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了,是钟向东,她拿起电话使劲的压在耳朵上,那么的迫不及待,可偏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不是让我给你回电话吗?说吧!你都想知道些什么?”
她真想问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以她现在的身份应该了解些什么,可什么也问不出,心口揪着疼,疼的痛不欲生。
“你...你在哪里?”白缱绻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说出这无关痛痒的几个字。
“我在医院啊,感谢尹天耀,把我的同事也送进了医院。”
“...他在哪里...”白缱绻窒息的都快要死掉了,拼了命的忍着不敢喘一口气,她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他在哪里,她又能怎样,可是她就是停不下来,她的泪水早已溢满了眼眶,可就是不敢流下来。
“他在看守所啊!你不用这个样子的,这次只是以诈骗罪逮捕的他,应该只是住几年牢,你比谁都清楚,只是涉黑这一点,他应该得到的远比这个更多。”
“嗯!”
白缱绻拼命咬住牙齿,才能让自己忍住不哭,可泪水早已无声从脸颊上落下。
“你不用害怕,没事的!”
钟向东完全可以听出那个女人浓厚的鼻音。
“嗯!”
白缱绻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要一张口,她拼命忍住的眼泪绝对会在瞬间决堤。
“你在家里好好呆着,我这边有事我先挂了!”
“啪!”
白缱绻不等电话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所有的伪装就在电话挂掉的那一刻轰然崩塌,所有佯装的坚强都在那一刻破碎的片甲不留,她大口的喘着气,泪珠一颗一颗滚烫的落下,落在衣服上形成比豆子还要大上一倍的水印,她想放声大哭,痛快的哭,可任凭怎么哭也都发不出声音。
心紧致成一小团,任她无论在外边怎么拼命抓挠都不起丝毫作用,只是越想放开浑身颤抖的俞加厉害,到了最后她什么都看不清,眼前看什么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撕心裂肺的痛感俞渐俞远,远的她都忘记了她是在痛着。
白缱绻蹲在角落颤抖了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再次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说!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怎样?”
“钟向东,你真无耻!”
“无耻?更无耻的我还没做呢?”电话那边顿了顿,继续说道:
“明知是现役军人的配偶,加以引诱,与其同居并结婚,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这一条我还没给他加上呢,不然连着涉黑,诈骗,我会让他判的一辈子他都见不到外边的太阳!”
“你?王八蛋,我就应该告你骗婚,告你强奸,告你诬陷...”
“我现在已经是钟上将了,你认为你能告得了我吗?”
“我相信法律会裁决出真相的!”
“不是真相在裁决中呈现,而是裁决结果呈现出的才是真相!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钟向东,你真狠!”
“是的,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