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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ntistime:??
如果看过漫画的人,一定可以知道有种表情可以形容现在的我。
孟克的呐喊扭曲一百倍的版本(那大概也已经不是人类了)。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妈妈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想回家!
立刻!马上!
别乱说,他教室不是那间。
耳边传来的是学长的声音,慵慵懒懒的像是说着今天天气很好那种感觉,我抬头看了一下,风和日丽,的确是一个好日子
重点是这个吗!?
就在我维持着石化版的呐喊原地定型不动的时候,一个敲门声传来,就离门口最近的蓬毛土着拉开门,一个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
那瞬间我似乎闻到很重的血腥味,然后门关上之后又立即消失。
进来的人眼熟到不行。
就是那位我以为撞火车应该死掉、但是又找不到尸体害我被踹一脚的学姊(自称)。
庚。见到来人,学长站起身微微颔了颔首。
学姊同样礼貌性点点头,然后看向我,学弟,又见面了。同样是柔柔的笑容,像是诱惑人心的声音,我是大学部的庚,如果学校中哪边有问题也可以来找我。
那瞬间我不由自主的解除了无声呐喊的定形状态,马上点了点头。
一旁的学长睨了我一眼,冷笑般的哼了一声,庚,跑出来了。他抬起右手点点自己的眼睛。像是惊悟似的,学姊立即捂住眼睛,然后是有点尴尬的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瞬间我在学姊的眼角看到不明绿光,不过仔细一看又没有,不会是我眼睛花了吧?
我是来说一声,外面排队都排到走廊外了,多少处理一下吧。柔柔的声音这次针对的是蓬毛土着,后者无奈的耸耸肩。
排队?
这间健康中心很抢手吗?
学生居然是用排队来等候的耶我居然还在这边待了那么久。突然好像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反正他们又不会跑,等一下又不会死。蓬毛土着哼了哼。
放久了会有臭味。学长不悦的皱起眉头,然后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外扯,我要带这家伙到他们班级报到了,你慢慢处理吧。
放久会臭?
就在我还没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学长已经拖着我,另外一手打开健康中心的大门。
那一秒,我突然觉得之前用孟克的呐喊一百倍版本来形容我实在是太过轻微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刮腋曳6模猪在被杀的那一秒发出的惨叫绝对也比不上我现在的凄厉惨烈。
中心里面原本好像还要说些什么的蓬毛土着和学姊立即按住耳朵,以免惨遭魔音传脑。
不过站在我身边、也是离我最近的学长就没那么好运。
后来我才想起来,这时他愣了好几秒没任何动作肯定也是被我的惨叫吓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给我闭嘴!
等到学长回过神来,他不用零点一秒立即就有了动作,左手极为迅速阴狠的一巴掌从我下巴打上来,差点害我当场咬舌自尽死给他看。
不过还好舌头位置不是放在牙齿上,所以我只咬到自己的嘴唇,然后看到有血喷出来。
唔唔唔唔唔我瞪大眼睛,一手按着差点变成肿猪肠的嘴巴,一手颤抖的指着眼前壮观的场面。
说是壮观还太客气了。
有看过灾难片或战争片的人一定会看过一种场景,就是某个长长的道路上排满一整条的尸体还是已经哀叫不出声音的濒死重伤员。
映在我眼中的,就是这个场面。
整个自健康中心开始的走廊上躺满了一具一具的尸体,活像这地方刚发生过什么大屠杀一般。尸体的死状很可观,几乎什么种样子都有,甚至还要有被压碎、压烂到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是什么的肉块肉泥。
我想吐。
然后,我真的吐了。
呕!
靠!
最后听到的是学长的怒吼,然后是很熟悉的鞋底印。
因为我吐在他身上。
※※※
我坐在椅子上,像条缺水的鱼半死不活的瘫着。
终于可以翻译刚刚他们的对话了。
所谓的排队,是尸体大排队。
还好吧?土着辅长一边摇着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新饮料罐,然后绕着我看。
吐完之后我又被踢回健康中心,而学长则是一脸凶狠的借了健康中心的浴室和衣服,目前正在里面大洗特洗。
我觉得,他可能有洁癖。
大概还好我张开嘴,吐出四个字,感觉消毒水的味道跟着空气流进来,没几秒那个恶心的感觉马上又来,让我又想吐了。
冰冰凉凉的触感贴在我额头上,篷毛土着手上的饮料罐放在我头上,把这个喝下去就会舒服一点。
我看着饮料罐,这次上面的文字能解读了,是中文,柠檬水。
刚开始比较不习惯的人都会这样,你看久了就会麻木了。很可能也曾经是受害者之一的学姊笑了笑,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基本上我认为,看再久应该都很难习惯。
我开了柠檬水喝了几口之后,总算觉得恶心感觉平息了许多,不再动不动就想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喂!你洗完没?辅长不知道何时走到浴室门口边,随手就用力拍了好几下,发出很大的声响,我要开始工作了!
他的工作原来是收尸
我放下柠檬汁,真诚的在心中如此想着。
不对!那些尸体是怎么来的?
如此残酷而诡异的事实立即接在后面打击我今日已经残存不多的知觉反应。
※%$%#%!
原本紧闭的浴室门突然猛力被拉开。
不过请原谅我听不懂学长说什么,我甚至怀疑我听见的应该是某种外星语言,银发上还挂着水串的学长一开了门就对外面的辅长怒吼谜样的句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他好像在骂脏话,所以不想被我听懂。
妈妈,其实我们应该报名的是那所贵族学院。
我错了。
你脸se很不好,是不是还不舒服?挂在旁边凉凉没事做的学姊好心的这样问。
废话,你看到尸体大排队脸se怎么会好。
一想起刚刚那个大队,发酸的恶心感又出现在我喉咙。
如果再吐出来,我会用刚刚那件衣服塞进你嘴里。一边整理着身上衣物,学长阴冷的抛来如此恐怖而威胁的话语。
然后我立即用双手捂住嘴巴,死命的就算吞也要把想吐的东西吞回去。
不过是说刚刚我已经吐干净了,可能剩下的就只剩胃酸跟柠檬水了。
你要不要回宿舍换备用的黑袍?看见他身上换了白se的便服,学姊微微挑起眉毛然后这样问,被看到不太好。
不用了,反正这家伙今天只半天课,等等报到完我就下工了。学长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两声。
我发毛了。
就在体验毛骨悚然自虐般的快感时候,正在整理头发要绑成一束的学长突然又移回视线,眯着红se眼睛看了我很久很久。
就再我发毛指数将破百分百的同时,学长好看的唇形才慢慢移动。
你嘴巴不痛吗?
啊?
我盯着学长,错愕。
不过错愕的不是他的话,是他现在正在把头发绑成马尾的动作。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到他拿吹风机、而且他从浴室出来到站在我面前也不过两三分钟,请问他的头发是怎么干的?
自体蒸发?
其实一点都不好笑。
可是如果照他们刚刚所讲这里是异能学校,那按照漫画书跟所提供的线索,很可能是他花了不用零点一秒的时间自己吹干了。
对于这个事实,我接受的很快。
至少比起跳走的教室来说,这个能让人接受来说的范围好很多。
说你嘴巴,不痛吗?学长眯着眼睛靠近我,突然放大好看的脸让我心脏漏跳一拍。
我现在很怕他因为刚刚被我吐满身的事情突然用手捅死我。
漫画上不是都有那种剧情吗,徒手穿过人体那个。
你刚刚咬到是吧。学长伸出手,画过我的嘴唇。
突然感觉到很痛,我才想起来刚刚差点打的我咬舌的那一巴掌,大概是因为惊吓过度了,到前一秒我都没有痛觉反应,现在学长一摸就突然很痛,痛啊!而且你的手好冰啊!学长!简直像冰块。
我又开始怀疑其实他真的是死神,为了让我安心下地狱才骗我说这是学校。
就这这种小伤口也叫痛,哼哼。辅长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让我完全记起有这么一号被遗忘的人物。
然后我的视线立刻变高。
更正,不是我视线变高,是我突然被辅长像小鸡一样的拎起来。
学、学长!不管你是不是鬼,拜托先救我。
我看着站在地上的学长,发出渴望的哀求。
其实我不应该拜托他的,因为我早就大概可以猜出他的态度。果真,毫无良心的学长哼了一声之后别开头,完全不甩我。
乖乖,这点小伤还有什么好怕。为了强化我的信心,辅长发出不明话语。
问题是我不是怕伤、是怕你啊老大!
别吓他了,要不今天都没办法去新生报到。还是学姊比较有良心一点,坐在原位这样告诉辅长。
虽然学姊你一步也没动只动口,我还是会记得您的恩情。
我才没吓他,还有话说回来你不是也带了新生吗为什么这么闲坐在这里?辅长把我抛到旁边的诊疗椅上做好,然后从小推车上随便抓下一罐(?)的葯瓶。
这个是什么葯
我那个算旧生了,原班直升上来的,不用我跟着也可以处理好,所以就很闲。
完全无视于我问句的两人开始聊起天来。
不过一边聊天的同时辅长的动作倒也没有忘记,他抽了一只干净的绵棒然后沾了一点透明的膏状物,不用两秒就帮我上好葯,冰冰凉凉的立刻就没有痛感了。
什么葯膏这么好用?
哪,你看看还有哪边有伤。聊天空闲之中,辅长抛了一面镜子过来。
疑惑他的话,我拿起镜子本来想敷衍性照一下,就在我看见镜子的那秒,整双眼睛都瞠大了。在镜子里面我的伤痕消失的一干二净,好像重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真是太神奇了!
我一定要问问是什么葯膏这么有效,依照我每日受伤的必须程度来看,这应该已经算是日常必需品了,不知道大量订购有没有打折?
既然伤好了,我就先带这家伙去报到。
又被打断了一次话,一把抽走我手上镜子的学长把镜子抛还给土着辅长,然后也不问问我的意愿就直接揪了我的领子往另一边走去。
我还想问葯膏去哪里买啊!
※※※
学长带我走后门。
这个保健室还真不小,居然连后门这种东西都有。
原因我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学长不想被我第二次呕吐攻击才刻意走后门,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善良还是什么的。
就在我为了这个原因感到小小的感动同时,走在三步前远的学长突然停下脚步,银se的马尾摆动了一下在我的眼前停止,一切都是这么完美。
哇啊!
一切都是这么完美我干嘛尖叫?
完全不完美的是一个大大的水泥方块教室突然从我们两个人面前蹦过去,整个地面狠狠剧烈的震动了一大下、我差点摔倒。
轰隆的声音像打雷。
我这才注意到,学长带我走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大空旷处、看不到尽头,只看到里面有好几个据说应该是教室的水泥方块到处乱跳。
打雷的声音轰隆隆的,我连忙捂起耳朵、怕聋了。
倒是学长连耳朵也不捂,环着手眯着眼睛看着那堆乱跳的教室。
有一秒、我说只有那一秒,他侧面看起来还真像要暗杀那些教室的刺客,就像漫画上面画的一样。
可是如果他现在说他要宰杀教室,我想我一定也不会意外。
因为他看起来就是那种感觉。
你在乱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的学长突然一巴就往我后脑杓打下去,发出很大的啪一声。
如果不是场所不对,其实我怀疑他本来想用脚踹我。
没、没有我只是在对那堆教室跟学长你发出赞叹。
很怀疑的看了我一眼,学长才把视线转回那堆水泥块状物,我找到你的教室了。很轻松自然的语气。
啥?
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