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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南楚兵门弟子韦岸。
在天下未大乱前,韦岸就一直是兵门里的弟子,每日刻苦修炼,只为一朝悟道,兵门追根溯源,也属于道家门派,五国并立后,实力逐渐正常,成为南楚支柱。
早年楚国被燕国击败后,因为当时的兵门掌门是楚国贵族的原因,大量楚国人士选择加入兵门,隐于深山修炼,心中一直怀有推翻燕国的夙愿,韦岸便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对于燕国也有着一种莫名的仇恨。
韦岸资质卓越,在年轻弟子中一直是佼佼者,后来天下大乱,韦岸与师兄弟们也一齐参与到楚国的复国之战中去,终于成功,此后兵门广泛招募弟子,也正是这个契机,韦岸遇到了一生的挚友与好兄弟——齐望。
他刚来到兵门时,就被认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而韦岸也多多少少感觉到了威胁,认为他将会取代韦岸的地位,所以对他有些看不惯,而他平时表现地傻头傻脑,没有丝毫心机的样子,因为卓越的天赋,引来不少人的嫉妒,平时没少被捉弄。
不知为何,韦岸虽然知道别人算计他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取悦韦岸,可看到他的丑态时,韦岸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的开心,反而有着一丝反感,终于有一天,韦岸忍受不了别人对他的嘲笑,而呵斥了那些人。
因为自身修为的原因,韦岸在兵门弟子中的地位极高,那些人见韦岸发火,自然不敢再造次,齐望也傻傻地对韦岸道了谢,韦岸这才发现,对方远没有韦岸想象的那么有敌意与威胁,他对地位而言,更是没有半点追逐之心。
后来在一次的交谈中,韦岸透露出了对他天赋的赞许,而他却不好意思地告诉韦岸,在来兵门之前,他只是清虚宗的一个伙房弟子,连修炼道法的资格都没有,这句话不禁让韦岸大吃一惊。
清虚宗作为天下第一道家门派,以他的资质肯定会被重点培养,怎么沦落到一个伙房弟子。齐望告诉韦岸,清虚宗的道法名为清虚功,他与兵门的人器双修不同,自己的资质并不适合修炼清虚功,相反在兵门的道法上却极有天资,这前后的待遇落差,还让他有些不适应。
韦岸没想到在和他并无太多交集的情况下,他竟然将自己的这种过往讲给韦岸听,韦岸更加觉得他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因此好感大增,渐渐地,事实也的确如韦岸所想,加之一齐执行了多次人物,关系也越来越好。
韦岸与齐望的天资毫无疑问是门派中最高者,修为自然也是弟子中的巅峰,因此被称为兵门双子,但同样的,有了这样响亮的名号,承担的责任也就比旁人多得多,更何况是在这乱世。
最近传出消息,朝云梵音寺的苦难大师为增强弟子修为,想要前往西域佛门,求取传说中的佛家典籍心经,不过由于他年事已高,便将此事拜托给了沈策。
消息一出,五国震动,这对任何国家来说都是个极大的威胁,南楚自然也毫不例外,并打算在兵门中抽调高手,等沈策返回的消息传来后,再前往拦截,抢夺心经。
沈策此人,韦岸也听说过他的事,他与韦岸年纪相当,以前是神武派的掌门,但短短数年,神武派的实力就突然大增,还吞并了清虚宗,这让他的风头在江湖极盛,后来天下大乱,他莫名其妙地带着神武派加入了沧海国,与八玄宫同为沧海支柱。
那时五国力量中最弱者当属朝云,但一件事改变了格局,那就是沧海在攻取了小国信陵时,选择了屠城,而沈策的故乡石阳镇便在其中,因此他选择离开沧海,改投朝云,并将神武派改为武宗。这使得朝云国的实力突飞猛进,一举扭转了劣势的地位。
韦岸心中明白,心经如若是由沈策取回,那事情便不好办,因为据说他的实力极高,恐怕兵门中无人是他的对手,最好的方法便是在暗中下手。韦岸经过查探,发现在朝云与西域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家名为石崖的客栈,这家客栈位于朝云境外,方圆数十里皆是大漠,沈策如要返回,肯定会在此间客栈住下,并补充水源。
此地正是埋伏下手的最好地点,韦岸心急建功,因此跟掌门讲了自己的计划,并请求派自己与齐望前往,掌门将此事报与南楚君王后,很快得到了允许,之后韦岸便静静等待着沈策返回的消息。
与此同时,韦岸发现齐望近日有些不对劲,他精神时时恍惚,愁眉苦脸,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在韦岸的追问下,他终于告诉韦岸,沈策早年间也是清虚宗的伙房弟子,并且是他在清虚宗唯一的兄弟,这次要对他下手,实在令他不忍。
韦岸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二人竟能扯上关系,不免有些又喜又忧,喜得是这次己方有更加了解沈策的人,利用行动,忧的是这次行动会让齐望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是国家,另一方面是兄弟,这该如何抉择。
韦岸不忍看到齐望为难的样子,便主动请命,这次任务只派自己一人前往,总算缓解了齐望的心事,其实他如果不同韦岸前去的话,更有利于韦岸的行动,所以其中还有韦岸的一些其他考量。
韦岸以这次任务独自行动为借口,说要知己知彼,向齐望问了许多沈策的事,比如外貌、性格等等,特别是齐望与他在清虚宗共同经历过的事情,因为韦岸心中早有打算,要利用他们二人的友情,来达到自己建功的目的。
不久后,沈策即将返回的消息传来,离开兵门后,韦岸易容成了齐望,作一副商人打扮,赶到了石崖客栈。
伙计将饭食送到韦岸房中时,韦岸发现有些不对劲,因此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肉,伙计竟然张口说这是米肉,韦岸想起齐望曾跟韦岸说过,当年他逃荒到清虚宗,路上便听说过米肉为何物,那便是人肉,因人吃米长大,所以称之为米肉。
韦岸心里认定这是家黑店无疑了,说不定晚上还会谋财害命,韦岸因此未动一筷,只吃了些蔬菜,填饱肚子后便下楼了,为的是看看在韦岸之后有没有新的客人到,而他们又会不会有问题。
起初那位公子要了米肉时,韦岸只以为他是故意掩饰自己身份,等米肉上来后又可以找借口推脱,可没想到他真的会吃,因此韦岸心中不忍,出言提醒,却不料他没听懂韦岸话中意思,仍是吃了,看来此人不是什么江湖人士。
韦岸密切注意着那些客人初到店中时看韦岸的眼神,但凡有一丝异样,那就有极大嫌疑,很可能就是沈策,之后来的三位客人中,韦岸明显发现那老人看韦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虽然极其渺小,却逃不过韦岸的眼睛。
不过,韦岸听他嘶哑的嗓音与伛偻的身型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禁有些疑惑他到底是不是沈策,至于那少年和乞丐,韦岸则没看出有什么不对之处,所以韦岸晚上打算去试探一下那位老人。
夜晚,韦岸悄悄走出客房,见老人屋内灯还亮着,韦岸心中一喜,来到了他的房门前,蹲了下去,贴耳听着房内动静,片刻后,老人喃喃道:“这次肯定能大赚一笔,那商人和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老子干完这票收手。”
他声音不似之前沙哑,而是泛着一股年轻人的气息,韦岸正欲再听之时,忽觉身后劲风袭来,韦岸本能地躲了过去,只见一人站在韦岸的面前,接着对韦岸出手,因夜色太黑,韦岸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
韦岸不想恋战,便逃向后院,跃上房顶,那人从后追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天空忽然闪过一道闪电,韦岸清楚地看到地上躺着一名伙计,胸前血水流出,而对韦岸出手那人也在低头看着尸体,韦岸并没有看清他的面貌,韦岸还隐约间听到了“登登”的声音。
那人摸了一下尸体后便看向了韦岸,韦岸担心闪电再次划过夜空,暴露自己,便迅速逃离客栈,而那人也没有再次追来,半个时辰后,韦岸从客栈外面返回,由后院进入,来到大堂,进入自己房中。
次日天色已大亮时,有一人死在了后院,掌柜的不放众人离开。
伙计的死已让韦岸发觉事情的不对,同时想到沈策一定是第一个想逃离这个客栈,返回朝云的人,所以白天但凡表露出害怕的情绪,欲离开客栈的,都有着极大嫌疑。
韦岸又想起老人初进店时,看韦岸的眼神,于是韦岸打算试探他一番,夜晚,韦岸来到他的门前,轻敲房门,老人询问来者,韦岸则模仿齐望的声音,说自己有事要找他谈谈,之后他将韦岸请进屋中。
屋内并未掌灯,韦岸一进屋便说着些试探的话语,之后直接开口说自己是齐望,这次前来是要帮助他,眼下客栈危机四伏,想与他携手逃离此处,老人却说自己不认识韦岸。
韦岸继续试探,劝他别再装了,还说从他进门的那一刻便将他认出,接着又说了许多齐望与沈策之前的事,老人却依旧矢口否认,说不知道韦岸在说些什么。突然之间,有人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向老人发动进攻。
老人伛偻着的背瞬间直了起来,与那人交战,韦岸不由大喜,心想他的外表果然是伪装的,为博取他的信任,韦岸助他合击那人,并注意着他的招式,因为兵门与武宗皆是道家门派,招数虽不同,但却皆有道家的影子。
可谁知老人用的招式韦岸从未见过,根本不是道法,很像是野狐禅,韦岸难免又对自己的判断狐疑起来,之后,二人由屋内打到大堂,对手在韦岸们的齐攻之下,逐渐落入下风,逃离客栈,韦岸们并未追赶。
虽然老人不会道家招式,但韦岸仍不死心,告诉老人不管什么时候逐渐都会站在他这边,老人却告诉韦岸自己只是个谋财害命的小贼,韦岸笑了笑后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