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给王云槿说的那些话,不是为了煽情,而是他真的很担心。
当他开始怀疑绝天老祖是个穿越者之后,他有点心里没底。同为穿越者,人家的绝宗仿佛天下无敌,许修的风月宗差点难以为继。
感觉人家是满配孙大圣,自己则是吗喽天命人,人家一棒一个巨灵神,自己能卡十多天幽魂……
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是套着光环的,拿着剧本的,开着系统的。那自己有机甲,谁敢保证人家是不是有大蘑菇?这类主角模板套着的家伙,谁知道死了以后留下的是啥遗产?
甚至于许修有一句话谁也没有说,包括对系狗也都没有说。
许修怀疑,这个绝天老祖是留下了一个系统的,毕竟自己的系狗不是一直在和不明对手搞对抗么?在许修的认知中,能干死系狗的,那也只可能是另一个系狗。
有那么一瞬间,许修用他那深受八点档狗血剧荼毒的脑子,脑补出了一出系狗的爱恨情仇。
两个主系统创造的子系统,在漫长的时间中,成为了一对相爱相杀的……系统。
其中一个作为优秀毕业系统,被交给了一个套着主角模板的家伙,穿越到了灵源真界,好一统寰宇,纵横无敌,那个家伙的目标恐怕不是区区的灵源真界,而是要干破苍穹,暴打天道的那种。
可万万没想到,这里也有位面之子,也就是那个绝宗现在的主人,他遵循天道意志制裁了这个该死的“异界偷渡者”。
这一下位面之子大战穿越挂壁,结果还是位面之子技高一筹。
(刘秀、王莽:感觉可以去要个版权费)
那个穿越者死前可能发动了什么禁忌的绝技,导致他死后,他的系统疯狂报复,以至于整个灵源真界都开始混乱了,所以这什么渡劫境啊,临道境啊,都很难发挥自己的实力,因为那个系统已经严重干扰了这里的三千大道秩序。
而这个时候,作为那个系统的挚友,但是确实属于学渣的系统为了自己的白月光,那必须过来这边啊。
可是那些套着模板的天命之子都在主系统的监视之下,他搞不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起许修这个老实人,就带了过来!
作为一个学渣,许修的系狗一天到晚的整不出点像样的东西,很合理吧?
同样作为偷渡穿越的,许修才进来,这边天道就立刻有了反应,所以许修一过来就给他准备了满配高定雷劫,很合理吧?
而作为许修的系狗,虽然是个学渣,但是它可以帮助许修屏蔽天道,这也算是基本功;可问题是,它能对付天道,它对付不了自己的挚友啊,更何况还是这种一看就有羁绊的挚友,都是一个师父教的,它们彼此破不了招,所以就这么僵持着,也没有问题吧?
所以当初系狗被干扰也好,这些年装死不出声也行,很少发布任务也罢,似乎一切都有理由了。
这一刻,许修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这个宿主可能最大的作用就是把自己那个系狗带了过来这个灵源真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驾驭机甲,系狗驾驭自己……好家伙,自己这个宿主被整成系狗的机甲了。
当然,以上内容都是许修自己的臆想,也没有任何的实证。
如果许修想的没有错,那么面对一个疑似已经暴走的系统,加上一个疑似位面之子的绝宗主人,确实很危险。
王云槿将朱鹮叫了过来,看了一下朱鹮,都快把朱鹮看得心里发毛了,她才开口说:“朱鹮,我有个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朱鹮心头狂跳,很想大喊一句:掌宗不要啊,我哪里担得起这担子哟。
其实朱鹮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别看她现在也算是二代里面修为不错的一档,可是她本质上其实是个有点宅的内向姑娘,每天最大的幸福是做做菜,然后坐在树荫下,幻想一段甜甜的爱情故事。
所以如同一代中蔡蔡不上战场,二代里面朱鹮也属于那个被安排在后勤岗位上的人。
现在王云槿突然说要安排朱鹮做很重要的事情,朱鹮一下子是真的接受不了这种压力的。
王云槿当然看出了朱鹮的犹豫和不安,她拿出了一张纸和一个玉符,说:“给你的任务很艰巨,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安排你是有点不合适的。”
朱鹮:那您都说我不合适了,还不安排其他人?
“行啦,我让你自己选择吧。在某种程度上说,中土洲的那个分宗,是我们风月宗道统传承的备份,一旦这边事有不谐,那么中土洲那边将承担起传承道统的责任。不要求能够短时间内复兴风月宗,但是要将风月宗的道统传承下去,或许若干年之后,会有一个惊才绝艳的弟子,重新担起风月宗的重担,砥砺前行!”
朱鹮听到这里,不由得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王云槿这话的意思她明白了。
“如果你愿意担责,那么拿起这些东西,我会告诉你接下来要怎么做,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毕竟你不愿和卫风搭档,也是正常的。”
朱鹮心底吐槽了一句:大师伯你还知道我和那个卫吐蛋有点不对付啊?他不就因为对我求而不得才做出傻事,最后被你们发配出去的么?这让我过去和他搭档……
朱鹮的思路一下就被王云槿给带偏了,刚才所压在她心里的沉重责任感,就因为要和“舔狗”搭档的郁闷感给冲淡了不少。
朱鹮走出王云槿书房时,神色很平静,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也不知道她最后的选择是什么。
在朱鹮离开后,王云槿又把秦寿给叫了进来,也不知道说了点啥,秦寿那是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走了出去,随后就去找他的徒弟黑皮去了。
至于后来为啥黑皮拿着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哭天喊地的让许修给他做主,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