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键盘当成了伤人的利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可我就是侮辱了编辑这份职业!”几天以后白缱绻才明白王姐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辞职了!听说从医院回去的第二天就辞职了!
在医院里修养的这几天,白缱绻终于知道了舆论的力量,病房的电视上,手机的彩信上,到处都是关于她的新闻,看来是她低估了那两个男人的实力,她倒是无所谓孤孤单单一个人,只要掩住耳朵,捂住眼睛,什么都是浮云!
可是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更为复杂,2014年的网络速度已经快的让人难以想象,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到了网上,只要被那些犹如饿狼的网民看到,就算是朵花也得批判成坨屎了,更别说像她这样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其实网络上伤风败俗的女人也挺多,只是没有向她这种身为二婚头的女人还能败得这么上档次,那两个男人啊!都是国家栋梁啊!所以自然而然她成了t市**的楷模,t市大学生的反面教材。
在医院住了一星期,白缱绻就被钟向东的司机接回了钟家别墅,那个司机倒是蛮不错的,还细心的为她关上了车窗。
到了别墅,白缱绻还没来得及细想和钟向东之间的账,就又被新的一伙人堵截,他们肯定是商量好团伙来的,你看看,钟向东的父亲,母亲,还有一起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不是姑姑就是姨妈,最外围还有一个男人,这个人脸很生,应该一次都没见过,白缱绻心想,他那已经去世的爷爷应该也在一旁看着吧!看他们钟家怎么批斗这个不知廉耻的孙媳妇。
她清晰的记得那群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拔光了衣服的坐台女,本应该有自尊心得到侮辱的愤怒,可她没有,什么都没有,安静的就像一尊石雕的菩萨。
白缱绻站在客厅中间,不想看就不看吧!高傲了十几年的头颅就这么轻松的低下了,她很衷心的接受他们的批判,是!他们无论说什么她都得应下,因为是她错了,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肯定是错了。
坐在最中间的,也就是上次在婚礼上仓促一见的钟向东的母亲,她率先开口:“我听向东说你是英国硕士在读?看起来果然气质清冷绝高,打算什么时候起身回英国深造?”果然是一品夫人,说话真是高超的很,只是清冷绝高?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们安排!”
“这张支票你拿着,当然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如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你出国去避避风头是最好不过的!向东那边我去说服他。”
“嗯”
“以前我可以不计较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还曾经期待过并不相爱的你们假戏真做,毕竟我们做长辈的只是需要一个姓钟的孩子,但是如今不同了,你糜烂的私生活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钟家香火的纯正和健康了,话我不想说太明,拿着这笔钱,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钟母一口气说完,拿起了杯子在唇边抿了一小口。
“嗯”白缱绻嘴里应着,心里却想着,钟向东呢?他会那么轻松的放过她吗?
“我知道如今都2014年了,说这些话会让你觉得嗤之以鼻,但是,你是年轻人,在你的心里肯定也有一杆秤,明白什么才是你最需要的,你的相貌不错,如果再加上这笔钱,不愁找不到娶你的男人!去吧!在向东回来之前就离开!”钟母看着手里的水杯,就像自言自语,声音也是波澜不惊,如果是聋子,他肯定想象不到能从这么个优雅从容,气质如兰的女人口中说出如此...如此决绝的狠话。
白缱绻看着沙发上的一众人,女的一个在打理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在研究着自己刚做的指甲,男的一个带着眼镜慢慢品茶不语,一个勾唇邪笑就像是在看女职工被开除时应有的沮丧。
果真是有素质的一家子,从头到尾对她的光荣事迹没有留下半句褒贬,只是从容淡定的就把她这个人犹如放屁一般发配边疆,那她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会不会出国她不知道,但是离开无疑是最好的打算,自己费心扒拉离开还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莞尔一笑,就欲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那张白纸,上边有好大一串零的白纸,肯定会是这辈子她见过的最最贵重的白纸。
啊~如果在场没有这么多人,如果她可以更加厚颜无耻一些,她肯定会双手接过这张白纸,并把它当作至宝心花怒放的将它放入贴身口袋,可惜,如果这样做了,那无疑就坐实了她就是睡觉收钱的那种恶贯满盈的女人,虽然他和钟向东的关系是时下里最最时髦的那种: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