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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中午在温府留了饭,温潮生作陪。
终于送走了宴轻,温昭昭回到了内室滚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一条。
“哎!”
在她叹气第三次的时候,花容端来一碟子芙蓉糕过来,不解的问花颜:“姑娘可有什么烦心事?怎的一直唉声叹气的。”
花颜捂着嘴笑的眉眼弯弯,她低声的告诉花容:“姑爷一来,给姑娘留了许多难题呗。”
“你俩在多嘴,我就把你们扔出去!”温昭昭突然坐了起来,气呼呼的对两个人说道。
“姑娘,来吃点张娘子刚做的糕点。”
花容轻轻的拍了一下花颜的后背,走到温昭昭跟前。
温昭昭捏起一块放在口中,果然十分好吃,甜而不腻。
“这张娘子点心做的不错,赏。”
大过年的,温昭昭现在是小富婆,大手一挥,赏。
吃着点心,温昭昭把今天宴轻送来的金子和玉都摆在床榻上。
一个金元宝大约是五两重的样子。
而玉是和田玉,即使温昭昭不识货,但是这玉这水头,这晶莹剔透的程度。
这绝对不能便宜了。
温昭昭把玩着金元宝,拿起一个玉扳指。
简简单单的款式,上面刻了小小的字。
昭昭。
不知为何,温昭昭十分的喜爱。
但是她不习惯佩戴,摩挲了一会儿让花容把这些都收起来。
“花颜,去库房取几匹……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看一下吧。”
温昭昭起身,带着婢女们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她的小私库。
虽然原主很穷,但是温昭昭不穷。
她拿出几匹适合做里衣的素棉,鞋子的话,好像挺难,荷包的话,更难!
还是先做里衣吧。
花容抱着素棉,跟着温昭昭回到了内室。
温昭昭开始盯着素棉发呆,做衣服啊,她不会。
原主也不会。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好像自己夫君的里衣只能自己做。
“去请二姑娘来。”
温昭昭最终无奈的对花颜说。
温染染(江宛白)过来的时候,温昭昭已经剪废了一匹布了。
她好像,忘记问宴轻的尺码了。
温染染(江宛白)看着头发被揪的乱七八糟的温昭昭,第一次觉得她有些可爱?
“可是要给宴大人做里衣??”她柔柔的问。
温昭昭狠狠的点了点头,“我忘记问尺码了,小白,我还剪坏了一匹布了。”
她说完有些委屈。
她干嘛要死鸭子嘴硬答应下来啊。
她苦恼的盯着眼前一堆破烂,绞尽脑汁的想原主会不会女红,女主真的不会。
温染染(江宛白)把她弄乱的布匹收拾好,安慰的说:“既然不知道尺码,不去绣荷包。”
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一般来说绣鸳鸯合适,想来,姐姐会觉得麻烦些,不如绣个竹子,倒是和宴大人挺相配。”
温昭昭眼睛一亮,觉得这个提议甚好。
两个人一个有心教,一个用心学。
在手指头被戳出洞之前,温昭昭绣了几颗还算能看的竹子,又裁裁剪剪,一个有点丑的荷包算是完成了。
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温昭昭觉得比上班都累。
她无力地瘫倒在软床上,真心觉得古代女子活着不容易。
第二日,温昭昭拿到了宴轻的尺寸。
跟着温染染(江宛白)学做衣服,学做鞋子。
等她把这两样做好的时候。
婚期定了下来。
二月十二。
据说是皇上亲自说的。
温昭昭实在不解,他一个日理万机的皇帝,天天那么多民生政务不管,怎么总上心小儿女的嫁娶之事。
她现在才十五啊,她就要结婚了吗?
真是好吓人。
也许太吓人了,温昭昭竟然来了初潮。
糟糕糟糕哦买嘎,温昭昭疼的死去活来。
其实这点她真的有点想多了,因为谢皇后,谢皇后怕自己的小儿子一不小心惹出什么祸端出来,求着皇上选的最近的日子。
温染染(江宛白)开始着手准备嫁妆。
毕竟,日子太近了。
只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
还好还好,宴轻的聘礼和宫里的聘礼也陆陆续续的抬到了温府。
温潮生茫然的看着这热闹的一切,怎么一眨眼,他的两个姐姐就要嫁人了。
以后偌大的温府,就只剩他自己了啊。
只剩他自己了。
转眼来到了成亲这日。
虽然是皇上亲口说的日子,但是是三皇子和宴轻同一日成亲。
温府热闹极了。
温染染提前给府里的下人们都发了红色的衣裳,下人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忙碌着。
今天姐姐们是主角,温潮生第一次担起了责任。
这天天气十分的好,天空湛蓝湛蓝的,白云一朵一朵的堆积在空中,太阳温暖的照耀着大地。
大邺王朝的成亲时间是黄昏。
而今天来温府主事的是温昭昭的外祖家,以及温染染的外祖家。
昨天,两家老夫人都来了。
温昭昭的外祖家是清河崔家,崔老夫人今年已有五十六岁高龄,长的慈眉善目穿着华贵。
温昭昭的母亲是她唯一的小女儿。
她见到温昭昭未语泪先流,随后搂着心肝儿宝贝儿的叫着,眼泪都浸湿了温昭昭的肩头。
温昭昭浑身僵硬,她从未被人如此的抱过,心里和身体极度的不适应。
而温染染的外祖母家是在盛京,说起来唐家和温家还是姻亲,唐氏是温父的表妹。
只是唐家现在已经没落,来的唐老夫人穿的并不华贵,衣衫却十分的干净整洁,唐老太太不苟言笑,一张容长脸,眼神精明。
温染染的母亲是唐老夫人家的庶女。
靠着温府唐家过的还算不错,之前温潮生去的外祖家,去的是清河崔家。
两位老夫人谁都看不上谁,索性婚事是一天的,才凑合着做在一起。
崔老夫人还给温昭昭带来了她娘亲温氏的嫁妆,十分的丰厚。
温昭昭心里直呼:发财了发财了!!
话说成亲当日,一大早,温昭昭就被花容和花颜早早的喊了起来。
温昭昭得起床气是没办法改的,她臭着一张脸任由呆愣愣的坐在床榻上。
一旁的喜娘有些着急,不由自主的催促道:“姑娘,好姑娘,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耽误了吉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