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抱着胳膊从他身旁经过,掏出他的钱包,抽了几百块,然后潇洒离开。
庄凌咬牙。
深爷没让他过来套话,深爷只是让他过来问夫人身边最近有没有出现异常的人。
早知道徐一这样混蛋,还不如直接去问浪哥算了。
浪哥虽然嘴巴紧,但起码靠谱!
庄凌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林堂主,深爷说徐一身手和反应都退步了,麻烦您给他加练,任务量要比从前多两倍,辛苦了。”
他打不过徐一,但总有人能收拾徐一。
等着!
庄凌收好手机,等肚子上的疼缓解了一会儿后,才出去。
……
此时,坐在黑色SUV上往营地里去的容七看见了陆丞洲的消息。
陆丞洲给她发了一个病例,情况很复杂,病情也很严重。
是一位五十岁的阿姨,之前在国外被一种含着病毒的虫咬了,后来身体渐渐被拖垮,但偏偏她本人又对一些药物过敏,吃了那些治疗的特效药,浑身又痒又疼,还会发高烧,加重病情。
辗转好几年,因为不能吃一些有效的药物,病情越来越重,现在寿命已经没有多少了。
他倒是能治,但是要用药,可这位阿姨的身体经不起任何一次折腾了,发高烧会加剧风险,所以他不敢用药,只能先暂时替她稳住病情。
因为病毒的侵袭,她身体里的器官功能开始衰弱,人进入了迷糊状态。
她的家人说,这种情况有一个月了,每天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
容七两根葱指翻着手机,放大她的病历,眉头紧拧。
“不去营地了,先去市中医院。”
“是。”司机调头,往市中医院赶去。
市中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邵佳悦坐在病床前,看着自己疼得一直呜呜咽咽的妈妈,心一揪一揪地疼。
现在是她妈妈一天中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陆家主陆夫人以及陆丞洲都在旁边。
邵佳悦的父亲也摇头叹气。
“陆家主,能不能先用药替她止疼?她这样我看着也不好受。”
邵佳悦的父亲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陆家主轻轻摇头,“邵夫人对止疼药过敏,不能用药,你们尽量跟她说话,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吧。丞洲,二少夫人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在路上。”陆丞洲低头锁眉,认认真真地查看着手上的病历本。
陆家主点头,带着陆夫人和陆丞洲出去,把病房留给他们一家三口,让他们说说话,等容七来了看看情况再探讨一番。
他们也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钦佩起了这个跟自己儿子一样大的丫头,并对她寄予了厚望。
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等病房的门重新被关上,邵佳悦再也忍不住眼泪了。
握着自己妈妈的手,吸着鼻子,“妈妈,您一定会好的,刚刚陆少说他请了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一定能治好您的。”
邵夫人笑了一声,连笑容都是那么虚弱。
伸手摸着邵佳悦的脸,“妈妈没事,妈妈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亲眼看着你出嫁。佳悦,你跟璟含一定要幸福。你们商议好了婚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