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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许关上洗手间的门。
也不知道是过于自信,认为沈知许不敢从楼上跳下去还是怎么,洗手间的窗户,居然是开着的。
她往下看了一眼。
好家伙,还真的和胖子说的一样。
还真是有八九米那么高。
不跳下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非人的折磨,跳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胖子在外面没有听到动静。
暴躁的敲门。
“拉完没有?”
没有人回应。
“靠,臭娘们,耍我是不是?”
胖子一脚踹开门,一眼就看到开着的窗户,本能的认为宋倾羽跳下去跑了,连忙凑到窗户那边看。
谁料,沈知许从洗手间的门后忽然冒出来,手里拿着拆下来的莲蓬头。
狠狠砸在胖子的脑袋上。
就一下,胖子的脑袋瞬间开花,他捂着脑袋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沈知许顾不得恋战。
拔腿就跑。
她又不是傻子,这跳下去,神仙都难救。
她跑出房间,才发现这里是一家小旅馆,里面到处都是打牌的声音,过道也堆了不少垃圾杂物。
她对路线不熟,只能凭借着本能找安全出口。
“草,人跑了,找!”
“快追!”
身后传来了胖子和瘦高个的声音。
沈知许不敢回头,好在很快,她看到了安全出口的标志,心里一喜,连忙跑过去,拉开门,飞快下楼。
可已经两天没有吃饭。
体力完全跟不上。
再加上脑袋还有伤,沈知许脚下一个踉跄,从楼上滚下去。
额头也重重磕在了墙角。
一阵天旋地转。
沈知许捂着额头,眼前直冒金星,还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掌滑落。
出血了。
顾不得检查伤势怎么样。
身后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继续朝下跑去。
终于。
看到了一丝亮光。
她捂着额头,飞快的跑,不知不觉跑到了马路上。
险些被一辆车撞到在地上。
“要死啊!”
司机骂骂咧咧。
“救命……”
沈知许实在是跑不动了。
她眯着眼,看向出口方向,胖子和瘦高个已经追出来了。
要是被他们抓回去,等着她的,肯定是无尽折磨。
她本能的往前爬。
直到一辆车,忽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缓缓抬头。
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了,满眼心疼的看着她,是江越礼。
看清他的面容后。
沈知许悬着的心一松,晕了过去。
“把人带回去。”
江越礼吩咐助理,又看向不远处停下来的胖子和瘦高个。
“可以通知警方来抓人了。”
*
医院里。
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传来。
沈知许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江老爷子满脸关心。
“醒了?”
江老爷子慈爱的问。
“爷爷,我怎么在这里?”
大脑还有点宕机。
沈知许下意识伸手摸额头,被江老爷子摁住。
“别摸,包扎了呢,别感染了。”
江老爷子心疼得不行,想到那些绑匪,气得直敲拐杖。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敢绑架,还绑架我们江家的孩子,建国,这件事,你和那边的人好好说,绝对要追究到底!”
“已经查过了。”
角落里,传来江越礼的声音。
“那两个绑匪已经被抓起来了,是赌鬼,欠了一大笔钱,看知许有钱,才动了歪心思。”
不是这样的。
沈知许本能的想否定。
她还记得,那两个人说要交差,肯定是有人交代他们绑架的她。
“不是的。”
等脑子清楚了点。
沈知许否定了江越礼的话。
“是有人指使他们的。”
这话一说出来,江老爷子气得更狠了。
“查,怎么也要给我查出来,看看是谁动的手!砚舟呢,让他去处理他媳妇的事,他人呢?”
沈知许这才发现,江建国和季茹都在,偏偏江砚舟不在。
“简宁那边出了点事,砚舟去处理了。”
季茹看热闹不嫌事大。
故意看着沈知许说道。
“胡闹!”
江老爷子斥责道,“自己媳妇的事情不管,管别人的事情干什么?”
季茹继续阴阳怪气。
看了眼江越礼。
“那不是也有人上赶着去关心沈知许么,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江越礼那么巧,就发现沈知许了呢?”
江越礼笑笑。
站出来解释:“伯母,知许失踪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很着急,我的人刚好查到那块地方,凑巧发现了而已。”
江砚舟第一时间把沈知许失踪的事情告诉了江家。
老爷子发话,让江家所有的人脉都用上,去找她的下落。
江越礼搜的,刚好是城西那块片区。
找到。
也是情理之中。
季茹撇撇嘴:“一口一个知许,她可是你嫂子。”
沈知许闭上眼,她懒得去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江老爷子不乐意了。
“一个个还起什么内讧,还不赶紧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对付知许。”
在老爷子心里。
还是孙媳妇的安全最重要。
季茹气哼哼的走了。
让她查?她有什么好查的,巴不得沈知许死了一了百了。
江建国也和江越礼一起离开。
坐在车里。
江建国意味深长的看着江越礼:“你对沈知许,是不是过分关心了?”
江越礼微微低头。
“父亲教训得是。”
“我不在乎你要哪个女人,我只想要结果,你是我的儿子,明白我的意思。”
江建国拍了拍江越礼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
*
在医院里躺了三天。
沈知许才出院,脑袋上,还缠着纱布。
王妈知道她受伤,心疼坏了,给她熬了一堆补品。
刚回来,就让她吃了不少。
她没有胃口:“王妈,我吃不下了。”
在医院几天。
都被养得胖了好几斤。
“那不吃了。”
王妈心疼得直抹泪。
沈知许刚要上楼去休息,江砚舟和简宁回来了。
简宁笑得和朵花一样。
看得沈知许一阵作呕。
她住院这几天,江砚舟一面都没有出现过,只有助理露面,给她拿了几次水果。
论无情。
江砚舟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出院了?”
江砚舟瞥了沈知许一眼,随口道。
眼里的忧色,淡了几分。
“劳您费心,没死。”
沈知许冷笑,夹枪带棒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