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阮辞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檀香居,整个别墅都静悄悄的,大概都已经休息了。
她轻手轻脚的上楼,遇上司沉夜从书房出来。
“哎,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
“你回来的很晚。”
走廊的灯光昏暗,司沉夜大半个人都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
阮辞叹了口气:“是啊,在工厂那边和萱姐一起收了尾,大家都饿了,就在附近吃了饭才回来。”
“就你们两个人收尾?”
阮辞摇摇头:“不是,公司还有几个人,谭星野也来帮忙了,晚饭都是他请的客。”
一瞬间,阮辞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温都降低了。
她搓了搓胳膊:“我先去洗个澡,身上都是烧焦味,你早点休息。”
司沉夜看着阮辞回到房间,才拿出那张照片,端详着照片里的油画。
画中的阮辞在花海中肆意大笑,比阳光还要明媚灿烂,每一笔都倾注着饱满的感情,可见作画之人怀着何等的爱慕。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谭星野每一次看向阮辞的眼神。
毕业典礼上,谭星野在阮辞身边百般维护,笑容温柔。
环山公路上,谭星野毫不犹豫的抱起阮辞,如同对待珍宝一般小心呵护。
在F国,即便隔着半个地球,谭星野也能帮阮辞化险为夷。
还有这一次,好像刀山火海,都拦不住谭星野奔向阮辞。
或许真如阮雪妍所说,阮辞心里的人不是宋子琛,而是谭星野呢?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司沉夜握着照片,而后缓缓握拳,照片在他的手中皱成一团。
几秒钟后,他将照片抚平,皱巴巴的放回了抽屉。
如同他凌乱后又归于克制的心。
可再怎么整理,终究还是留下了永远抚不平的折痕。
......
翌日一早。
阮辞下楼吃早饭,没看到司沉夜,急忙问:“司沉夜呢?他不会去公司了吧?医生说不让他出门的!”
阿锐回答:“不是,我哥说总裁最近三餐都在楼上吃了,就不特意下楼了。”
“那我上去陪他一起。”
阮辞端着早餐上楼,在卧室门口敲了几声,里面终于传来司沉夜的声音。
“什么事?”
“司沉夜,我把早饭端上来,我们一起......”
“不用了。”
里面冷冰冰的打断了阮辞的话。
阮辞懵了两秒,问:“你不舒服吗?我可以进去看看你......”
“不行。”
比上一句还冷。
阮辞像是被人拍了一下脑门,算不上疼,可就是委屈又难受。
她转身下楼,把早餐放在桌上,低声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了?”
阿锐疑惑道:“没有吧?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可能是因为集团的事情吧。
您也知道集团那边一直有人使绊子,总裁身上有伤又只能在家工作,难免着急上火。”
阮辞点点头:“你说的对,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
......
阮辞离开后,司沉夜才下楼。
鲍叔端上早饭,司沉夜看到那份带着中药味的汤盅,眉头蹙起。
“这是什么?”
“这是夫人昨晚就叮嘱了要给您准备的,说是您工作忙,心火燥,又要养伤,这份汤盅加了一点点中药,食疗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