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就算…咳咳…就算你们真的有能力看破这个阵法的逻辑,你们也不可能打破阵法的防御…就算是渡劫境修士也不能从内攻破这个阵法。”迟玉婷缓缓的说着,脸上还有一丝得色。
可几秒之后,她脸上立刻换上了惊恐的表情,因为死祭魔阵真的在崩解。
“不可能,不可能,圣主赐下的圣力怎么可能被人攻破?”迟玉婷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没错,这阵法从里面打破,就算是许修这个看了源代码的家伙,估计都要很久才可以搞定。不过,如果有外力的支持呢?
“师父,什么人在外面帮我们啊,感觉很强啊…”荀况一边破解阵法,一边小声的问。
许修瞥了他一眼,然后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说:“别瞎打听。”
终于,死祭魔阵彻底崩解,迟玉婷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过去了,也就是杜绝钰稍微给她输送了一点点灵气过去,这才吊住她的命。
阵法崩解之后,荀况是最主动看看周围的人,主要是他想知道这个在外面帮手的是什么人。
只见一个一身黑袍,还戴着个面具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荀况皱皱眉头,这人应该不是刚才的帮手,主要是这人大抵也就是个筑基三四重的样子,修为太低了。
这个黑袍人走到了许修的面前,很认真的行了一个礼,说:“许久不见,您还好吧?”
从声音来听,这人是个女子,而且只要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个女子这个女子修行的功法与风月宗的功法有那么几分相似。
荀况突然脑中一转,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测。
一个筑基,在当时的情况下,必然是不能帮上什么忙的,可是如果这个筑基是风月宗一脉呢?以风月宗的弟子,筑基能够当成元婴用,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么假设这个人走的就是风月宗的修行路子,新的问题来了,这宗门上下,荀况都认识啊,这应该不是宗门弟子。
如果不是宗门弟子,但是又算风月宗一脉,只剩两个可能,一个是师父在外面找了个小情人,为了讨好金屋里的娇,就教了人家;
另一个是师父在外面找了个小情人和生下了一个上辈子的小情人,为了自己的小棉袄不漏风,把功法传给了这个女子。
“嘶,莫非师父他老人家背着师娘在外面有人了?这事要是给师娘知道了,那…”荀况觉得自己的后背冷汗直冒。
不说荀况在这里想点啥,那边的黑袍人给许修行礼之后,眼神就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黎久身上。
看到黎久那种重伤的模样,黑袍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看上去像是想要过去看看黎久,但是又忍住了的样子。
许修看在眼里,小声说了句:“伤挺重,不过放心,他没事的。”
黑袍人点点头,但是却在原地站着,手脚都有点不知道放哪里一样。
“担心就去看看吧,风月宗又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许修说着,用眼神示意对方别太拘谨。
这黑袍人自然就是已经改头换面的曾蛛儿。
当初她被主人抽走了体内的饕餮血脉,修为全损之后,多亏得到了风月宗的救助。
曾蛛儿也没有想到,本以为自己的饕餮血脉被抽干,但是风月宗居然说还可以恢复这个血脉,居然是硬生生从她体内抽离出了一丝残存的饕餮血脉,这等血脉在传统修士眼中看来就是等于没有,可风月宗居然通过一些看上去很特别的方式让这一丝血脉进行了“繁殖”,再通过亲本和子代之间的多次混合,搭配黎久的幽冥离火进行杂质焚烧提纯,最后是生生弄出了饕餮血脉,甚至与这个饕餮血脉的纯净度还比她原本的血脉纯净度更高。
不过王云槿当时也说了,这项技术目前也仅适用于饕餮血脉,因为它的吞噬特性是可以让它“繁殖”的基础,其他那些神兽圣兽的血脉,都无法使用这一技术。
而且这制造出来的饕餮血脉,虽然纯净,但是也很难使用,吞噬特性使得这个血脉一旦注入生物体内,它会反向吞噬这个生物。
目前风月宗所知,可以承受这个新饕餮血脉的,只有曾蛛儿和黎久。
曾蛛儿是本身就是饕餮血脉的原主,可以适应这种更新版血脉;而黎久呢,他在血肉移植这条路上,都已经属于独一档的存在了,身体里面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多这一点饕餮血脉,也撑得住。
至于说风月宗的功法…当初王云槿是给了全套功法给曾蛛儿拿去立功的,这个她有没有偷偷留下一套副本,谁知道呢?
而她被抽了原本的血脉,废了修为,即使重新注入新版的饕餮血脉,那也要重修。在重修的过程中,她不知不觉的,就在自己的功法中融入了风月宗的一些东西。
至于她这次怎么过来的,那还不是饕餮血脉带来的共鸣效果。
随着曾蛛儿的修为慢慢恢复,她发现自己居然和黎久有了一丝很玄妙的联系,透过这新版饕餮血脉,两人之间居然可以短暂形成一种共鸣。
嗯,许修说这玩意搞不好是一种另类的量子纠缠,或者叫血脉纠缠。
所以这死祭魔阵虽然已经隔绝了各种对外沟通的方式,可是这种血脉纠缠,估计设计这个大阵的修士也没有见过吧?
(至于说鸿雁,那本质上还是灵力传输的,基本理论和千里传音算是同样的理论,所以被封锁了)
有了这两人的血脉纠缠通讯,许修就让黎久搬了曾蛛儿这个救兵。
而曾蛛儿过来这里,最主要的工作是在许修的指导下修复并改造了那个被轨道攻击打坏的锁魂链,让锁魂链从单纯的力量平衡通道变成了一个力量流失的出口,当然这个力量流出的时候,作为锁魂链的操作人,曾蛛儿也是靠着血脉特质,偷偷吸了不少力量,算是收了一笔辛苦费。
现在曾蛛儿看着黎久,有点难过,特别是黎久腹部的伤口,让曾蛛儿觉得很担心,这腰子要是坏了,可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