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司沉夜周身涌出磅礴的杀意,叫霍止都忍不住胆寒。
此时,医生走了出来。
“老板,霍总,护士已经给病人清洗了体表的血迹,做了全身检查。
病人头上有一处轻微砸伤,膝盖和胳膊有几处淤青伤,应该是磕碰或者大力拖拽导致,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外伤。
至于其他致人昏迷的药物是否混入体内,我们需要为病人做血检和尿检,病人都很配合。
但是现在病人主动要求给她打一支镇定剂,想好好睡一觉,您看......”
霍止看向司沉夜,司沉夜点点头:“给她。”
“是。”
医生又进去,给阮辞打了针,才收拾东西走出来。
司沉夜问:“她身上,没有其他伤吗?”
医生以为两人没听明白,又重复道:“只有头上的砸伤和皮肤淤青,没有其他外伤。”
司沉夜道:“那旧伤呢?伤疤之类的,或者,手术痕迹呢?”
医生摇摇头:“没有,病人的体表没有任何伤疤或手术痕迹,需要再做个更详细的检查吗?”
霍止摆摆手:“不用了,你们先去验血验尿,有问题再给我打电话。”
“是。”
医生走后,霍止才急着问:“什么意思啊?阮辞身上没有伤口啊?那她说的那些是假的?
她是有妄想症吗?该不会有什么潜在的精神病吧?”
司沉夜白了他一眼:“你才有精神病!”
霍止戳了戳平板上的录像:“夜哥,你再看看这个视频,她那话说的跟真的一样啊。
为了这个快把宋子琛的血都放干了,结果她身上什么伤都没有,那她这是在说谁啊?”
司沉夜关了平板,捏了捏眉心,道:“去问宋子琛,人不是在你手里吗?”
霍止点点头:“行,这个我在行,我去好好收拾收拾他。”
他起身往外走,又道:“对了,谭星野和江鹿听说我们找到阮辞了,现在都在楼下酒吧坐着。
我看这意思不见到阮辞是不会死心的,怎么办?”
司沉夜突然烦躁:“什么怎么办?那就让他们坐着,止醉这么大,又不缺把椅子。”
霍止偷乐着,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哼着歌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
阮辞睁开眼睛,从那个血色的梦中缓了许久,才坐起身。
床尾放着全新的衣服和鞋子,她起身洗漱,换好了衣服,才走出房间。
茶几上摆着一杯水和几颗药,还有一部新手机,手机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是苍劲有力的字迹。
“吃完药,去餐厅吃早餐,手机号和原来一样。”
阮辞打开手机,连原本的数据都复制过来了。
她将手机收好,吃了药后,又走到餐厅。
餐桌上摆着银耳粥和小笼汤包,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她喝了半碗粥,吃了两个包子,又将餐具收拾了,才离开止醉。
阮辞坐电梯到一楼,从酒吧大厅穿过,背后突然传来异口同声的喊声——
“阮辞!!!”
阮辞回头,看到谭星野和江鹿。
两人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盯着她。
同款头发凌乱,同款弯腰驼背的坐姿,同款熊猫似的眼圈,同款幽怨眼神。
阮辞的嘴角抽了抽:“你们俩......该不会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吧?”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