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法听到这话,立刻一副暴怒神色。
“阮辞,平时你不懂事,在家里横冲直撞就算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说你什么。
可现在,老爷子病的就剩一口气了,全家都伤心的不得了,你竟然拿这种事开玩笑?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司湘红着眼睛指责道:“二嫂,哦不,应该叫你阮小姐。
听说二哥已经决定要跟你离婚了,你还来我们司家干什么?
你说你能让爷爷醒过来,你凭什么啊?
我知道你出风头出惯了,可你也得挑挑场合吧?你还有没有一点孝心?”
父女俩一唱一和,恨不得抓住这个机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用唾沫淹死阮辞。
一旁的司震涛半垂着眼帘,蔑视的扫了一眼阮辞。
“这就是那混账的媳妇?”
阮辞听到“混账”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冷意。
她早听说过,司沉夜和父亲的关系不好,以至于他们结婚至今,她都不曾见过司沉夜的父母。
可哪有父亲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儿子?!
“我还以为,司家长辈都像二叔这样儒雅和善,没想到有人第一次见面说话就这么刻薄。
混账这两个字,我们家司沉夜可担不起。”
阮辞这一句既反讽了司承法,又暗骂了司震涛,一时让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司震涛脸上挂不住,顿时怒意冲天。
“死丫头!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司震涛抓起面前的烟灰缸,直接朝阮辞砸过来。
“阮辞!”
司沉夜本能的抬手护住了阮辞的头,烟灰缸“砰”的一声砸在他的手背上,立刻出了血。
“司沉夜!”
阮辞抓着司沉夜的手,看着血迹氤氲开,心里又气又疼。
司震涛冷嘲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我就知道,一个被窝也睡不出两种人,那个混账东西,老婆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夫妻俩一个气死老爷子,一个想让老爷子死了都不得安宁,倒真是天生一对的招人嫌!”
司沉夜反握住阮辞的手,凛声说:“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你那被窝里的东西,已经烂到天下皆知了。”
“你再给我说一遍!”
司沉夜毫不畏惧的抬眼对视,眉间阴鸷,语气隐隐含着怒意,那双黑眸不知为何突然阴沉的吓人,看的人脊背发凉。
“你再砸她一下试试看,一个被爷爷亲自赶出司氏的儿子,别说是砸瓦起灵,我大可让你连葬礼都进不去!”
“你......”
司震涛气的胸口起伏。
阮辞却突然有了底气。
司沉夜拉她的手了!还替她说话了!
那就是不生气了吧?!
司沉夜转头对上阮辞雀跃的眼神,愣了一秒,收回了手。
这丫头......
他都那么欺负她了,给个笑脸她就全忘了?她到底长不长记性?
一旁司云朗还在卖乖安抚:“爸,消消气,你跟他这种茹毛饮血的怪物能讲什么道理,别气坏了自己。”
司承法也道:“是啊,大哥,家里还要靠你这个长子撑着,你可别被小辈气到了。”
他又看向阮辞:“行了,你闹够了就退到一边去,刚才那种胡说八道的话不许再说了。”
阮辞正色道:“我没胡说,我能救爷爷。”
司湘尖着嗓子喊道:“你有完没完?古大夫是中医世家出身,他都说了,爷爷撑不过这两天,难道你比古大夫还厉害不成?”
阮辞面色沉静,还是那句话。
“反正我能救。”
司湘烦躁道:“爸,你快让人把她赶出去算了,她这么闹下去,咱们还怎么商量正事?”
司承法沉声道:“沉夜,看在老爷子这么疼你们夫妻俩的份上,你赶紧劝你媳妇回去吧。
我们不求你们能帮什么忙,只要不捣乱,就算是尽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