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物术式,小缚物术,小净化术。
这三个术式最为简单,秋山杙只不过是看了一遍,又是练习了两三遍,便是将密言和手势学的一清二楚。
但威力最大的小崩灭术式,却是没有办法学会。
小崩灭术式打在树上,可以留下一个宛若是火烧的大洞。打在石头上,石头就好像是经历了千年的时光,化作飞灰齑粉。
用出来的时候,尤其是里子施展起来会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而自己施展起来,却根本是无事发生。
即使手势和密言一模一样,但却是无法用出。
里子安慰着秋山杙:“月见姐姐还懂很多的术式,她也是可以教你的。”
秋山撇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那种脆弱的人吗?”
他不再和田子说话,而是用着血能来激发这些术式。
里子提着油灯走向了另一个屋,准备看看稻米的育芽情况。
“寻!”
手指如穿花蝴蝶般跳动,口中密言接踵而至。
若是成功,便是能够将其凭依在纸鹤上。
但血能激发的术式,却并非是如此。
一个小小的血红蝙蝠突兀跳出,站在秋山杙肩膀上收敛着翅膀。
而另一个肩头是有着长喙的蚊子,血红妖异。
秋山杙面无表情,外表如何却也根本无关紧要。
他尝试着驱使蝙蝠和蚊子,蝙蝠高飞,周围景色尽收眼底。
而蚊子隐秘,擅长探秘。
秋山心中有数,便散去了术式。又尝试其他术式,两个术式都能施展,但却各有变化。
【血咒·怨!】
【冻结敌人全身血液,以血怨缠敌。】
【血咒·秽!】
【肮脏之身,缠怨之体,极恶之魂。滔天血河中饱含仇恨怨气,抽之用出。可污灵秽魂,破封消神!】
“不错,自己终于是有这些手段。总不至于傻乎乎的闷头冲上去和敌人肉搏了。”
秋山杙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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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中,村子中一片黑暗。
唯有一个院子里灯火通明的。
武士们和中年男人们坐在屋子里畅饮酒水,撕扯着烤肉。
“家主,我看那个巫女也没有什么本事吗。还不是被那妖怪打的重伤昏迷。”
中年男喝着酒,哼了一声:“你们这些蠢货,被打的重伤昏迷还活着回来就是本事。在那妖怪的手下,打成这样。那妖怪肯定也是受了重伤,等到那巫女恢复,再激她一次,让她再去和那妖怪拼命。我就能够光复我村山家领土了。”
“家主英明!”
武士们一个大喊着,又是欢天喜地的喝酒。
喝到半醉,武士们便是大叫着:“干喝着这劣酒有什么鸟用,不过瘾!”
村山家主便是说:“这里山清水秀,倒也是有几个清秀美人的,你们去寻来不就是了。”
武士是轰然叫好:“这些泥腿子,面对我们手中的刀,肯定是战战兢兢的。”
说着,两三个武士便是拿着刀走出了这个院子,朝着村子里大摇大摆的走去。
很快,便是来到了一个村民的家门口。
他们肆无忌惮的拍打着门:“开门!”
里面长屋中睡着的男人,睁开惺忪的双眼。
朦胧的走出屋子,打开了门:“你们谁啊?”
“哼。”武士根本不理会这个男人,直接一脚将其踹在地上。
径直的朝着里面走去。
长屋里一个衰老的老头也是睁开眼:“美子,美子。”
一个清秀的妇人跑了过来,急忙的扶起老头:“公公,有什么事?”
“外面,外面怎么是这么吵闹。”
“我也不知道,公公。”妇人摇着头:“不过,大郎应该是会处理好的吧。”
老头听了,摸了摸自己枕头下的生锈匕首,忍不住的皱眉:“大郎那个娃子,能办成什么样的事情。扶我起来。”
但门却是被一脚拽开,几个醉醺醺的武士看着妇人,便是两眼一亮。
上去便是要拉扯。
而大郎跑了过来,看着这一幕悲愤的说着:“不能啊,这是我媳妇啊。”
他抱着武士的大腿,哭哭闹闹的。
而妇人也是不住的哀嚎着,大哭着。
老头愤怒的双目圆睁,颤巍巍的想要从枕头下拿出刀,捅死这几个家伙。
武士听的烦人,随手从怀里抓住两三块黑乎乎的扁扁的银小判,愤怒的砸在大郎的头上:“你这个家伙,只不过是去让你媳妇唱个曲。这就是给你的报酬,够你再买一个娘们了。”
说着,就是抓着美子的手臂朝着外面走。
而大郎果然是喜笑颜开,他急忙趴在地上将那两三块银小判捡起来,慎重的放在自己的怀里。
对着美子水:“美子,不要担心,武士大人肯定是不会对你做什么事的。”
“是极是极。”武士们轰然大笑着。
那个老头看的咬牙切齿的。
武士一脚将老头踢翻:“滚你妈的臭老头,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你儿子都没有意见,你倒是在大爷面前嘶牙咧嘴的。”
说着,便是要拉着美子离开。
“大郎!大郎——!”美子凄惨的叫着:‘我不是游女啊!我不是游女啊!’
但是大郎只是摸着自己的怀里的银小判,又是不放心的掏出来咬着。
等到一切停息后,大郎才是对着老头说。
“爹啊,瞅瞅。银的呢。”大郎喜笑颜开:“等到之后游商过来的时候,我再让他给我找一个媳妇。肯定比美子还要漂亮,肯定是比美子还要孝顺呢。”
老头气喘吁吁的:“你过来。”
大郎眼一转:“不过去,要是你打我呢?我可不想挨打。”
老头闭上了眼:“不打你,你知道的,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大郎看着老头,这才是挠了挠头。
自己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从来都是顶天立地,说话算数。
于是,大郎便是走过去,蹲在老头的旁边:“爹有啥事给我说?”
老头只是搂住大郎的脖子:“你可是我的儿子啊。——”
大郎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心口剧痛。
他推开老头,低头一看——一把生锈的匕首插在自己的心口上。
他不解困惑的看着老头:‘你可是——我爹啊。’
老头木然站起来:“所以,我是会为你报仇的。你不敢做的事情,我替你做。”
他闭着昏花的老眼:“美子当初是我带回来的,我当初许诺过她的。也许诺过她的父亲的。”
说着,他便是颤巍巍的从旁边抓住拐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在大郎灰暗的瞳孔中走出门外。
老头看了眼山:“医生,应该是在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