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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到广州直线距离1400公里,这年代如果走陆路至少1600公里,走海陆因为上海的事情更麻烦。
还好,现在有了Potez25,只需要7个小时就能抵达。
但Potez25的最大航程只有600公里,不中途停靠的情况下,如何飞越这么长的距离。
方文觉得可以,以他异能对飞机的了解,只要安装一个副油箱,就能解决空中续航问题。
但副油箱安装在哪呢?
腹部的挂弹器就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
将副油箱安装好挂钩,就能挂在挂弹器上,然后制作一个油路切换装置。
可以在飞行的前半程,优先使用副油箱的供油,后半程再换成主油箱。
而且这个副油箱是可以通过投弹装置解除固定,在空中丢弃,以减轻飞机自重。
这是二战时才出现的战机配置,却提前让方文弄出来了。
有了副油箱,解决了长途飞行中继的问题。
但要飞过去,还要有机场停靠。
这年头必须得联系对方机场,约定好大概时间,才能让广州那边机场预留跑道。
为此,方文在起飞前,又耽搁了一天,通过电报联系刘教员,让他来和广州机场沟通。
那边发回来的电报表示,只能在下午五点到六点才能停靠。
这就意味着飞机得在上午10点左右出发。
....
第二天上午,在机场食堂吃了早饭,又打包几個馒头咸菜。
等待到9点30分,方文和刘掌柜登上飞机。
霍华德开着修理车从跑道另一侧开回来,挥手示意前路没有障碍。
随即飞机在跑道上加速,起飞。
在高空,进入匀速飞行状态,方文拿出罗盘、地图,进行航线定位。
罗盘确定方位,再根据地图比对。
在没有卫星定位导航的年代,飞行员还得根据观察到的地面标志物与地图上的标注进行比对,确保自己沿着正确的航线飞行。
而这次的飞行地标是长江。
他很快就确定了航向,控制操纵杆调整方向。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飞行之旅。
刘掌柜第一次乘坐战机,对此很感兴趣。
他探头看着下面的风光。
飞机沿着长江这条天然地标向东南方向飞去。
一直到鄱阳湖湖口,飞机才调转方向,横穿鄱阳湖。
穿过鄱阳湖,就到了南昌。
再往下,逐渐地形变得复杂起来,都是些丘陵和山地。
而这时,也到了切换油箱的时候。
方文扭动面前仪表盘下面的一个小圆柄。
在机械感知状态下,他清楚看到,副油箱的输油管被关闭,主油箱的输油管开启。
切换了主副油箱后,剩下的500公里航程,将会由主油箱供油。
....
1400公里的航程,7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抵达广州上空。
按照刘教员说的,降落机场在广州城内。
具体位置是:珠江北岸,江心洲上面点,旁边有一个东山湖。
这些可不在地图中写着。
方文必须自己找。
他控制飞机在广州市高空盘旋。
民国的广州市竟然这么繁华,占地面积也非常大。
在市区靠下,有一条河流贯穿,那就是珠江。
找到了。
方文看到珠江下游区域有一个江心洲。
而江心洲上面,则是一个并不大的小湖。
那就是说,机场就在这段河道靠上的北岸。
他的视线转向珠江河段上方,俯视而下,看到了一大片空旷区域。
那里依稀有机库,跑道,在河边上还停有几架水上飞机。
确定了是这里后,方文继续在空中盘旋,等待下面的指示。
过了一阵,飞机电台的航空频率传来信号。
“这里是大沙头机场地面指挥塔,准许降落。”
方文控制飞机确定了着路方位,落在了机场跑道上。
随后,地勤人员挥动旗帜,指挥方文将飞机开出跑道,停在空置机位。
终于结束了。
方文从飞机上下来,舒展身体。
刘掌柜慢慢爬下登机梯,脚突然一软,竟然站不住地。
“腿麻了。”刘掌柜惭愧道。
“正常,战机还是没有客机舒服,又是长途飞行,休息下就好了。”方文微笑解释。
两人在飞机边等待,按照电报约定,刘教员会来接他们。
过了一阵。
一身格子西装的刘教员走了过来。
他热情的和方文握手。
“方文啊,一年多不见,你变化真大。”
“教员你也变化很大。对了,我身边的这位,是刘掌柜,他是公司股东代表,和我一起过来了解情况的。”
刘教员与刘掌柜握手:“幸会幸会,我们都姓刘,五百年前是一家。”
三位说着话,增进感情,随后刘教员看向飞机。
本能的走到飞机边,伸手抚摸。
“Potez25,前几年东北军的主力战机,比我们南苑航校的教练机不知好多少倍,你小子竟然弄了一架,还换了涂装看,我差点就没认出来。咦,这个战舰图案是什么意思?”
作为刘教员的学生,方文不由有点小得意,就像在给老师汇报毕业后的成果,他解释道:“炸沉出云号的就是这架飞机。”
“功勋机啊,你说说怎么弄到手的。等等,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先施公司。”
说着,刘教员便拉着方文的手走出机场,刘掌柜紧跟其后。
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
先施公司位于市区繁华地段,有百货,有酒店,餐饮等。
是广州市达官贵人经常来消遣的地方。
方文和刘掌柜去的酒店,招牌上写着“先施有限公司环球货品粤行东亚大酒店”。
进入酒店中,刘教员安排了一个雅静的包厢,又独自出去打了个电话才回来。
他笑着道:“人我已经联系了,估计还要半个小时,咱们先聊聊轰炸出云号的事情。”
方文点头,娓娓道来。
他和刘教员有共同语言,说的很多细节对方都能领会。
个中的危险迅速感染了刘教员,不由感慨道。
“听了你说的,我反而觉得这场空袭是万难成功,三倍敌机,还有出云号本身就有不错的对空能力,要不是你运气好,炸弹正好落在中间的脆弱位置,否则还真说不好。”
方文微笑点头:“是啊,我运气一直都不错。”
“不对,这是中华气运在护佑你,因此你才能在数千米高空必中。”
这话却不是刘教员说的。
方文看过去,是一位穿着风衣宽边帽的微胖男士。
刘教员连忙起身,主动介绍到:“这是颜邦辅,你们的事能不能成,就得靠他了。”
方文和刘掌柜起身相应。
对方将大衣帽子脱下,挂在衣帽架上。
入座道:“我们坐下谈,这事,我也只是牵线搭桥,那边不方便出面,但你得将情况说清楚了,我才好向他回禀。”
方文注意到他那双手,带着白色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