看见有人拎着中药进了后厨。
从她踏进檀香居为司湘出气的这一刻,就已经踏进了阮辞的圈套!
“是你!你陷害我!”
许珍珠冷不丁的喊了一嗓子,阮辞吓了一跳,委屈的瘪着嘴。
“爷爷,我彻夜不眠的照顾司沉夜,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下来听二婶训斥。
整个檀香居的人都能作证,我怎么可能有时间陷害她呢?
二婶刚才还说我只是个刚嫁进来的新媳妇,檀香居的佣人保镖我都认不全,我哪有这个本事和人手去陷害二婶?”
许珍珠激动的辩驳着:“你少在这里给我装......”
“够了!”司沉夜冷声道:“二婶,你说阮辞陷害你?
难道她是未卜先知,知道你今天会来,所以准备好这一切吗?”
“这......”
老爷子怒如惊雷:“混账东西!你们二房是当我死了吗?”
司沉夜的声音平静,可周身气场黑暗涌动。
“爷爷不必动怒,身体要紧。”
阮辞也轻松安抚:“爷爷,算了吧,既然二婶极力否认,可能真的弄错了,反正我们家司沉夜也没什么损伤。
我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二婶瞧不起我很正常,不过是让人骂两句,不要紧的。”
这番话以退为进,顿时更让老爷子心疼不已。
一个重病虚弱的亲孙子,一个善良柔弱的孙媳妇。
两人都已经远离老宅,在檀香居相依为命,二房却还是追到这里欺负他们。
他怎么能不为他们做主?
“许珍珠,你现在就回老宅去,跪在花园里。
三天三夜,一分钟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