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竟敢对元婴大能不敬,这……这还了得!陵夷道君似已见怪不怪,只是沉声冷道:“微清,你这位弟子倒底无何,我估且不论;但,只凭她敢肆意辱骂我派元婴大能,就足已废她修为,永世不得踏入修真界。”
无话可说的微清道君心里还是舍不得这位爱徒,但证据罢在面前。更何况,陵夷道君似是早已知情,偏地到现在才与他说……看来之前是给过悔过机会给爱徒了。
弯下腰,微清道君满面羞愧沉声道:“是弟子失觉,才让她这般放肆。道君放心,弟子定会给扶摇道君一个交待。”废去修为这不是要了爱徒的命么?看来,要想保护她性命,不得不同意四身长老的提意了。嫁去柳家,既留了性命也保了修为。
倒不失为一个两全之策。电火石花间,微清道君拿定注意,将如凤所求的一一否定。女修,若不能修成大道,早早嫁人也是好的。如凤啊如凤,不是为师不帮你,而是你……实在令为师太寒心了。连元婴大能都敢辱骂,还有你……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
寒了心的微清道君最终不想把事情做绝,几百年的师傅情份不是说断就断,姬如凤一路走来他真真是最为满意。
就连大弟子李荣航都不止一次赞她是个知礼明仪的好姑娘。为何,现在却成了为般模样呢?
“暂勿轻动,你回去探探她到达是哪于高人授与指点她,等事情查清楚再说不迟。”道袖一指,轮在水榭上方的观轮盘灵光一闪便消失,陵夷道君从回石凳上示意微清道君也坐下,再道:“扶摇成为元婴大能是我派幸事,不过,她并不想举行结婴大典昭告天下。不昭告天下也罢,不过,她的道府便得另劈了。”
“依道君之意,扶摇道君的道府应该是劈于何峰?”他有些不明白不何不举行结婴大典,心里虽有疑问也没有问出来。
微清道君见已快寿元将至的陵夷道君陷入沉思,一时间也不敢打扰,只得陪着静坐等回答。思虑了几个灵峰后,陵夷道君想起禁峰空有峰,沉呤半刻便道:“空有峰吧,将此峰重新开劈设阵,将她道府迁于此峰。”
空有峰?心中一震,微清道君脱口便问,“道君,空有峰无人可入,这这……这如何开劈建府?”无人可入?陵夷道君捊须而笑,意味深重道:“空有峰早不是无人可入了,你吩咐下去罢。”
陵夷道君真正打算便是想把扶摇从狼窝里挪出来,他还不清长吾元尊,君归于两人是什么性子么?扶摇一介女娃就算是元婴大能落到他们手上,铁定是个亏字。
打听不到半点消息便百般元聊在朝华殿静等的姬如凤一见自家师傅出来,脸上立马换上明艳笑容,行态端庄走来,问话时有小女子的羞态亦有女修的落落大记,“师傅,你跟道君提了么?”
看着爱徒明艳娇妍,微清道君暗地沉叹。真真是判若两人啊……这么多年他忙着门派事情,对几个徒弟也没有以前那般上心了,才导致没有将这位最有资质的爱徒教导好。愧疚,愧疚呐。
“此事也不再议可能,你去准备准备,等柳家少主提亲罢。”微清道君举步而走,不再看爱徒一眼。
道修者若连心肠都不能硬起来,在大道上注定是个失败者。
姬如凤闻言,顿觉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淋了个透心凉。她几乎是颤着双腿追了上去,“师傅,怎会这样。您明明答应好徒弟了,怎么……怎么又不成了啊。师傅。”
最后一声师傅唤得颇为凄婉,惹得微清道君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已是鬓发凌乱的爱徒,良久,表情阴晦不定提醒一句,“如凤啊,你走错路了。趁现在为师还能护你,快收手吧。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都能动的,有的人啊,注定是海里龙,天上月,不是你能碰的。”
追上来的姬如凤瞬间停下,目光呆凝看着已是满脸寒霜的微君道君。姬如凤不是个傻的,她只静心稍做思量便已隐隐猜出点什么了。
看来,上回因贱人回来她脾气没有忍住在房间里发了火……倒底是让师傅知道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补救才行;若失了师傅这大靠山,那她在苍吾派还有何地位可言?姬家已落败了,嫡亲哥哥不是死的死便是瘫的瘫,倒是有个庶出哥哥还好端端的,只可惜当年张氏做事太绝,让她无从下手亲近。
若再失了微清道君,她……她可以预测以后定是没有好日子过。
当即,姬如凤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厚厚青石上面,立马就现一个血印子映在如玉光洁的额角上面,她哭到像是断了气,却又能很好控制语速委屈道来,“师傅,弟子……向来克已守道断不敢有半点疏忽,师傅,您是不是听了什么小心谗言误会了弟子啊。”
如不是微清道君亲眼看到她辱骂扶摇,这会还会有可能会让她一翻可怜给蒙骗了过去。再没有回头,声色也冷了下来,“不反悔改的孽障,回到道府里好生反省,没有本道君令不得蹋出半步!”
姬如凤一听,整个轻子顿时娇弱下来;失魂落魄坐着地面好久都不曾惊醒过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前时还好端端的,师傅对她也是和言悦色,还有意无意提到会再在四峰长老面前提她为尧吾峰长老,怎么……怎么来了次朝华殿就变了呢?
怎么什么都变了呢……抹抹泪水,脸无表情的姬如凤站起身转头目光狠戾瞪了一眼朝华殿;看来,她与这朝华殿是犯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