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司沉夜冷声道:“你听不懂契约两个字,我们可以立刻解除协议!
阮辞,我没兴趣跟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阮辞眼神一颤,看着司沉夜愤怒的离开了房间。
这下她不光没把人哄好,还真把人惹生气了。
......
入夜。
阮辞去了祠堂。
她原本就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装出来吓唬人的。
不过也确实吓到人了,这一天许珍珠和司湘都没敢靠近她。
司承法看到阮辞,紧皱着眉,却又扯动了额头的伤口,好不狼狈。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阮辞笑笑:“来看看二叔还能不能扛得住,毕竟年纪大了,听说还挨了二十棍?”
她在嘲讽司承法,嘲讽整个二房的不自量力!
司承法一向伪装的很好的面具寸寸破裂,咬牙道:“阮辞,我没做过!是你陷害我的!”
他跪在祠堂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司沉夜碗里的东西是阮辞下的!
“你故意装病,不是为了报复珍珠,是为了让古大夫查看沉夜那碗汤,你是冲我来的!”
这女人惯用这样的手段,扮猪吃虎,栽赃陷害。
看起来纯良无害,实则城府极深。
阮辞眨眨眼:“二叔既然想明白了,为什么不去告诉爷爷?
哦,因为没有证据,毕竟流血的人是我,可怜的人也是我。”
司承法死死地攥着拳头。
是啊,他现在说的话,老爷子一个字都不会信!
阮辞淡淡的嘲笑:“做没做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叔打算做。
既如此,我帮你一把。”
司承法只觉得浑身恶寒。
他在波云诡谲的商场上都从未惧怕过谁,今夜却惧怕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阮辞,你真是个疯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疯子!”
阮辞冷笑,昏暗灯下清丽绝美的脸上是俯视蝼蚁般的冷漠和淡然。
“二叔,你们整个二房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记住我说的话?
任何人哪怕存了一分一毫伤害司沉夜的心思,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回去。
所以别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怕是用我八万换你八百,哪怕搭上我的命,我一样会做!”
司承法顿时觉得,这才是阮辞的真面目。
她不是做生意的人,她不计较得失,不算计成本亏损。
她就像个逃出笼子的恶狼。
只要盯住猎物,就算要被一枪打死,也会在死之前咬断猎物的脖子。
他不禁道:“你才嫁进来多久,不可能有这么深的感情。
可你这么护着他,究竟图什么?”
阮辞的眼神顿了一下,淡淡道:“大概,就是图我能做个好梦吧。”
司沉夜的完美结局对她而言,几乎成了重生后的执念。
司沉夜好,她才会好。
此刻,祠堂外,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司沉夜的耳朵里。
程双感叹道:“夫人对总裁可真好啊,比老爷子对二少还要好。”
司沉夜的手落在膝盖上,感受着膝盖传来的痛意。
他轻声道:“二叔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她对我好,究竟图什么?你真的相信是为了做个好梦?
世间万事都有原因,唯有她对我好这件事,我想不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