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在下班前就被李木成劝说回家了,她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比较敏感。
但是李木成知道,自己一个小透明和娄家大小姐有接触,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这次娄晓娥来找他,很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也不是很大的事情,至少能解释的清楚。
娄晓娥一路蹦跳的出了厂区,娄半城的司机已经在厂外不远处僻静的地方等着了。
“大小姐,请上车,老爷叫我来接你。”司机很恭敬。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娄晓娥很惊讶,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司机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
“是老爷告诉我的。”
司机解释了一句,没有多说其他,上车发动汽车朝娄家驶去。
娄晓娥回到家,刚想上楼,就被娄母叫住。
“晓娥,回来了,过来和妈说会儿话。”
“妈,我累了,想先去休息一会儿。”
娄晓娥见娄谭氏叫住自己,上前撒娇道。
“就说一会儿话,不耽误你休息。”
娄谭氏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晃都十七岁了,成大姑娘了。
“坐下,告诉妈,下午去哪里玩了?”
“就去找我朋友玩了一下啊,聊了会儿天。”
娄谭氏见女儿心情不错,直接问道,
“哪个朋友,妈认识吗?”
“你认识啊,就是瑾薇和静静她们啊。”
见母亲这么直接的问,娄晓娥下意识的撒谎,不想让她知道李木成的存在。
却不知,娄谭氏早就知道她去哪儿了,问话就是个过场,试探一下她对李木成的态度。
娄晓娥的谎言刚好印证了两夫妻的猜想,剩下的就是该怎么阻止他们的联系了。
“晓娥,你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遇到事情你一定要告诉妈妈,别让妈担心好不好?”
娄谭氏说的比较委婉。
“哎呀,妈,我没遇到什么事情啊,遇到了肯定会告诉你们的,就这样吧,我先上去休息了,晚饭的时候叫我就行。”
娄晓娥说完,直接上楼回了房间。
晚上,娄半城应酬回来,和娄谭氏说起了白天的事情。
“下午和晓娥谈了没有?”
“谈了,我看这丫头估计是对那个小伙子有意思了,只是自己还不自知而已。”
“嗯,那我去找她谈一谈,别让他陷太深了。”
说完娄半城上去敲响了娄晓娥的房门。
“女儿,睡了没有?爸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
“爸,你回来啦,我还没睡呢,你要谈什么事情?”
“你来书房,我在那边等你。”
说完,娄半城直接去了书房,坐到桌前开始泡茶。
“来,坐下说。”
见女儿走了进来,娄半城只是喊她坐下,并没有马上开始说话,而是自顾自的专心泡起茶来。
“爸,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行吗?”
娄晓娥很纳闷儿,先是自己母亲问东问西的,和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又是父亲找自己谈话。
娄半城其实也是在思考怎么和女儿说,直接的阻止肯定不太合适,但只是不轻不重劝说的话,估计女儿也不会轻易听的,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有些固执。
想了半天,还是直接点明的好。
“你下午去轧钢厂了?”
“啊?对哦,你怎么知道我去那里了?你派人跟踪我?”
娄晓娥很气愤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叫人跟踪自己。
娄半城看着女儿的样子,有些气乐了,自己还需要派人跟踪吗?这是有多看不起自己啊。
“我没有派人跟着你,是有人告诉我,你去了厂里,说说吧,你无缘无故去那里干什么?”
他还是希望自己女儿主动交代,这样好接着往下谈,如果由他说出来,那就是质问了。
“额,爸,我去轧钢厂逛逛怎么了?那以前可是咱家的产业啊,我去自家产业还不行吗?”
娄晓娥试图打马虎眼,不过这样可过不了关,娄半城想的是今天就打消她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说实话。”
娄半城板着脸说道,自己平日里很疼爱这个小女儿,不然也不会独独把她留在身边,可是在这个重要问题上,他不可能让步。
“爸,你干什么呀,这么凶干嘛?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了,我去找李木成了,就是那个救我的人。”
娄晓娥见自己父亲语气不对,也有些小脾气。
“你去找他干什么,他对你的恩情,爸爸已经通过其他方式报答了。”
“哼,救命之恩啊,哪是那么容易报答的?再说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难道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娄晓娥开始质问起娄半城。
“交朋友可以,但是要注意保持距离,你要记住,你是娄家的大小姐,不是随便哪个人的女儿,也不是谁都可以惦记的,哼。”
娄半城也有些恼火,委婉说不行,只能明着说了。
“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你记住了,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那就不要怪爸爸用其他手段了。”
娄晓娥的心思被点破,有些羞恼,爸爸怎么可以这样。
娄半城见女儿还有些不服,直接威胁道。
“如果你不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就想办法把他调出京城,离的远远的,让你们永远也见不了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哼。”
说完直接出了书房。
娄晓娥被父亲的话吓住了,她感觉现在很无助。
从小到大,第一次对一个异性产生好感,爱情的鲜花还没来得及绽放,就面临着枯萎。
这让她无所适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哭声来宣泄。
娄谭氏走了进来,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傻孩子,你还年轻,不要想那么多,听爸妈的话,你和他不合适,爸爸妈妈不会害你的。”
“妈。”
娄谭氏越说,娄晓娥越委屈。
娄谭氏一边安慰女儿,一边带着她回房间,一直陪着她哭累了,睡着才离开。
“晓娥睡了?”娄半城这时也没睡着,正等着她回来。
“睡了,哎,你说我们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娄谭氏看着娄晓娥哭的有些心疼,到底是自己生的女儿,见不得她受委屈。
“哼,没有什么对不对,只能说他们不应该认识,怪只怪那小子家境不好,门不当户不对。”
要是李木成听到娄半城此刻的话,估计会冷笑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其实这时娄半城夫妇的想法是没错的,他们的择婿标准最差也是一个经商家庭的孩子,如果能找到一个根红正苗的那更好,而不是一个乡下来的,一无所有的小子。
不过他们错估了后面形势的发展,没想到上面对资本问题那么重视,只能说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