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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一半刺身,另一半做一个火锅,oppa没意见吧!”
世正本来想给他收拾一下房间,没想到一进这间紧凑型的出租屋,不说是一尘不染,倒也是窗明几净,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干净,或者说是在军队的养成的优良作风。
车伦厚倒也不是如何疲惫,最近这几天美女东家也在休息,和自己的联络也突然变少,可能真的想要用时间去验证一下内心的想法吧。
自己倒也是有些一团乱麻,面前这个小丫头虽然不说,但自己也是略微知道一点她的心意的,秀智的出现让她颇有危机感,但却没有直截了当的向自己挑明。
车伦厚哪里知道这个妹妹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秀智最多也就是和这个oppa玩玩,哪里有可能有什么结果呢?只是自己最后当个接盘侠倒也非常不爽,不过他不当陈世美就好,和富婆跑了那自己就麻爪了。
“做什么都好,米饭在锅里,难得一起吃饭。”
江北的偏僻地段主要是价格便宜,不然自己也不会忍受比较魔鬼的通勤距离,哪怕是以后去了退伍军人协会工作了,恐怕也不会换房子住。
世正麻利的拿着菜刀对着章鱼脑袋哐哐两下就给丫干懵逼了,随后便是几刀把精神头十足的触手怪来了个肢解,扔到准备好的酱料里并且切了个洋葱扔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流眼泪的辛辣。
“oppa饿的话可以先馋馋这个八爪鱼刺身,可新鲜了,我亲自挑选的,不过oppa的头发怎么剪短了?感觉好像刚退伍的时候差不多。”
虽然不是寸头,但也没有多长的感觉,听说失恋了会选择剪短发,难不成是被秀智前辈踹了不成,这种可能性倒是很大。
“在青瓦台那边尘埃落定前,我军校的恩师邀请我去他家里吃饭,在摩洛哥这么久,头发都长长了,索性剪短一些。”
趁着世正做饭的功夫,简单给自己洗了个头发,冰凉的水流从脸上划过,心里盘算着应该带点什么伴手礼过去比较好,毕竟是关爱自己的老师,在自己被军队强行编入预备役的时候甚至还多方奔走过,只是之后自己沦落欢场,便再也没有脸面去见这个老师一面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也快了,到时我可以在电视上看到oppa!oppa是国家的英雄呐!”
端着一大碗红彤彤的八爪鱼国,上面撒上一些青翠的韭菜,看上去让人食指大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简单的食物自己和世正都是会做的。
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汤,辣椒粉的味道直冲脑门,一看就非常的下饭,每人盛起一碗米饭,这个时候世正也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其实这个丫头的身材属于健康型,在体重的控制上并不是非常极端,有时候甚至还会破百。
再加上比例上稍微弱了一点,平时看还好但和Somi那种高妹站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更虐了点,但好在一张脸盘子不怎么变形,虽然爱吃辣椒,但皮肤也相当不错,开朗直率的性格倒是吸引了一大票粉丝。
自己有时候也会想到了JYP的那个全州女孩,在历经了核心成员退队之后,组合的前景有些不明朗,尽管新加入的成员自己看起来更乖更可爱,但能不能适配组合却是一个问题,留给JYP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家伙和世正一样都是努力型,自己也从别人耳朵里听到这个热血的丫头有多努力,以及在练习生里还遭受过歧视什么的,自己当然不会怀疑因为世正也是这样子走过来的。
如今的练习生家庭条件比之以前是大有提升,甚至可以说在千禧年以后出生的练习生里很难找到几个家里贫穷的,再不济也小康以上。
而那个丫头不光如此,加入公司已经联系两年半了,为了兼顾学业和练习,往往每周都要历经长达三个小时以上的通勤,可以说在逐梦人生上算是尽了全力。
自己给她倒是买了点小礼物,等下次自己去办离职的时候一起拿给她吧,新组合哪怕想熬也熬不住了,据说公司把出道计划安排在明年年初,无论如何,实现梦想的道路算是更近了一步。
望着穿着精灵袍对着落地镜不住臭美的世正,车伦厚也不住的给她点赞,秀智那个家伙好像没事人一般,依旧和粉丝分享着拍摄电视剧的细节,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车伦厚自然不会知道那个女人在吊着自己,想在两人的交往过程中夺取主动权,自己似乎还有更多正事需要去处理。
……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车伦厚深深呼了口气,手中拎着一些不算特别贵重的礼物,心里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要买个车什么的,哪怕是二手的也能遮风挡雨。
小踏板固然方便,但自己偶尔也要出门办事,总会给人一种轻浮之感,手里倒是也攒了一些钱,只是从小养成的节俭性格让自己不敢花而已,和世正一样自己有着为未来储备的危机感。
此次前来是为了维护自己在军校里的一层关系,如今的自己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借用的力量,而老师和学生这层关系就变得非常特殊。
这个所谓的恩师并没有住在军队所分发的教职工住宅里,有着数十年历史的私邸看起来不太起眼,事实上内里装修也没有别有洞天的惊艳感。
一直以来以儒将自居,却不同于学校里的那些非转业而来的文人教授,早年也曾在作战部队里当过参谋,一路上来也实属不易,车伦厚也知道其实能给自己的帮助并不算特别多,毕竟军校这个地方就是养老的地方。
“伦厚自从离开军队以后,一直受困于生活,无颜来见还望恩师宽恕。”
虽然没到那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地步,而且这个恩师赵元秀也并非自己的直属老师,而是在学校中担任类似教育长的角色,但因为同样的全罗南道出身,对自己这个成绩卓越的优等生非常照顾。
自己知道老师有吸收有潜力的优秀学生作为门徒,提升自己在军队里影响力的想法,但无论如何论迹不论心,自己已经失去价值的时候依旧为自己走动,倒也不完全是利益驱使。
赵元秀的年龄并不算小,五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当大官的时候,本来有些发白的鬓角现在染的黑亮,瘦弱的身材看起来像是一个学者一样,对应起岁数倒是显得比较年轻。
穿着一件长袖军装衬衫的老师扔过烟盒,车伦厚自然恭谨地拿起一支,一件军服外套随意的甩在了椅子上,领口的两颗映射着金属光泽的星星格外醒目。
“怎么,伦厚羡慕了?如果留在军队里的话,你也可以熬起来的,真是可惜了。”
老师是真的可惜这个优秀的学生,全南道的军人一直在军界声音不大,要不是八十年代的时候张世东配合全咔咔往军队里掺沙子,中合失控的大邱庆北势力搞进去一批,现在根本就翻不出浪花。
这也是那个恶贯满盈的情报部门长官,五共的太子最后只判了三年牢狱,在一众党羽里是最轻的一个,进步派也要团结非保守派的军人们。
而正应如此,老家伙们才格外注意薪火相传,在军中偏保守的风气下,陆士能出现出色的湖南地区小老乡实属不易,只是没想到最终却落得个这种下场。
有道是飓风过岗伏草惟存,在自己看来与其博一把出位不如低下头来,哪怕最后进步派上台了也清算不到基层军官,应该不会因为行动打乱既定的晋升。
“青云迷故步,白首负明世。恩师这汉学书法上的造诣还是如此了得,只是伦厚这青云,怕是无期了。”
车伦厚望着装裱起来的一些书法作品,虽然感觉也就是爱好者水平,但花花轿子众人抬,顺便抛砖引玉,想听听这个恩师对自己的人生选择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