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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护士的脸回归了严肃,收了村长给的介绍信,就让他们填写单子。
看着这一群人的衣服上都还些许泥沙,还贴心的询问霍远道有没有上学,会不会写字,她们可以代劳。
霍二看着护士态度的光速转变,心里的落差让他极其不爽,嚷嚷着要投诉她们,可被霍远道一记冰冷的眼神禁了声。
沈绵看着瞬间像焉韭菜一样的霍二,冷哼了一声:“切,欺软怕硬的东西”
医院里的医生都下班回家了,只有急症科留着医生,护士给霍远道和霍二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两人的伤并不紧急,就安排他们去病房住下了。
护士想着沈绵需要陪床,医院刚好有一间病房空出来,便安排霍远道三人住进了空的病房。
霍二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安排进了六人间。
霍远道同样叮嘱村长他们去门口吃一点馄饨,长时间的颠簸早就让两个年轻人饥肠辘辘。
安顿好霍远道后,村长豪爽地接过了钱,带着沈绵和两个后生到馄饨摊准备点几份馄饨。
“不用给钱了,刚刚那位马夫大哥已经给过钱了,你们快坐着,我这就给你们下馄饨。”
馄饨摊主熟练地揭开锅,一股肉香味蔓延进了众人的鼻腔,引得在座的人都吞了吞口水。
沈绵看了一眼旁边扯着噗鼾的马夫大叔,心里一阵暖意,明明一路上使力气的人都是他,也惦记着一群人没吃没喝。
村长从兜里掏出刚刚霍远道给他的二十块钱,自己还多添了十块:“沈丫头,这钱你替霍远道收着,刚刚不收,他肯定是不肯的。”
他们都不能在这城里待太久,如今霍远道和霍二都没什么大事,他们也就放心了。
等天一亮,就要准备回村里了,地上的庄稼不等人啊。
沈绵捏着村长塞给自己的钱,担心一同来的两兄弟会有不满,可看着两人质朴羞涩的笑容,一时间觉得自己是狭隘了。
“对啊,沈妹子,我们哪里能拿霍大哥的钱啊。”
“对对对,这不是失了本分了吗?都是一个村的,别客气。”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浓浓的人情味让沈绵有些安心,在现代不是没遇到过好人,可这么质朴的感情确实难得。
她也不推辞,又拿出钱吆喝馄饨老板再给他们每个人煮了两份馄饨,人家有情自己也不能无义。
大家都是庄稼汉,一碗馄饨怎么能吃得饱肚子。
等馄饨一上桌,村长和刘婶都吃了起来,两个小伙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小口小口地吃着。
和娇美人同桌,总不能动作太豪放了,他们对自己的吃相是有认知的,在家里都被自己娘怕是饿死鬼投胎的。
好不容易这顿饭吃完了,马夫也睡醒了,一行人就准备返程了。
临别前刘婶不放心地拉着沈绵的手,止不住地担忧:“沈丫头,你一个人在这照顾霍远道没问题吧。”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两人在处对象,沈绵照顾霍远道说出去对她名声也是好的。
她就是担心沈绵一个小丫头没照顾过人,还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孩,怕是忙不过来啊。
沈绵安慰地笑了笑:“婶子,你放心吧,你这鸡蛋酱是不是给赵北大哥的,我把地址给我,我去送。”
刘婶没想到沈绵心思这么细腻,她以为再怎么样是要等到天亮才往家里走的,到时候就把鸡蛋酱拿到儿子厂里去。
上周厂里加班,他就没能回来,不知道这周能不能回。
“哎呀,不用,你忙不过来的。”
沈绵知道刘婶是怕麻烦她,故意生气嘟起嘴唇:“怎么了,婶子还怕我偷吃了不成啊”
女孩俏皮的样子惹得刘婶一阵笑骂,麻利地从兜里拿出了两瓶鸡蛋酱,说是一瓶给沈绵带的。
沈绵送走了他们后,又在馄饨摊上打包了三份馄饨,刚刚她就没吃。
想着回病房和霍反派一起吃,还能增加增加感情,感情嘛都是吃出来的,简直美哉哉。
她拿着馄饨,往病房里走了进去,担心吵到熟睡的安安,开门时就没敲门,轻轻推开门就看到一脸惊喜的霍远道。
霍远道见到推门而入的沈绵,眉毛挑了挑,语气带着轻快:“你怎么没走啊。”
他还以为沈绵跟着村长他们回去了,刚刚还惆怅安安在医院里会不方便,现在心中的郁结少了许多。
沈绵没回答,露出甜甜的笑容,将手中的馄饨刚刚举起摇了摇。
她走上前去,贴心地将枕头垫在霍远道的窄腰后面,放置好吃饭时的小桌子。
她调皮地耸了耸肩,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霍远道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道:“要照顾你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她说的话可都是自己合理的猜测,原主是死在霍远道手里的,霍远道死了自己怕也是活不了了。
可这话在男人听来实在是撩人极了,床上的男人脸瞬间充血,红得像极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霍远道不敢再直视沈绵的眼神,只能匆忙地打开馄饨,故作镇定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实际上他觉得自己的心快坏掉了,舌头也烫得很。
沈绵不想关注到霍远道面部的变化也不行,男人虽然皮肤有些黑,但是也能看出脸色的变化,更何况这个红的程度和面积也有些太大了吧。
莫非,霍远道对她有感觉?
这发现让沈绵有些兴奋,她在现代时被人笑称拼命三娘,不是不想谈恋爱,只是身边的男人都差点意思。
霍远道可以啊,长得对她胃口,宽肩窄腰,为人也是重情重义,有仇必报的性子也和自己一样。
要是和他在一起,不仅命保住了,说不定一不小心还能收获一个忠犬老公。
就算是未来有什么变故,有过这样的男人,她也不算亏啊。
沈绵坏心眼地决定捉弄一下他:“哎呀,霍大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又发烧了啊,快让我摸摸。”
她的手本就柔软,如今又故意放柔了一些,更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开始还有些正经地探试霍远道额头上的温度,到后面就些许不正经地用指尖描绘着他的眉骨。
细小的眉毛刺得她指尖有些痒痒的,凸起的眉骨像一座山峰的弧度。
老话都说男人眉高都是果断的。
霍远道一把抓住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小手,不敢用力,怕抓疼了她:“沈绵,你在干嘛。”
他没有谈过恋爱,可也是个正常男人,在这样有些昏暗的环境下,旁边待着一个美人,还是一个自己点火浑然不知的美人。
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吓到这只单纯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