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念占便宜,自然不是自己要从阳谷宗身上占到什么便宜,这要占便宜的,是绝宗,他只是会占绝宗的便宜…
三念是缺乏谋划布局的能力,但是也不一定要他出主意啊,绝宗也是有蓝灯这样的专门分析机构的嘛,直接把相关的消息告诉他们,自然会有人想想怎么占便宜。
至于占这个便宜会不会损害到风月宗?三念是一点都不担心的,首先他认为想占风月宗的便宜,难度极高,王云槿和刘婉洁在那里,铁公鸡过去说不定都要掉点铁锈才能走;再说就算真的损害到了风月宗,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重点是让绝宗再一次和风月宗形成了接触,这就足够了。
三念是老老实实把相关的信息通过标准的渠道用最简单潦草的文字传给了上面。
煌娅和沈勇对消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对于三念的态度和嗅觉还是很满意的。
沈勇他们当然知道风月宗和阳谷宗的事情,说句不好听,就算别人都不知道,他沈勇也是知道的。
因此对于三念提供的消息,自然看不上;可是三念这种看到消息就汇报,甚至于还想着趁此机会薅点羊毛的做法他们很满意。
提不出好的方法,是能力问题,这个可以培养;但是有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并且愿意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哪怕这个想法有点问题,也都毫无保留,这就说明这个人的态度是端正的。
三念虽然好色、贪婪、有时候爱耍小聪明,眼界也不够;可是能够摆对自己的位置,已经很好了。
“菊仙子的眼光果然还是独到,这个三念虽然有无数的毛病,不过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很值得培养的了,比起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不知道好了多少。只可惜,一辈子估计也就是知会了。”沈勇说完,叹了口气。
不过煌娅却微微一笑,说:“或许他成不了管事,但是他绝对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观风使,甚至于他可能改变绝宗内观风使的定位。”
沈勇想了想,点点头说:“也是,这家伙算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一类人,有点意思啊。”
煌娅给沈勇倒上一杯茶,说:“行了,不说这个家伙。不过他提出的那个建议,你怎么看?”
“我觉得他虽然提出来的概念很模糊,但是确实是有价值的。只不过,我认为这次我们的目标不该是风月宗…”沈勇笑着说。
“是啊,一个风月宗,要是拿下了阳谷宗,怕不是真要成为众矢之的了。捧杀这招数,也挺好的。”煌娅点点头。
沈勇喝了一口茶,然后说:“其实最关键的是,我们应该调动风月宗,这么久以来,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让风月宗真正来到台前,都是我们做事他们应付,这次不如攻守易形一下,让他们在前台,我们在后面搞点事情,也挺好。”
“那阳谷宗这块肉?”
“给他们吃了呗,养肥点也没有关系,钓鱼都还要打个窝呢。”沈勇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还暗暗的在手中摸出了一个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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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谷宗宗主西门玺听闻了风月宗找上门来,并不惊讶,他惊讶的是风月宗居然只来了三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三个人?虽然一个是风月宗创宗老祖,一个是现任掌宗,论身份绝对是谈得上合适的。
可问题是这种安排,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来找麻烦的,反倒像是来…议和的?
更何况这三人过来,还是慢慢走过来的,给足了阳谷宗反应时间。
甚至于他们还直接把自己宗门的战力暴露出来,风月宗的那艘怪异的飞舟停在阳谷宗驻地三千里之外的地方,几乎有点名气的风月宗战力,除了已故的肖张,剩下也就是卫风、李步不在,其他的直接都在三千里之外的地方整装待命。
这个风月宗在搞什么?
武力威慑?那你放在三千里外干嘛?这个距离真发生了什么冲突,飞过来的时间,说不定许修三个都被挫骨扬灰了!
(许修: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的飞舟可以超视距投送打击?又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要干掉我们三个,不是一时半刻?)
所以说起来,那还是之前的思路,风月宗是来议和的。
想到这里,西门玺倒是更不安了。
按传统的方式来看,现在风月宗占了名义上的优势,算是“有理”;而从当前跳出来表示支持风月宗的势力,那也是可以说风月宗是“有力”。
风月宗在有理有力的情况下,却不是上门“耀武扬威”,让阳谷宗“认打认罚”,然后交出一笔赔偿,就此了解。
反倒是摆出了一副议和的表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风月宗其实不打算和阳谷宗搞到无法调和的状态,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来。
这样一来,反倒是很好解释一些问题了。
比如风月宗何德何能,能让兽王谷、黑衣楼、合欢宗这样的宗门替他们站台?总不能说安雅雅看上许修了吧?还是风月宗手头有什么圣兽吧?
这些都不可能,所以只能是真正想要对付阳谷宗的,其实是那帮天级宗门,而他们无非是利用了风月宗这次的事情来当借口。
风月宗不想当那个被人拿着的刀,可是又不可能对抗几个天级宗门,所以干脆摆烂,压根不打算过度刺激阳谷宗,直接摆出这种议和的态度,也是拐弯抹角的告诉阳谷宗,我风月宗真没打算和你们为敌,冤有头,债有主,你找真正的幕后黑手去。
想到这里,西门玺这才松了口气,搞清楚了这个“原因”,其他问题就好办了啊。
“来人,按这个标准,帮我准备几份礼物,给我送到兽王谷、黑衣楼、合欢宗、听风居、修联会!再按这个标准的一半,准备一份礼物,给风月宗备着。”西门玺想清楚了,不就是服个软嘛,没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这次确实是自己那个傻孩子没有做好,给人留下了把柄,这些损失也是必须要承受的,不能再继续给人留下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