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也来了,是来替司湘赔礼道歉吗?”
阮辞呛了一口,险些没憋住笑。
“二婶是来接四妹妹的,四妹妹一时糊涂绑架了我,你为了给我出气让她跪了一天一夜,我正准备给二婶和四妹妹赔礼道歉。”
司沉夜的眸色阴鸷冷冽:“为什么要道歉?
阮辞是我的妻子,司湘对她又打又骂,还敢绑架毁她清白,二婶是觉得跪一天太轻了吗?”
许珍珠顿时不满起来:“沉夜,阮辞这不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吗?说的那么吓人干什么?”
司沉夜眸色森冷:“没受到什么伤害?”
他给程双使了个眼神。
程双上前,“嘶啦”一声扯烂了司湘的衣服。
“啊——”
司湘尖叫一声,眼泪汪汪的看着司沉夜:“你干什么!”
许珍珠气的脸上的肉都在哆嗦:“司沉夜,你这是干什么?”
司沉夜嘴角嘲弄,黑眸翻涌着冷意。
“如二婶所说,这不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吗?喊什么?”
“司沉夜,湘湘可是你的亲妹妹,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她?”
司沉夜厉声道:“谁是外人?阮辞是我的妻子,是檀香居的女主人,司湘在这里才是外人。
二婶,我是病了,不是死了,你们现在就想欺负到我妻子头上,太着急了吧?!”
司沉夜一发怒,气场阴郁黑暗,吓得人腿软。
许珍珠敢怒不敢言。
毕竟司沉夜手里还握着司氏的庞大股份,即便残废重病,也是司氏的总裁。
她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好,我这个做长辈的讨人嫌,既然沉夜已经没事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阮辞的眼中划过凌厉。
二房跑到她这里闹了一早上,现在想走?晚了!
此时,佣人拎着两包中药急匆匆跑进来。
“夫人,既然二少已经醒了,那二房太太送来的这份中药还要熬吗?”
许珍珠的身子狠狠一震,心里瞬间涌起不详的预感。
老爷子疑惑的问:“珍珠,你让人送中药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许珍珠的嘴唇瞬间发白:“没有没有,我是跟您一起来的,事先根本不知道沉夜病了,怎么会送中药来呢?”
阮辞温柔安抚:“说不定是佣人记错了,檀香居都是一些男人,粗心也是难免的,把药拿来给我看看。”
佣人将中药拆开,一股浓郁药味在房间蔓延。
阮辞随手扒拉了两下药材,疑惑道:“这是什么?”
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看着阮辞手里捏着的一株不起眼的枯黄药草。
她放在鼻端轻嗅,眸色瞬间冷下去。
“这是毛地黄,误食了它的任一部分,会先后出现恶心、呕吐、腹部绞痛症状,甚至会出现心跳异常。
司沉夜发病后的身体这么虚弱,要是吃了这个......”
可怕程度不言而喻。
司沉夜冷声说:“程双,去调后厨的监控,看看什么人进出过厨房。”
“是。”
短短几分钟,监控就送过来了。
许珍珠确实没去过,可有个黑衣保镖拎着药急匆匆进去了。
程双冷声道:“老爷子,这人不是檀香居的保镖。
后厨的人已经指认过了,就是他说是二房太太特意送来的中药。”
司沉夜看着脸色惨白的许珍珠,缓缓开口,气势逼人。
“这就是二婶给我送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