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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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道：“程月心，你有什么苦衷，又是如何被人陷害，直接说出来吧！”

程月心点点头，将所有事情都讲了出来，其中也包括柳林波与人私会的事，不过她还是没有说出陆鲲鹏的名字。

秦伯羽抓住漏洞道：“大人，她口口声声说看到老夫人和人私会，老爷是被那人打死，可除了她以外，并没有什么人亲眼看到过啊！”

陆平点点头，看向沈长安，后者曾在升堂前便告诉他自己知道那人的身份，不过要在升堂后他才可以告知，并笃定那人必定就在县衙，他这才放下心开始提审犯人。

沈长安缓步走到柳林波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盒子，递给柳林波看了看，后者神色陡变。

他又指着柳林波手上的镯子道：“柳夫人，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你的传家宝吧。”

“你有什么证据？！”柳林波急道。

沈长安缓缓道：“我在来的路上，曾经遇见过一位名叫阿香的姑娘，她告诉我们她听说与自己有娃娃亲的丈夫，已经当上了桃花县的县令，因此前来寻夫，想要与其完婚，而凭证就是这其中的一个木盒，里面有一副镯子，那镯子与您手上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那晚我们在一间破庙住下，里面还有一个女乞丐，那晚我与舍妹晴儿睡在后殿，而她们则睡在前殿，结果第二天我们醒来后，这两个人便都不见了，也就是在那天，陆县令在柴房发现了一具女尸，而那女尸则正是那乞丐，她那时穿的正是阿香姑娘的衣服。”

“所以我当时便推测是阿香姑娘过于单纯，将自己寻夫之事告诉了那女乞丐，而后者却起了歹意，并杀了她，拿着她的镯子来到了桃花县，打算冒充阿香姑娘与陆县令成亲。陆县令在听了我的猜测后，便派人去了破庙，结果却找到了阿香姑娘的尸体，而那木盒还在她的怀中，镯子则不见了。”

柳林波听得心惊肉跳，已经不敢再看沈长安。

沈长安道：“这基本可以确定阿香姑娘是被那女乞丐所杀，可后者又是被谁杀的呢？”

他转头看向陆平，缓缓道：“这两个盒子上都写着一句诗，‘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据阿香姑娘所说，由于陆县令后来搬了家，所以陆县令的父亲便把那木盒与镯子送与了阿香父亲，说是以后相认的凭证……”

他讲到这里，看向程月心道：“大少奶奶，据李夫人所说，她曾将那传家宝送与了你，而其中一个盒子是我在你房间找到的，所以我想请问，那镯子去哪儿了？”

程月心道：“当时我被关在柴房后，婆婆又找到了我，说很快是她父母的忌日，问我能不能先把那镯子借给她，因为那是传家宝，所以想戴着它祭拜自己的父母。”

“那你看看李夫人手上戴的，是不是那镯子？”沈长安道。

程月心仔细看了看，点点头道：“是，这镯子婆婆自从送给我后，我便一直戴着，一颗也不敢离身的，所以我认不错。”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柳林波不服道。

沈长安看向陆平道：“大人，你还记不记得那时我们在大少奶奶的房中找到这个木盒时，李夫人是怎么说的？”

陆平想了想道：“这盒子本官也曾注意过，我记得当时李夫人说里面的镯子她送给自己的大儿媳了，一直没要回来，估计跟着大儿媳一起埋了。”

“那就怪了。”沈长安看向柳林波道，“这镯子明明你跟大少奶奶要了回来，还一直戴在手上，您当时为什么要说谎呢？”

柳林波眼神躲闪道：“那是我丈夫身亡，家里又怪事不断，我一时糊涂，把这事忘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百姓都觉得太过牵强。

“我认为并非如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要回镯子，并不是要祭拜父母，而是要带着她去见大少奶奶之前提到的那个人。”沈长安道，“那么那个人是谁呢，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这盒子是你的东西那这其中的林与渊二字不正好对应了你的名字林波吗？”

陆平见真相快要揭开，急问道：“莫非从这诗句中，能知晓杀死李老爷凶手的名字？”

沈长安点头道：“我正好认识一人，他的名字正好与鱼鸟对应，此人您也认识。”

“是谁？”

“陆鲲鹏。”沈长安缓缓道。

陆平愣了一下，随即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这是家父的名字，照你的意思，是家父杀了李老爷了？”

“大人，您先莫要生气，且听我继续说下去。”沈长安道，“林与渊能对应林波二字，那这鱼与鸟正好对应了鲲鹏二字，再者鸟恋旧林，鱼思故渊，隐隐有要对方莫忘记自己的意思，所以我想令尊不仅与李夫人认识，两人之间还曾有过一段感情。”

“沈长安，你越说越离谱了！”陆平怒道。

沈长安道：“大人息怒，如果您不相信这件事，那我便与您说说另外一件事，女乞丐来县衙那天，您正好出去，那么她必然会找到令尊，令尊望子成龙，不愿您与农家女子结合，所以想反悔，于是塞给了那女乞丐一百两银票，可是随后又怕她泄密，因此把她杀了，不然您想，女乞丐如果是被劫财，那么那一百两银票为什么还在她的身上，或者说，县衙内又有谁能拿出这一百两给她呢？”

陆平登时有些语塞道：“这……这都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证据！”

“请大人见两个人，便见分晓。”沈长安道。

“什么人？速速带上来！”陆平道。

沈长安朝外喊了一声，却见一对老夫妇走进大堂，跪了下去。

沈长安道：“这对老夫妻是令尊与李夫人的旧识，我在怀疑他们两人的关系时，便打听到李夫人从未离开过桃花县，于是派舍妹到处打听李夫人以前的事，最终找到了这对老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