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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昭昭把牌一扔,对宴轻翻了个大白眼:“不玩了不玩了,你爱算牌。讨厌鬼!”
打牌的时候最讨厌会算牌的人了,温昭昭可不会承认自己技术不行。
王妈和碧禾认认真真的在数自己跟前的铜板。
王妈:“我赢了五十个铜板!”
碧禾委屈:“我输了三十个。”
她们两个说完,眼巴巴的看着自家两位幼稚的主子。
温昭昭身前一个铜板都没有,干干净净,好像还欠着外债。
而宴轻身边有一小堆。
宴轻难得来了兴致,他数了数,他有二百多个。
下午的时候,他们便来到了出了盛京的第一个城镇。
宴轻的随从方石远远的就看到了杜力三一群人在那里扎堆。
而杜力三也等的望眼欲穿。
镖队的镖师的首领叫郑阳。
本来他是很戒备的,手下的人也一个个凶巴巴的站了起来。
结果竟然是他们自己人。
他又带着人分散开来。
杜力三被方石领着去见宴轻和温昭昭。
“大当家的好。”杜力三粗声粗气的大声喊道。
温昭昭……
大当家属实有些土了。
“你们跟在后面,我们会抓紧赶路,照顾好你自己的人。”
温昭昭叮嘱了他两句,他们就迅速的融入了队伍。
队伍显得越发的庞大了。
一整天的赶路,温昭昭终于体会到了古代交通不便的辛苦,马车坐的她晕乎乎的。
而这样的日子需要半个月之久。
苍天啊,大地啊。
谁来拯救拯救她。
就这样一路向北,虽然是初春,越往北走,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
而出了盛京之后,走了三五日。
越往北走,地广人稀,渐渐的城池越来越小了,城镇也越来越少。
地广人稀,人烟稀少。
宴轻他们不得不在野外露宿,索性刚开始两人一早就预知了这样的情况。
这不,已经走了五日。
天空渐渐的下起了小雪。
天色也灰暗了下来,依旧看不到任何一个城镇。
宴轻时不时的看向外面,最终下了命令。
“准备晚上露宿需要的东西,埋锅造饭。”
整个大部队停了下来,围成一个圈圈。
温昭昭住在马车里,其余的人就要凑合了,有些没有的甚至是点了火堆,还有要轮流值夜的。
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不知为何,温昭昭有些睡不着。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马车的顶盖,忽而,右眼猛跳了两下又趋于平静。
不一会儿,又跳了两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嘟囔了一句。
宴轻耳清目明,他扭过头看向直愣愣跟躺尸一般的温昭昭。
“没睡?”黑夜里,这声音无疑是又好听又诱人的。
但是温昭昭此刻确实没有心思的。
因为该死的,眼睛又跳了起来?
灭门那天就是这么跳的。
她突然坐起身来,目光幽幽的盯着宴轻。
“我直觉今晚要出事。”
宴轻索性也坐起身来,
两个人静静的听外面雪簌簌掉落的声音,不一会儿夹杂着值夜人的动静。
就当温昭昭上眼皮下眼皮要亲密接触的时候,外面出现了急急的脚步声,很轻,但是温昭昭就是能听得到。
在一起的宴轻自然也听到了。
他利索的下了马车,把王妈和其他三个丫头喊道马车上陪温昭昭。
同时,方石留了下来。
宴轻听着脚步越来越近,当然,值夜的人在宴轻下马车的时候也发现了。
基本所有人睡得没睡的都醒了。
只是在伪装着,潜伏着。
宴轻的目光出现第一个人的时候,他开始动了。
锋利的软剑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无情的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
敌弱我强。
很快,三十个黑衣人被杀光了。
大片大片的鲜血在雪地上晕染开来,美丽而妖娆。
打斗声停止,温昭昭跳下了马车。
王妈紧紧的跟着她,时不时的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惨白着一张脸,尤其是等她看到叠罗汉一样的尸体的时候。
她吐了。
温昭昭……
所以您下来见什么世面,这种世面不见也罢。
“能知道是什么人吗?”
温昭昭抱紧自己,太冷了,她又跺了跺脚。
宴轻面无表情的擦拭着他的剑上的血污,抬了抬眉骨,“不用问,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温昭昭竟然觉得有道理啊。
管他是哪个死对头派活来的,杀了就行了。
反正他们现在也回不了盛京。
镖队的人发现这些人强悍的不行,一上来就是杀人。
他们眼神有些闪躲,郑阳招呼所有他们的人开始挖坑埋尸体。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索性之后的日子还算平安,很快,当温昭昭觉得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
他们已经进入了东北地区了。
有时候行走一天两天都看不到一处房屋,温昭昭才知道真正意义的古代出行,准备的来说,古代的远嫁真的是一场灾难。
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一次娘家。
终于,在第二十三天的时候。
队伍抵达了离奉天最近的一个城池。
黑木河。
破旧冷漠的城池,黑木河三个字斑斑驳驳,行人寥寥无几。
连守门的都没看到人。
而宴轻等人一看就是个大肥羊。
听说这里民风彪悍。
果然,等宴轻等人抵达得时候。
守门的小兵怀里不知道抱着一个什么取暖工具,小跑着跑了出来。
“站住,站住,干什么的?”
他长得高高大大,身量竟然比宴轻还要高上一些。
脸蛋红红,头发毛毛躁躁的。
方石是出门办事的门面,长的斯文秀气,在守门小兵跟前感觉更加羸弱了。
方石先礼后兵:“我们要进城,不知可需要什么手续?”
守门小兵名叫牛二郎,今年十六岁。
他目光清明的看了一眼后面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
“路引,还有你们这是商队?我们这里冰天雪地的,有啥可跑的?”
方石递上了宴轻的路引以及认命文书。
牛二郎哪里见过如此精美的文书,他眼睛跳了跳,愣了方石一眼。
“等着。”
方石看他要走,一把扯住他。
“你干啥?扯我干嘛?”
方石看了看他手里的一应文书,意思很明显。
“麻烦你把这些给我,你再去找你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