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和司沉夜虽然感情好,可您也知道他这人固执。
一来,他觉得他自己身体不好,往后生下的孩子会不健康。
二来,万一他哪天有什么三长两短,留下我们母子孤苦伶仃,我带着孩子也不好再嫁。
他是为我着想,我只能假意答应,将维生素装在这个瓶子里,也是想让他安心,好好调养身体。”
老爷子看了看司沉夜:“是这样吗?”
司沉夜忍住抽搐的嘴角:“......是。”
他都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深情。
老爷子又看了看阮辞:“那这么说,你是愿意的?”
阮辞立刻点头:“我当然愿意!
我和司沉夜真心相爱,怎么会不愿意生下属于我们俩的孩子呢?
不管我是孤苦伶仃的阮辞,还是大名鼎鼎的空白。
在檀香居,我只是司沉夜的妻子,您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司沉夜。”
司沉夜的心不受控制的震动。
这女人已经不止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她毫不掩饰的承诺一生。
他的一生何其短暂?
阮辞还有大好人生,究竟为什么要浪费在他的身上?
老爷子激动的热泪盈眶:“好好好!你真是好孩子!
阿夜娶了你确实是三生有幸,爷爷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司沉夜立刻皱眉:“爷爷!”
阮辞乖巧的给老爷子顺气:“爷爷,您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我和司沉夜夫妻恩爱,孩子总会有的,以后还指望您能帮我们带孩子呢!”
老爷子紧紧地握着阮辞的手:“好,我老头子等着那一天!”
他招呼程管家:“你快去把我书房保险柜里那对冰种碧落镯拿来,送给小辞。”
许珍珠急着喊道:“是婆婆留下的那对冰种碧落镯吗?”
老爷子点头:“当然了,小辞,那是沉夜奶奶留下的,就是留着传给司家媳妇的。”
许珍珠嫉妒的恨不得摔了手里的杯子。
她嫁过来的时候那镯子给了司沉夜的母亲,司沉夜的父母离婚后,镯子又还给了老爷子。
她在老宅当家这么多年,老爷子都没把镯子给她,如今竟然便宜了阮辞这个小贱人!
程管家将镯子拿来,双手捧着锦盒送到阮辞面前。
阮辞小心翼翼的接过:“谢谢爷爷,我会好好保存的。”
司湘眼见计划失败,愤怒的回到座位,狠狠地用叉子插着牛肉,像是刺着阮辞的血肉一般。
阮辞将药片慢条斯理的收拾好,状似无意提起。
“今天搅扰了爷爷的兴致,都是我不好。
其实这药瓶我都是放在包包夹层里的,生怕被人看到,不知道怎么就从包里摔出来了。”
司湘立刻撇清关系:“你自己没放好能怪谁啊?”
阮辞将瓶盖拧紧,疑惑道:“哎呀,这怎么还粘着一个小碎钻呢?好像是美甲上掉下来的。”
话音刚落,司湘手里的叉子突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急急忙忙缩回手,眼神慌乱的躲避着老爷子的审视。
许珍珠的美甲不是碎钻款式,阮辞不做美甲,唯一的可能就是司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