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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未知时间:千余年前?
亚那亚那瑟恩?伊沐洛!你在干什么!
天空很晴朗,精灵之地的天空一向是美到令人赞叹,就算四周蒙上一层阴影,仍然会美到让人觉得其他地方的景se与之相比遥不可及。
已经在友人帮忙之下悄悄地潜入好几次的青年不管是看再多次,都有着这样的感觉。
只要在这片美丽的天空之下的大树上那根看起来很危险的分枝不要挂着一只要掉不掉的精灵的话,会让人更愿意欣赏风景的。
一手抓着小枝,传说中比风更轻盈的身体摇晃在半空中,像是树叶一样晃荡的某精灵一脚往上勾住树枝,另一只手从上面抓下了金黄se的树果,接着用这种诡异的姿势倒吊下来望着他:我在摘蔓藤果,今天捡到了个全身都是伤的人,蔓藤果有医疗的作用,我想让他早点好起来。跟着倒挂的姿势,银se的长发全都落在半空,被风精灵吹得四处飘动,像是最高级的生丝一般散着光泽,让人不由自主地恍了神。
不对,他是来骂人的,怎么可以轻易地就被迷惑了?
才想重拾刚刚的气势,青年只觉得眼前整个一白,唰的声刚才还挂在树上的精灵已经轻巧的落在他面前,用一种完全没事的愉快笑容看着他:凡斯,上面的风景也是很漂亮的,正看时候固然很美丽,但是当精灵倒过来时候,你会看见有如镜子般的倒影在穿梭的风之精灵当中
够了,别想说服我也去挂在上面。他死也不想跟只猴子做一样的事情。
环视着旁边,大猴带小猴的温馨景se让名为凡斯的青年抹了把冷汗。
你永远不会知道精灵的脑袋装了什么东西,更多时候他愿意相信精灵的脑袋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装。
捧着金黄se的果实,银发的精灵用一种很哀恸的表情看他,活像不上去挂着会杀了他父亲还是母亲一样:我为我的朋友无法看见那奇妙的景se而感觉到哀伤
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救人吗,如果不赶紧去的话,要哀伤的应该是那个人。打断了精灵随时随地可以冒出的一堆修饰废话,凡斯连忙诚恳地这样告诉他。
是了,谢谢您的提醒,那位伤者还等着我们去帮助他。微笑着,精灵走近他。
等等我们该不会是连我也算在内吧!你听过鼎鼎大名的邪恶妖师一族随便去救个路边的人吗给我站住!好好听别人说话啊,混蛋!
一如往常的,精灵拉着友人快速的奔跑,甚至连对方的话都让风给吹散。
没错,他的名字叫凡斯,是仅存的妖师一族中的少数,也是妖师首领之子。
照理来说,他是不应该与精灵在一起的,更何况是在精灵当中拥有着很高地位的冰牙一族的王子。
他们是最为奇怪的组合,是一种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但是他们是朋友。
就在一堆精灵与一堆妖师猜测中,他们秘密地当了很久的朋友。
妖师不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妖师为什么不好,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他并未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只知道要跟着同族的人不断的迁移,然后看着同族的人被迫害。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妖师不好。
而拉着他跑的精灵也说过相同的话。
他们都不知道妖师为什么不好,所以变成了朋友。
手拉着手,跑过了树丛窜过了河流,耳边听见了大气精灵的嬉笑声,脚踏进了青草听到小虫子的抱怨声,直到抓住人的精灵觉得距离够远了才稍微停下来,他们已经跑离了精灵之地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
你们应该认识的,那个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但是我并不晓得他的种族没关系的,一开始我也不晓得你的种族,那并不会影响什么。松开了手,精灵笑得很漂亮,连微微发光的银发都像是帮衬着在微笑:他的名字叫安地尔·阿希斯。
阿希斯?没听过这种姓,他起了疑惑。
算了,大概又是哪个偏远的种族吧。
走在前面的精灵领着路,其实不用领他也知道,通过树丛与小河之后,在深深的岩石山谷当中有着他们休息的洞穴秘密基地。
偶尔,精灵会带着书籍而他会带着食物在那边渡过悠闲的时光。
在那边,他们分享很多秘密。
就像现在一样,他们也即将分享了一个不能被知道的秘密。
背着手、转过头,精灵笑得灿如阳光。
你们会变成朋友的。
他们见面就是在这种状况下。
凡斯看见了一个全身都是血的人,状况比起他的精灵朋友描述的还要严重。
安地尔看见那个奇怪精灵带来的人,表情严肃得让人很想一拳打走。
亚那看见的是两个未来要当朋友的人,心情非常愉悦。
蔓藤果拿来。互相大量外加惊愕过后,凡斯无力的向精灵伸出手:快点去调葯吧他深深认为,这个被捡来的人已经命在旦夕了。
不着声se的打量着眼前两个人,方才被追捕又被捡走的安地尔其实心中充满了一些疑问,扣掉很明显能认出的精灵不说,另外一个人
他居然分辨不出来是哪种种族。
这对于在医疗班被奉为属一属二能手的自己有点感到讶异,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里面看出对方的血缘来路,但是眼前的青年却不行。
他是什么人?
暂时先不要惊动这两个人,因为公会的戒备目前必定很森严,受伤的地方多少也有公会追踪的术法,只要忍耐到伤好了,公会那些无趣的人就必定无法辨认他的身份了。
阿希斯?调葯调到一半又被赶开的精灵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然后在平日他们休息的小床边蹲下:不好意思,刚刚凡斯告诉我说一般人的恢复力不像精灵那样快,所以基本上你已经是剩下一口气了,如果不幸真的该走向安息之地的话,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安地尔沉默了,虽然他没开口说过什么。
他一直以为,精灵一族都是成熟稳重外加神秘,他错了。
从后面伸出手直接把精灵给抓开,凡斯瞪了一脸无辜的精灵一眼,然后捧着葯水递过去:喝吧,这是妖师一族的特制伤葯,很有效的。
妖师一族?安地尔先是眯起眼睛,然后笑了:你是妖师一族的人?难怪他看不出对方的来路这下真是误打误撞得到一块宝了,耶吕要是知道这消息必定会很高兴,他们想要寻找妖师一族当做助手已经很久了。
但是因为妖师一族长年被追缉,所以要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妖师为什么会与精灵在一起?
你对于妖师所谓的葯感到害怕吗?几乎是嘲讽性的,凡斯勾起冷笑。
传说中妖师是带来灾厄的邪恶之族,我有什么理由不会害怕?说着这个世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安地尔也回以不愠不火的微笑。
如果害怕你大可以不要喝。完全不想与陌生人多打交道,手腕一翻,凡斯打算把葯水直接送给大地去喝。
比他更快一步的人拦截了这个动作,微笑的劫下了葯水,动作优雅的亚那分别看了两人一下:葯水是没有毒的,凡斯是很厉害的调葯师,偷偷的帮过我很多忙。
说着,他直接在碗边啜了口葯水,因为太过苦涩皱起了眉头。我没说过不喝。直接拿过碗,安地尔连眉也不皱的将所有的葯水给喝过喉咙,在那一瞬间分析了所有葯物,至少没有致命的毒葯,也即是这两人对他没有任何疑问:葯水里面全部都是治伤的,很寻常,公会里面也有其他的葯者会调用。
你这样就相信吗?勾起冷笑,凡斯接回过碗然后站起身:我刚刚忘记告诉你,精灵本身是会净化毒素的,就算我下毒也毒不死他们。
安地尔直觉眼前的妖师对他的敌意很重,还有他应该也不是忘记说,而是根本故意不说。
咦!我忘记这件事情了。两手合十,精灵立即奉着笑容对他赔罪:抱歉,我忘记精灵有着主神的保护不受邪恶的食物所伤害
他对精灵的印象毁灭了。
那个一直与鬼族战斗的其实不是精灵族而是别种东西吧。
环顾着左右,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洞穴经常被这两个人使用,不但有小床还有葯物灯具书籍,甚至好可以看见一些手制的生活用具,一种雕刻的很细致精美、一种是随便挖了洞做了形状,完全能够分辨出来是谁所做。
凡斯,明天赛塔要问我葯学,上次你说的可以再告诉我仔细一些吗?
思考当中,安地尔注意到那两人已经无视于他开始进行一般谈话。
那位光神的精灵如果知道你的葯学有大半都是从妖师学来的,肯定会出现很有趣的表情。青年勾起了一贯冷漠的笑,不过还是从旁边翻出了牛皮的厚重书本。
精灵微笑着回望他的朋友:我认为不管是哪一种种族的知识都有着主神的关爱,友善的葯物不会因为使用的不同而改变身价,就是愿意教导的人为鬼族朋友,我也会欣然接受。
你说的是真的吗?
打断了两人的话,安地尔开口,那瞬间整个石洞里面陷入了一片死寂的宁静,另外两个人都回过头看着他。
如果是你,你会想要跟鬼族和平相处吗?眯起眼,他盯着那个精灵。
这是个令人很难回答的问题。
精灵却笑了:我向主神祈祷世界上没有争战,若是鬼族愿意成为朋友,不管是任何人都能够与之和平吧,种族是平等的,我愿意与任何一位成为朋友,只要他们首肯。
你的理论基本上是不能建立在鬼族上面。凡斯挥了挥手,将书本敲在精灵头上:谁都知道鬼族是最好战的黑se种族,如果他愿意乖乖坐下来跟你当朋友,就不叫鬼族了。
哎呀我相信主神也愿意将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的。抓着头上的书本,精灵很委屈的说着。
那请它先照耀在妖师一族身上吧,我们比鬼族好沟通很多。至少他们不是什么被扭曲的种族。
我认为主神一直都眷顾着所有人的,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明白这件事。将手交叠在胸前,精灵微微闭上了银se的眼睛:我为所有的人们祝福
看着眼前的精灵,安地尔勾起了淡笑。
太过年轻的精灵总是对世界抱持着美丽的期盼,光是看他说话方式和举动,他就可以断定眼前的精灵除了年轻没看过外面世界之外,还是个被保护的非常好的贵族。
与鬼族交战过后的精灵已经不会如此无暇。
他知道,那名妖师青年一定也与自己有相同的想法。
哼真是有趣了。
那他,就稍微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吧。
养伤的时间大致上来说,算是十分愉快的。
光是看精灵经常在闹笑话跟无奈的妖师在后面收尾就非常值回票价。
但是这样的事情对于那名妖师青年来说似乎不好笑。
安地尔,如果你看见亚那正在做奇怪的事情,至少开个口叫他不要做好吗!
正在收拾一室残局的凡斯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努力的想把沾在地面上一块像是鱼鳞的绿se物体给刮掉。
我说了。翻着借来的书籍,安地尔随便抛过去这样的话:但是他说那是要给你的惊喜,是什么精灵族的烟花一类的东西。
不过那个胸有成竹的精灵煮到一半时候东西炸了,整个洞穴里面全都是斑斑驳驳的失败痕迹,幸好他有预备布下结界,所以床边一带算是幸免于难。
接着他看见一个委靡不振的精灵被一个带着餐点书本的妖师给轰出去,不知道去哪边了。
他给我够多惊喜了!咬牙切齿的点燃魔火把不明物体给烧成灰烬,站起身,打量着好不容易收拾一半的洞穴。
放下书本,安地尔侧过身愉快的看着正考虑要拿刷子还是要念咒语的妖师:这几天看下来,我觉得你们挺不合的,不但种族方面,个性上也是,还真难的会成为朋友。
这个妖师太过认真了,跟那个经常缺根神经的精灵不是同类人。如果他们是敌人,那个精灵应该现在就会埋尸在这地方无人知吧。
凡斯转过来,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他: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微笑着,安地尔佯装没看见那种近乎是无礼的探视目光:寻常人只要是这样待上几天,我想都会有相同人的疑问。他们反差太多了,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
哼不合吗?意外的,凡斯居然露出了淡然的笑:你只看过那家伙在这里时候的样子,见见他在精灵族时候的样子就知道为什么了,他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能够随意把玩的角se。
嗯?有什么不同吗?这次他是真的好奇了。
总有机会能够看到的,精灵这种生物总有着会让人出乎意料的一面,即使是灾厄的妖师也会被其所吸引。弹了下手指,四周的脏物很快就被火焰全都吞噬,连一点小屑都没有剩下;他们是有趣的种族。
有趣吗?
安地尔开始沉思,对于他来说精灵族大部分都只是在战场上见过,在轻巧的盔甲之下绽放着微弱的光芒,而耶吕的兴趣似乎就是将那些光芒给吞噬殆尽。在公会中其实也见过几次,但是那边的精灵对于外人很生疏,不但不会主动亲近还有隔阂感,会进入公会的数量稀少有限,公会中的人都很看重精灵一族。
事实上,他对于精灵并没有什么偏见,跟其他种族一样都只当成对等的敌人,会这么接近跟谈话倒是第一次。
但是真的要说,这个精灵是让他觉得有趣没错。
而眼前的妖师,则是势在必得。
他能够在鬼族中带来极为强大的力量,如果传说是真的,那这份力量足以撼动全部种族,将阳光下的生物都给消除。
耶吕会很高兴,他所策划的战役几乎已经要接近成功。而他该做的,就是计划如何让这名妖师带着他的族人来投靠鬼族。
一般精灵不会将栖息之地告诉其他人,看来你真的对他很熟悉。
快速的在心中盘算了个大概,安地尔不动声se的继续聊着。
我与他已经相识很久了,如果他想知道,我也能够告诉他妖师的群居之地,但是那个地方对于干净的精灵来说太过污秽了,只要踏进了一步就沾上气息,你认为其他精灵不会询问他为何平白无故带来妖师的味道吗?将倒下的瓶子扶正,凡斯懒洋洋的说着;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愿意,我希望能让他到妖师一族看看我们族中的事物,但是不是现在。
现在的人们只追杀着妖师一族。他并不想要这个精灵朋友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我们潜入精灵居住的地方就不会留下什么吗?尤其其中一个还可能带有鬼族的味道,安地尔暗暗的自嘲了下,可真是两个最糟糕不过的入侵组合。
这点倒是不会,我与亚那和精灵之地的风之精灵订过契约,她会帮我们将气息净化掉,但是直接进入妖师之地就不这么简单了。首先,妖师之地的空气比这里混浊很多,要净化得花上好几日
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待在公会中当然也都知道这些细碎的小事,安地尔阻住他漫长的话语:总之,等我的伤势好了就可以进入精灵之地吧。
那真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相信从来没有一个鬼族能直接进入精灵栖息的地方大肆探查吧。他得尽早跟耶吕取得联系。
等我确定你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之后。青年突然附注上这样的话语,然后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别露出马脚啊。
举起双手,安地尔笑笑的望着他:放心,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你甚至可以到公会查查看,能够查到我的资料,在医疗班里面。他为了弄到这个身份也费了很大的功夫。
好吧,事实上他事先进入公会才跟随耶吕,但是这又这样。
双袍级的身份给了他最佳的掩饰。
我说的不是你的身分。冷笑了声,凡斯转过身去收拾那瓶葯物:一个医疗班的人垂死了躺在路边被救走却不自救,甚至现在还是在吃我的葯,这点本身就够让人怀疑到底了。他不是笨蛋看不出这个人的怪,只是懒得揭穿。
你应该晓得医疗班最有兴趣的东西就是葯物,既然有个葯师在这边,我也可以趁这机会偷学一手顺便给自己放个假,虽然医疗班那边现在应该也大乱了,但是你不觉得这样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吗。他正打算联络过耶吕之后再放信回公会,让公会方面也暂时不起疑。
呵,所以你早就知道那一碗葯没有毒了。他听说医疗班最厉害的人甚至能够只看颜se跟味道就分辨葯物,凡斯偏过头,仍然觉得眼前这个在这边占位置的人很有问题。
不,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真的,因为那碗东西太黑了,所以他是一直到喝下去才分辨出来。
又是冷哼一声,凡斯直接沉默了,也同时中止了交谈意愿。
这个妖师真的很有招揽的价值。
一边想着,安地尔心情更加愉快了。
看来这次被公会重伤是有代价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奇怪的精灵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吗?
安地尔不这样认为,但是既然身为妖师的青年都说了,他也抱持着能够去看看的心理对待。
嗯,这样的话,他伤口复原的速度得控制更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