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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进不去,只能透过玻璃往里看,也不敢出声,每个人都在忙,她怕因为自己的打扰耽误了医生抢救。
“晚瓷,你站在这里干嘛呢?”
是聂煜城的声音。
紧接着,就有一道人影靠了过来,和她一起往里看,看到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他皱着眉问:“怎么了?”
“不知道。”
看到是他,沈晚瓷松了口气,又往他身后扫了一眼,是姗姗来迟的顾忱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虽然他表情还是如往常那般没什么变化,但沈晚瓷总觉得他的心情似乎比之前看到时好了不少。
聂煜城:“他会撑住的,你别担心。”
沈晚瓷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勉强勾起唇角点了点头,就听聂煜城又接着补充道:“他那么小气,肯定舍不得把你让给别的男人,就是一只脚踩进鬼门关了,也会爬回来的。”
“……”
没多久,医生就从病房里出来了,他拉开门,对满脸焦急的沈晚瓷道:“病人刚才醒了一下,现在又陷入了昏迷,这说明情况在好转,等观察一晚,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谢谢。”
沈晚瓷高高悬起的心脏重新跌回胸腔,今晚她的心脏一直随着她的情绪大起大落,要是再来几次,她都要住icu了。
医生:“先回去休息吧,家属守在这里也没用,我们留了你的电话,有情况会随时通知你。”
说完就关上了门。
聂煜城知道这时候劝沈晚瓷回去,她肯定不愿意,无论是御汀别院还是她之前租的公寓,离这里都太远了,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安抚的拍了拍:“旁边有家酒店,去休息一会儿吧,至少洗个澡,再睡一觉。荆舟还不知道要多久才醒,不睡觉肯定是不行的,别到时候他醒了,你累病了,他缠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还要照顾你。”
他拿出手机,点开相机递到沈晚瓷面前。
她现在的模样,用‘灰头土脸’来形容完全适合,因为哭过,脸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沈晚瓷:“……”
聂煜城见她明显怔了一下的模样,勾了勾唇角:“荆舟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最后,几人还是去了附近的酒店,薄荆舟还没脱离危险,聂煜城和顾忱晔也在酒店开了间房。
沈晚瓷洗完澡出来,发现秦悦织给她发了不少信息。
“怎么说着说着没声儿了?晚瓷,你该不会急晕过去了吧?”
“薄荆舟怎么样了啊?”
“你先别急,他肯定会没事的,就他那张嘴,想下去都还要看阎王收不收。”
沈晚瓷手痛,不想打字,索性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秦悦织正在给她发信息,一秒接起,连珠炮似的发问:“不是说人已经送到医院了吗?没什么事吧?你刚才突然不回信息,也没说原因,吓死我了。”
“我刚到酒店,洗个澡的时间,就发现你发了这么多条信息。”
“你……你怎么去酒店了啊?”薄荆舟在医院,沈晚瓷肯定会守着他,又整整两个多小时没回自己信息,该不会是人挂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她。
沈晚瓷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薄荆舟现在在icu,家属不能探视,我留在那里也没用,就在附近酒店开了房间休息,医生说他情况已经平稳了,要是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转去普通病房了。”
知道人没事,秦悦织才放下心来,有空跟她吐槽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将自己被领带捆起来的双手举到摄像头前,又给她看自己被绑起来的腿:“你告诉某人,让他把我放了。”
“??”沈晚瓷震惊的微微睁大眼睛:“你这?”
秦悦织撇了撇嘴,满是怨气的道:“谁让你叫某人看着我的?他成天板着张脸,除了公事,私事上一天崩不出五个屁,憋久了人都变态了,你一走他就把我绑起来了。”
她凑近摄像头,给沈晚瓷看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伤,“他不止把我绑起来,还对我动粗。”
沈晚瓷:“……”
霍律师不是喜欢悦织吗?怎么对她这么粗暴?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号吧?
她没看到秦悦织脸上的伤,但见她说的这么煞有介事,也有点心里打鼓,难道霍霆东真打她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霍霆东低头看着文件,对秦悦织诋毁自己的行为不发一言。
沈晚瓷:“霍律师……”
被叫到名字,霍霆东放下手中的笔走过来,他先是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满脸心虚,却依旧梗着脖子跟自己对视,企图用眼神将自己镇住的秦悦织,在她强烈的反抗中轻而易举的拿过了她的手机。
他给沈晚瓷看了眼自己手腕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迹的咬痕:“麻烦沈小姐来接人的时候,先把狂犬病疫苗的钱给付一下,至于她所谓的动粗,是我当时抽手的时候,指甲不小心划过了她的脸,对此,她已经还回来了。”
沈晚瓷:“……”
秦悦织底气不足,说话声音讷讷的:“我什么时候还回来了。”
霍霆东居高临下:“需要我脱了衣服给沈小姐验伤?”
“……”秦悦织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两清了,你赶紧把我放了。”
她当时见沈晚瓷走了,自己又被霍霆东禁锢着挣脱不开,心急之下就咬住了他的手腕,当时她只想快点摆脱他去追沈晚瓷,没注意力道,一不小心将他的手腕给咬破皮了。
霍霆东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后,直接把人揽进了怀里。
秦悦织的脸被他的指甲不小心划了一下,有些疼,她心里急躁,又挣不开,于是便将视线落在了男人凑近过来的胸膛上。
男人轻描淡写道:“我可以把你松开,但沈小姐让我看着你,不让你乱跑,所以在她来接你之前,你不能离开。”
秦悦织恼了,他这是把自己当罪犯了?
她‘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气得口不择言:“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薄荆舟,哪有空来赎我,再说了,人都救出来了,我还能跑哪儿去,你不放我离开,那我今晚睡哪里?总不能睡你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