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你是空白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什么资格看我的笑话?
说到底你自己不也只是嫁了个残废?你还不如我呢!”
阮辞勾唇,浅笑,美眸中盛着嘲讽。
“吴小姐,你不会以为我只是来看你笑话的吧?”
吴楠楠冷哼:“不然呢?你还想做什么?”
阮辞纤长的睫毛缓慢眨动,眼神淡漠。
“我是特意赶来收赌金的。”
吴楠楠一愣:“什么赌金?”
阮辞眨眨眼:“这么快就忘了?
我们打赌,如果我被零度聘用,你就要在毕业典礼这天脱光衣服任人拍照。”
吴楠楠的脑袋“嗡”的一声。
她突然想到刚才冲进房间里的记者,正好在她没穿衣服的时候一顿乱拍。
阮辞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唇角勾起:“还差两个小时才过十二点,时间刚好。”
吴楠楠的后背瞬间涌出冷汗:“你怎么可能算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我的?”
“从我大伯的寿宴教你改变妆容开始,吴小姐,我没有义务为你答疑解惑,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吴楠楠一阵发抖,好可怕的女人!
“你、你还要做什么?”
阮辞唇角扬起,眸色一片冰冷。
“啪——”
她抬手,狠狠地给了吴楠楠一个耳光,将她掀翻在地上。
“这一巴掌是教你长记性,别再不知死活的挑衅我。
在我和阮雪妍的这局游戏里,你这样的人都不够我塞牙缝。”
吴楠楠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却被阮辞的气势压得不敢抬头。
她太害怕了,她从没见过什么人像今晚的阮辞一样,冰冷弑杀。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阮辞可能是有精神分裂的。
白天那个无辜微笑的阮辞只是一层假皮,掀开这层皮,底下藏着的就是眼前这个恨不得一把火烧死全世界的疯子。
“啪——”
又一个耳光,吴楠楠的脸都肿起来。
阮辞冷声道:“这一巴掌是教你懂礼貌,我丈夫在我心中是玉洁松贞般的人物,容不得你出言不逊!”
吴楠楠捂着脸,往后退了两步,不敢说话,却也生怕阮辞再动手。
阮辞摸出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手,淡淡道:“今天晚上你就会看到照片,这是你赌输后应该付出的代价。
晚安,吴小姐,祝你有个好梦。”
阮辞将湿巾扔进垃圾桶,优雅的回到了车上。
司沉夜看着阮辞的侧脸,问:“解气了?”
阮辞冲他笑笑,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她俯身趴在了司沉夜的腿上,轻声说:“我就靠一分钟,别推开我好不好?”
她并不解气,此刻她更加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前世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轻信了那样狠毒阴险的人。
如果她前世怀疑过哪怕一次,她不会受尽折磨死在监狱里,司沉夜不会在她墓前自杀。
“对不起......”
司沉夜顿了顿,手落在了阮辞的肩膀上,轻轻的拂开她的黑发。
“别人拿我的身体状况羞辱我,我已经习惯了,这跟你无关。”
阮辞反手抱住了司沉夜的腰,轻声说:“以后不会了,这辈子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司沉夜的心像是千年冰封初见暖阳,温暖而耀眼。
他压住心里那陌生的激动,抿唇:“阮辞,一分钟了。”
阮辞试探着问:“能再续一分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