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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双眼痴迷的望着窗外黑暗的夜,缓缓的问着同样的一个问题:“曼曼,你说我该回去吗,我有他家钥匙,他给我的。。。你说,我现在回去好吗?”
我偷偷的擦掉眼泪,深怕被狐狸不小心的看到了,我们两个人起码要有一个人是幸福的,起码要有一个。。。
“好啊,如果你想这么做就去做吧。”
狐狸惊讶的看着我,“不是吧,曼曼,你以前都不会这样说的呀,你最讨厌我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怎么今天不但不阻止我,还很同意我过去是的。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我的手在狐狸看不到的地方攥成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刺进手掌里,然后回给她一个虚弱的微笑,“没事,可能是我看开了吧,反正。。。也不算什么事,他很喜欢你不是吗。”
说完,我便沉默下来,耳边却不由自己的回荡着刚刚自己说的那句话“他很喜欢你,他很喜欢你不是吗。。。”
是的,这才是重点,亦风没有喜欢过我,他会出现在那个雨天,也许是因为同情,也许是因为怜悯,总之不是爱,是我又犯了自作多情的毛病。
所以他白天才会那么匆忙的离开我,不敢在我的面前出现,只因为他后悔了,后悔跨过了那个门槛,后悔要了我。
那一夜我又失眠了,不是因为想的太多,正相反,我的脑袋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空的只剩下氧气了,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甜的狐狸,我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几个小时之前,还觉得自己已经抵达了幸福的彼岸,忽而一睁眼才发现,那不过又是我的一场春梦,我一直都站在原地,不曾移动过,只不过我面前的参照物变了,所以才会让我产生这样的错觉。
是不是应该,永远站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别人幸福,品尝着自己的痛苦呢。
亦风,亦风,亦风。。。
既然你不能爱我,却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原本站在平地上,我已经习惯了周围的环境,可是你却把我送入了天堂,然后,你现在却想撤下那架悬梯,留下我孤单的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办?
不能留在天堂,也不能重新回到原地,我该怎么办?
以后我是不是只能像这样在心里呼唤你,在远处偷偷的看你,在黑夜里默默的想你了。
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行尸走肉一样的进了厨房,把平锅放在电磁炉上,拿了两个鸡蛋就着锅沿打开就扔进了锅里,然后,手里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炒着,眼睛虽然在盯着锅里的鸡蛋,心思却已经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狐狸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我的身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正在翻炒的鸡蛋,这才大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老大,你在干吗?”
我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回答:“给你做早餐啊。”
“给我做早餐,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那是早餐吗,我还以为你是要给我做蛋糕呢,可是就算是做蛋糕,也用不着使用平锅打蛋吧。”
我顺势看了一眼我的锅,两个鸡蛋连着蛋壳一起放在锅里呢,电磁炉没有打开,还有,锅里没有油。
“曼曼,我就说你有心事吗,还不承认,你看你,做事都心不在焉的,跟我说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是那个马文东吗,他欺负你了?”
我摇了摇头,过后想想,又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又摇头又点头的,都把我搞糊涂了。”
“是,是文东。”我呐呐的接口,心里对马文东的愧疚又添了一笔。
“他骂你了?打你了?还是他把你吃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丫的,我去找他去。”
狐狸立马就精神了,鲁胳膊挽袖子的,一副想要找**打一仗的架势。
看着她横眉立目的样子,我的心反而松了下来,这就是狐狸,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狐狸,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一个女孩为我受伤。
就这样了。
一切就到这里为止吧。
最起码,还有个姐妹在身边,没有爱情也还有友谊。
碗盘放在水池里不想碰,我点燃了一支烟,站在窗口向外面望着狐狸远去的背影,心里若有所失。
其实得到也是个失去的过程。
因为那个晚上,我越过了属于我和亦风的那条界限,所以得到他身体的同时,却远离了他的心。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芬芳的竟然只有自己能够欣赏,有人离得近了,就会不由自己的被我伤害,王京选择离开我,与亦风选择离开我,是不是同一个原因?
咖啡吗,我不喜欢,可是听说有一种叫做黑咖啡的,味苦而香,回味悠远,我的爱也应该就像黑咖啡吧,淡淡的香气参杂在浓烈的苦中,让人苦到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喝第二口。
办公室里因为马文东不在,显得空旷而冷清,我埋头在一堆文件夹中,强迫自己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不去回忆,不去思考。
从现在开始,我只要面包,不要爱情了。
中午时分,一个我没有预料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看着那张娇俏的脸,我竟然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她的世界已经掩盖在我的世界之上,彻底的把我掩埋了。
“有什么事吗?”
坐在咖啡厅里,我向侍者要了一杯黑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口,仔细的品味着流连在舌尖上的苦涩,觉得自己已经和它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了,这才慢条斯理的看了对面的玉婷一眼。
玉婷清雅的把右腿放在左腿上,从包包里拿出一支烟,动作娴熟的点上,然后喷了一口烟圈,这才重新打量了我一回,那眼神让人感觉她不是在看人,而是在挑一件衣服。
这,这还是我曾经见过一面的玉婷吗,所有的气质都改变了,那个温柔,怕羞的女孩不见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嚣张的,甚至有些低俗的女人,她的眼里不再有清纯如水的光,却换上了不屑和讥讽。
难道那天,她是在演戏吗?
“不理解是吗?”
她没有回答我,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轻轻的在烟灰缸里弹了弹。
“什么?”
我没听懂,她说的所答非所问呀,是我反应的速度太慢,还是她前进的速度太快了。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你应该也知道我和文东的关系吧,我是他未婚妻。”
“我知道,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不要装傻好吗,你看我,已经卸下面具赤裸裸站在你面前了,除了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的面对一个女人。”
赤裸裸,多么讽刺的形容词,你有多肮脏多阴暗,我并不想了解,每个人活着都有一层保护膜,你的我不想揭开,我的也不允许别人窥探。
“我不习惯裸身。”我淡淡的回答。
“我们打开天窗吧,今天找你来,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吧。”
她吐了一口烟圈,粉红色的唇微微的嘟着,那两指之间的烟身上有一个模糊的唇印,像极了一个寂寞无聊的妓女,坐在吧台上,等到客人的待价而沽。
“我不知道。”她说话的口气,让我不自觉的口气也变得恶劣起来。
“怎么,不习惯我用这样的口气?”
她闲闲的一笑,蔑视的感觉从头就贯穿到了我的脚上。
“没有,请继续。”
我也回了她一个微笑,眼神中故意用上了一抹仿佛在看低等生物一样的目光。她愣了愣,脸上的笑突然收敛了起来。
“离他远一点,他是我的。”
那样的阴森的声音,让我诧异的抬起了头,目光中对上的是如何的一双眼睛啊,竟然充满了阴毒,我身不由己的一颤,却被她看进了眼里,眼神中蔑视的味道更浓了。
“我知道那个老太婆跟你说了什么,她一定是不反对你留在文东的身边,只不过不会给你名分是吧。”
我的心一跳,她怎么会知道,董事长夫人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大厅里就我们两个人啊,莫非保姆里有玉婷安排的内奸,还是说她在马文东的家里装了几台针孔摄像头,把所有一切发生的事都如实的传过去。
幻想中,她坐在自己的家里,对着那台超大的放像机冷笑,模样就像个从五院逃出来的病人。(五院其实就是精神病院)太恐怖了,被一个这样的女人爱着,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