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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atlantis时间:不明
我看见巨大的蛇尾从天空中甩下来,差点扫到我们的顶端。
结界被打破的同时,第二层的结界立刻补上,不过这次并不像刚刚一样挡得那么顺利,第二层结界直接被尾部砸开了一个大洞,像是俯瞰着猎物巢穴一般,紫se的女人脸出现在那个大洞上面,异常靠近我们。
在黑se的天空之下,些微的反光让我们能稍微看清楚她的面孔,她咧开有着黑se尖牙的嘴发出了那种让人寒毛都会竖起的尖利声音,灰红se的眼睛里面都各有着两个瞳仁乱转,像是要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看得仔细。
砰砰的好几个声响,上面又掉下了好几只那种巨大的黑虫,有一、两只从破开的结界洞摔下来,那边马上就有人跳开的动作,不过虫一落到地上就马上烧起来,立刻连灰都不剩。
一种臭气在空中蔓延开,嗅到的同时我马上感觉到某种剧烈的头痛,像是要被人打破脑子的那种剧痛。
老头公!笨蛋,快点用老头公!楔的毛手不断拍打我的头,差点没直接把我给打到昏死过去。
一片忙乱之间,我连忙对着手环喊:老头公。几乎是在眨眼间,黑se的结界从手环产生,然后在我四周布下,那个令人作恶的气味马上跟着消失殆尽。
啧!明明那小子说什么有锻炼你,怎么实战上还是慢一拍。发出抱怨,楔又让我退开一段距离,一退开刚好就从天空上面摔下来一大条那种虫,近看感觉就更加恐怖,非常有生命会被这东西了结的压力。
还来不及把虫看个清楚,整个地面跟着轰的一个爆炸声响,那条黑虫立刻就变成灰烬,然后又从灰烬变成空气,一点都不剩了。
`站在附近的队伍收起了攻击法阵,用很不屑的鄙视目光往上看着还想掉下来的黑虫,感觉上他们对付这些虫应该是没问题。
褚,小心点。抽出了爆符,夏碎学长看着天空那个女人的脸。
那家伙只是斥侯,应该还没有要真正攻击。楔拉了拉我的头发然后站起来:先赶走再说,不然你们学院接下来会很精采。
我想也是。
这样想的绝对不是只有我们,校墙上那排人在刚刚那个黑袍的指令之下全部再度搭弓挽箭,唰地瞬间整齐往天空中的鬼王王族猛射。
箭雨在半空中几乎就融合在一起散出了银se的强光,像是幻兽一样的马型强光直接往天空上的敌人身上猛力冲撞过去。
冷冷一笑,王族高手只往后不到半步的距离,充满鳞片的巨大手掌像是驱赶苍蝇一样猛地挥了下,整片白光倏然给挥散,变回了大量的箭枝然后在天空中被黑se的火焰给烧毁。
黑暗中的队伍动作也非常快速,第二片箭雨很快的重新被放出,在校墙下有几个穿着打扮看起来比较像术士的人围成了一圈吟唱起咒文,同时在地面也引出了繁复的大型法阵。
因为顾虑未撤掉的校区跟仅剩的学生,所以他们并没有进行全面的驱逐攻击,法阵在形成之后重新搭上了巨大的结界,不过这次的坚固了许多,天空上的鬼族一下子打不破但是也不急着要冲进来,就在上方盘绕着发出诡异的笑声。?天空上面的黑se虫子还在往下掉,大概又掉了一堆被消灭之后,整个厚重的云层开始转变,接着是某种奇异的声响。
不是吧一直望着天空中的发展,在第二支白se的鸟箭被射出之后,强烈的白光让我们全部看清楚了这次翻卷在云层外面的东西。
像是大型黑se蜻蜓一样的,有着蝙蝠似的翅膀,不知道有几百只还是几千只从云上面下来,不断拍着翅膀,就像被训练完备的军队一样整齐的排列了好几个字型,虎视眈眈的从上面俯瞰着我们。
一般斥侯不是都是打探消息而已吗看着上面简直该称为攻击的阵势,我愣愣的发问。
嗯,那是一般斥侯。夏碎学长耸耸肩。
所以鬼族不适用吗!
看着上面很愉快地大展身手的鬼族高手,我深深有着这种感觉。
安静的队伍开始移动了,不过不是要攻击上面的那些东西而是往校园内撤走。我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一般不是应该先往上把那些打光再说吗?
还来不及先自行分析那些用意,艾比希蕾克异常尖锐的笑声整个回荡在空中传出了遥远的回音,她身边一队的黑se蜻蜓突然整个往我们后面、校园内的正上方俯冲,像是陨石一样那些黑se蜻蜓冲到一半就燃起了黑se的熊熊火焰,像是沉重的巨大石头一样轰然的砸到学院的结界正上方。
这次的攻击比刚刚的黑虫还要厉害,第一只蜻蜓撞上时候我们就感觉到整个学校发出了像是哀鸣一样的声音,地面开始晃动,结界发出了虚弱的光,不过仍然是用力挺住。
但是黑se的蜻蜓并不只有一只,就像之前我们在天院看见的流星雨一般,整个天空的黑se蜻蜓像是被第一个吸引一样,开始第二个、第三个,无数的黑se火球开始失去重力猛然下坠,瞬间像是天空塌下来一样,黑se的火焰覆盖所有人的视线,轰然全部撞上了学院正上方。
整个地面震动到没有办法站稳,来不及抓住旁边的夏碎学长我就先摔倒,四周可以看见的范围也摔了好几个人,不过他们很快的又爬起来,在剧烈震荡中勉强维持平衡。
强烈的攻击中,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上面的结界层开始出现裂缝。
我现在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往校内撤退了,因为不这样的话学校里面跟其他学生现在应该早就被攻击了,他们得以校内做优先考虑。
他们不打算先做点什么吗?注意到校墙上面混了好几个袍级,我看着天空上面的裂缝逐渐变大,开始担心起来。
会啊,又不是笨蛋什么都不会做。楔大概把我一起骂进去了,因为他顺便给了我一个白眼。
就在讲话同时,还留在这边的其他人再度把上层的结界加强了,不过上面的冲击力也跟着不断的加强,一时之间就这样僵持不下。
看来公会跟学院方面并不打算在斥侯这时候用上攻击的兵力,大概是害怕被对方察觉到有多少实力吧?
不清楚他们要怎样处理,原本在校墙上面射箭那个黑袍突然把弓箭往旁边一抛,没预料到他会这样干的周围人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住被他乱丢的东西。
没有穿过校墙梯楼,那个黑袍直接一翻身,从至少有几层高的校墙上面直接跳下来,动作轻快的像只鸟一样,一点灰尘都没有扬起就已经落地了。
夏碎!直接往我们这边冲过来,无视于地面还在翻腾的黑袍扬手喊着。
等到那名黑袍跑到我们面前站定之后,我才看清楚那是一个扎了短马尾淡褐发se少年,年纪看起来不太大,甚至很有娃娃脸的感觉,看起来应该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跟我们差不多大有可能更年轻点。
我啊的一下,突然觉得他的声音很耳熟,像是不久之前有听过。
眼前这名黑袍的衣服不太像黑袍,可以说跟学长他们那种正规服装不太像,整个样子有稍微给改过、搭上了其他的图腾跟se彩,看起来还真像某地方的原住民之类的东西衣服旁边还有点装饰,在他干净的脸侧旁边还有点刺青的样子,整个看起来还真的很像哪个地方的原始民族。
其他人能够拉白羽箭吗?看着上面有点紧张的他人,夏碎学长询问着。
没问题,紫袍以上程度都拉得开喔,这是学校交给我们使用的拉不开就太搞笑了。愉快的这样说着,然后他转过头看着我:上次给你的饼干好吃吗?
饼干?
上次给我的
啊!你是被另外一个人追的那个人!我想起来了,之前在黑馆时候莫名奇妙被塞了包吃的,后来打开里面是些点心,因为不晓得是谁送的,就传给五se鸡头了(反正他吃了应该也不会有事)。
是我!娃娃脸很高兴的举手:年轻的小朋友,又见面了。
年轻
看了一眼那张好像很好捏的娃娃脸,我咳了一下:您好。能干到黑袍的都是妖怪,我打赌他绝对脸跟年纪不是同一辈。
跟你介绍一下,黎?是学院的专任讲师大概是吧。夏碎学长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介绍好像哪边奇怪,便稍微改了说法:因为从未开过课、也未在课单上面登记,所以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哪类别的,他常年都在外面接受长期任务,这次因为收到召集令才临时赶回来。
啊,我是教格斗技,有空就会开的喔。娃娃脸说出了跟他外表完全不符合的课名,然后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整个地面还是颠簸得很厉害,不过被他拉着感觉就突然变得很稳固,像是摇晃摇不倒我一样。
果然直属于耶吕鬼王的人就是不一样看着似乎无止尽的攻击,夏碎学长叹了口气。
嗯啊,很厉害的说。点点头同意夏碎学长说的话,娃娃脸转过来勾着笑容看我:帮个忙吧?你是妖师血缘者对吧,请帮我个忙。
我可以帮得上忙?愣了一下,我呆呆的看着娃娃脸。
可以喔,一起加油吧。拉着我的手腕,娃娃脸另只手不知道从哪边抽出了跟他身高差不多、类似长矛的东西,活像变魔术一样神奇:只要能用心祈祷,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他说话的感觉其实一点都不像可是给我的感觉、有点类似学长。
将长矛给抛高,那根疑似中国古代兵器就停留在半空中,娃娃脸的手掌便张开在下方:请相信我能够做得到
让他拉着手腕,我其实有点不太晓得他想做什么。
褚,看着天空。夏碎学长从后面按着我的肩膀:其实,艾比希蕾克仍然是有弱点的。黑暗之物并非全然强悍,不管是怎样的物体总有脆弱的一面。
黑袍不会因为这点问题就无法反击,请你看着我的手。娃娃脸依然笑着,我的视线转回了他手上的长矛:我将其投掷出去,依照黑袍的实力,能够将她逼退对吧。
这个画面很熟悉。
我看着眼前的娃娃脸,黑袍的能力无穷尽,既然他说了可以,那就绝对是可以的:嗯,一定可以。
然后我想起来,曾经也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
长矛散出了微光,娃娃脸猛然放开我的手瞬间扬手上去抓着长矛,一气呵成的甩手直接就把兵器使劲的向上投射。
他的手劲很强,长矛完全没有减慢速度直直往上面的鬼族射去,注意到有不善的东西飞过来,那名鬼王高手立即就侧了身体,不过却慢了一步。长矛整个穿过了她的肩膀,几乎是在瞬间全部的攻击都停下来了。
那种嗡嗡的锐利笑声突然变成可怕的尖叫声。
空中不是鬼族专用的喔。娃娃脸对着上面的王族斥侯做出了一个单手开枪的动作,那柄长矛瞬然拉成了一道白光直直的往上飞,然后化成了白se的大鸟穿过了厚重的黑云,整个云层像是被从中剥裂一样,那些令人不快的黑云瞬间散开,很快的整个天空开始挥去了掩盖的厚物,缓缓的露出了一如往常、学院夜晚中美丽的天空。
一看到黑云全没了,艾比希蕾克巨大的脸冲着我们吼了好几声,然后就突然撕开了黑夜,整个没入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四周瞬间恢复了死寂般的安静,像是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除了还有些黑蜻蜓没离开。
地面安静下来了。
娃娃脸松了一口气,啪的一声拉着我重新坐回地面上:幸好这样就逃走了,不然才前战就有得打了。
你刚刚做了什么?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最早时候我并没有这种奇异的意识,但是刚刚娃娃脸在拉我时候,我的确有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附着在那个长矛上的感觉。
是力量喔,我借用了一点点妖师的力量顺利的击中艾比希蕾克,不然那么高,她可能看见矛射出去就躲开了吧。娃娃脸耸耸肩,用一种不要太在意的语气说话。
我注意到瞳狼不晓得什么时候不见了,因为斥侯撤退,整个外面的守备队伍明显都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很警戒的在巡视着四周。
力量可以这样使用吗?重新修正了观感,我认为眼前的娃娃脸好像知道不少事情。
可以的,这是引导出力量的方式,只要你坚信的话,能够制造出不可能中的机会。把玩着身上的饰品,娃娃脸抬头看着夏碎学长:对吧。
是如此没错。夏碎学长点点头。
你可以自由的使用这种力量?虽然说大概的方式我知道,可是我自己仍然没有办法顺利使用,尤其是已经被安地尔他们抽走大半的现在,感觉上有种障碍。
你也可以的,你身上经过二次开眼了对吧,那么其实只要自己有所感觉就能使用。娃娃脸站起身,拍拍后面的灰尘,然后把手掌放在我头上:嗯对于一般人可能有点困难的,但是请你先闭上眼睛,然后顺着风的感觉走。
有点怀疑,不过我还是闭上眼睛。
隐隐约约的,四周好像浮上了一点气流,像是来回转动着,让人稍微平静了下来。察觉风中的空气,然后让他引导你。
娃娃脸的声音变得有点飘忽,一边跟着他的话想,我突然觉得那气流里面好像有某种一丝一丝冰冰的东西。
注意到之后,那些东西缓缓的靠过来,慢慢的聚集成一小团像是球体一样的东西。我觉得我似乎可以抓住那个东西。
所有感觉像是在那瞬间而已,就在我试图想抓住时候,风整个散掉了,我也下意识跟着睁开眼睛,看见了娃娃脸跟夏碎学长都还在旁边。
是那个东西?尝试着看看,我还是隐约的感觉到好像能碰到那个球体物品。
是的,虽然很微小,但是这就是属于你的力量,请妥善使用。娃娃脸弯起了眼睛笑笑的说着:虽然很小,但是有着不让人察觉的坚定力量。
[我点点头,想试着几次去抓那个东西,不过不是很容易,感觉一下子又散开,就这样几次之后,我突然发现我有点累了。
不用那么着急啦,我想一下普通人最迟也得等上一点时间才可以抓到感觉,最快约是四、五天吧,习惯之后就会觉得其实很容易了。说完之后,附近有人喊了几声,娃娃脸转过头去应了声,又转回来:斥侯回去之后应该会有一、两天准备时间,你们可以到我休息地区这边,大家一起练习吧。
啊,谢谢。不过我看应该需要练习的应该只有我吧。
先这样?,晚点见。很欢乐说完之后,娃娃脸就快步跑开了。
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我看了看手掌,刚刚那个感觉还是稍微有一点,一般人要几天的话不晓得我要用多久喔?
黎?他盯着离去的黑袍,夏碎学长突然开口:其实他的数据并不多,我只听说他原本是原世界羽族那边的长老亲近之人,后来好像发生过什么意外,来学院之前在翼一族的圣地沉睡很久,之后被董事们找来时候其实没有任何记忆,大约不久前才取得黑袍资格。
我转头看着夏碎学长,喔了一声,没有去揣测对方为什么会对我们这么热心。
来到学院之后,太热心的人太多了,现在只要有一个人受伤我就会受不了,如果可以的话,不想要再增加人数了。
现在看样子应该还有一小段时间可以准备。楔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快点去做练习,不然开战你就等着被瞬间秒杀。
我知道啦
在鬼王手下离开之后,这边的联合队伍也稍微开始松动了,我大概有注意到每个队伍都有一个领导人,不过不知道谁是最后发布命令的人就是了,后来听夏碎学长说移动命令好像都是黑袍们共同讨论再观看状况做更动。
将队伍重新统整之后,所有人留下了防守兵便各自往休息领域退开。
夏碎学长稍微帮我解释了一下,我才晓得队伍里面似乎以妖精最多,然后是兽王族跟其他有的没有的。
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留在这边,所以大致上让我看了一下其实并不算多的防守军后,夏碎学长就领着我一起过去医疗班的区域。
医疗班驻扎在比较后方,用位置来讲,算是我们平常上课的教室附近。
漾漾~这边喔。远远的就看见喵喵站在蓝袍区域对着我们用力挥手。
快步跑过去后,我才注意到驻扎区好像有几个伤患。
刚刚那个虫打伤了一些人,还好学校里面的结界还在,不然被打死就糟糕了。喵喵皱起可爱的小脸这样告诉我:漾漾也要小心喔,如果基础结界被破坏的话,就真的会死掉了。
被她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学院不会死人的这回事。
我知道了。
接下来,战前准备的这段时间异常的平静。
也或许是大家都不想打破暂时安稳的和平,所有人一边战战兢兢的巡防着任何一个鬼族可能会混进来的地方,然后一边维持着秩序与安静。
像我们一样到处走走看状况的人反而很少。
喵喵他们教了我一点医疗班的基本常识,说这几天要混在这边一定要有点基础,这样才可以帮得上点忙。
其实我压根不知道兔子到底跟学长订了什么契约,因为他一直没有说任何相关的事情,平常没有在旁边扁我就是啃听说是粮食的饼干,过得比任何人都还要悠哉。
夏碎学长也跟平常没两样,就是绕在我附近执行他的任务,偶尔会到处跟人家打招呼。
不过大家很有默契的,对学长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提。
这样走着,我实在是觉得我跟这个地方有点格格不入。
少了一个人,差别就突然变得很多。
然后,我开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