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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我好像悟出悲伤是什么味道了!”
“师兄,果然,还是悲伤的味道更适合我啊,毕竟我就是一个如此我见犹怜的绝美少女啊!”
“哎哎,那这款香水又是什么味道呢?幸福?”
夏弥似乎对第一款香水有种奇怪的执念,尽管如此,她最后还是听从了楚子航的意见选择了第二款,只不过从Fueguia1833出来走了一路,她仍旧对那所谓“悲伤”的味道念念不忘。
楚子航一路上都闭口不言,他忽然有些后悔,只是香水而已,他不该想太多,搞的现在被夏弥叽叽喳喳缠了一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头大。
他们一行人本来打算在银座吃完晚饭的,但秦观雨听说今天的六本木之丘那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内正在展览新锐导演,武的作品,于是迫不及待的拉着苏小妍一众人赶了过去。
六本木hills和涩谷sky是东都最有名的两大观景台,这里指的是能够最全面俯瞰东都繁华的地方,若是比眺望的远度和广度,目前晴空塔还未建成,那东京塔自然是当仁不让。
虽然目前蛇岐八家的主要目标应该都集中在了搜寻“芬里厄”上,但也不代表就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带着绘梨衣乱窜。
夏弥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在前往六本木之前拉着绘梨衣换了一套日式高中校服,伪装成了周末出游的学生。
日式女子高中的校服大多都是以水手服为基础略加修改的,夏弥活泛的性子就挑了一件白底蓝裙款式的,而绘梨衣则为了配合她那头暗红色的长发,就选择了黑底的。
为了不显得突兀,夏弥以cosplay和拍照为借口,半强迫的让路明非和楚子航也换上了日式的立领校服。
这下子,一行人看起来就像是艺术学院的老师们带着四个风格迥异的学生出游。
一路上,秦观雨的职业病又犯了,指挥着夏弥或绘梨衣在前方恣意跑动,甚至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而路明非和楚子航则端着相机在后面追;虽然楚子航和路明非的手都很稳,但快速跑动中画面依旧会不自觉的摇晃。
秦观雨却对成片非常满意,她甚至激动到了眉飞色舞的说:“这样的晃动,就像是以摇晃的呼吸甚至喘息,来突显出青春的躁动与年轻身躯的活力!娄烨华导演的风格就是这样!”
在起伏不定的镜头里,女孩的发梢和裙角也恣意飞扬,她们蹦跳着跃上马路牙子或是沉静的在十字路口望着周遭高楼发呆,仅有些许淡妆的眉眼像是云中青鸟,唇色如樱花开的正盛,人流的海潮总会不自觉的为她们分开,但目光也总会为她们而聚焦。
端着相机的男孩们在女孩们身后保持着暧昧的距离,不远不近,像是被牵着线的风筝,又像是钢铁丛林里追逐蜻蜓或飞鸟的顽童。
“很好!小绘梨衣,你不要老回头看,放心,小路不会走丢的!”
“唉,小弥!?小弥人怎么又不见了?子航跟上去了?哦,那还好……”
双休日时银座是禁止车辆通行的,所以满大街都是拥挤的行人,这样一来就也不用担心拍摄时的交通安全了。
只不过两个姑娘一个像是人偶一般,必须随时上着发条才会缓缓挪动几步;另一个则像是受惊的马儿一样,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能从一丁目窜到二丁目……
绘梨衣走两步就要回头看看路明非的位置,看到路明非还在气喘吁吁的跟着她才会放心的继续向前;而夏弥则是看到什么好玩、好看的,闷着头就向前冲,但只要她兴奋的回头喊一声师兄,楚子航就必定会出现在她能看到的地方。
“真是攻守明显的两小对妙人呢。”秦观雨回头对身边苏小妍调笑道。
“别胡说哦,我可不支持早恋!”苏小妍虽然没心没肺,但某些方面还是比较保守的。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你就嘴硬吧,你就差把什么家传的玉手镯直接套小弥手上了!子航虽然一表人才但是性子太冷淡了,到时候人家小姑娘跑了,你娘俩就抱着哭吧!”秦观雨瞅了一眼苏小妍,戏谑的说。
苏小妍下意识摸了摸包里的簪子,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低声问:“现在就送传家宝,会不会吓到人家?”
整个闺蜜团的步伐在此刻齐刷刷的停顿,随后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苏小妍。
“不是,姐妹!你来真的啊!?”
……
银座周末是不能通车的,所以等到走出银座主街,贵妇们才包了两张加长林肯前往六本木。
武不愧是最近势头正盛的大导演,许多东都本地人只为了看展赶来,但奔着来眺望东都景色和拍照的游客亦是不少,场馆里比银座街上的人还要密集。
场馆大落地窗边,夏弥牵着绘梨衣的手在人群中如泥鳅般穿梭,终于挤到了最前方。
夏弥指着前方红白两色的高塔对绘梨衣说:“东京塔!目前东都最高的建筑,据说最高处的特别瞭望塔离地250米!只有一部电梯可以上去哦!”
绘梨衣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在小本子上写道:“在上面,能看到多远?”
“很远,很远。不过据说现在正准备动工的晴空塔会比东京塔更高,到时候若能站上去,说不定能看到……遥远天际呢。”夏弥说。
日已西沉,这个季节太阳沉没的犹豫不决,好不容易夜色才爬出天际,时间来到20:00,东京塔的灯在此刻点亮。
两个女孩眼里倒映着钻石般的灯光,如星河流淌。
他们身后两个男孩眼里映照出她们衬着夜色华灯光彩的背影,像布满萤火虫的森林里寻到了精灵的身影。
“我大概走不了那么远,但我想看看……想看看更远的地方。”绘梨衣在本子上写。
夏弥眼神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随后瞪了一眼路明非低声说:“路师兄,愣着干什么?说话啊!”
路明非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夏弥突然call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什么!?说什么?”
夏弥翻了个白眼,随后瞥了一眼楚子航,说:“真是近墨者黑。”
这锅飞来的猝不及防,饶是楚子航也满脸问号。
“上面的停机坪现在还开放着,要上去看看吗?”楚子航问。
夏弥牵着绘梨衣的手,兴奋的点点头,一马当先的就往外冲。
停机坪其实就是一片露天高台,一般情况下不会有直升机降落,这里没有玻璃的阻隔,夜色更加鲜艳了些,但夜风也更加飒爽。
女孩们手牵手奔到天台的最边缘踮起脚伸出手,远处变换着彩灯的东京塔像是触手可及,东都星星点点的夜灯在她们被风吹乱的发丝间闪烁,像是莹尘附着在青丝上。
“那就是……无天无地之所。”路明非望着东京塔,眼神复杂。
对其他人来说,这座塔是璀璨的美景,但对他和楚子航来说,这是曾经浴血过的战场;在这座高塔,象龟失去了那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孩以及虚假的父亲、老师;路明非险些失去了那个平时总坑他夜宵,但关机时刻绝对可靠的废柴师兄芬格尔;而极恶之鬼风间琉璃,在这里一败涂地。
路明非他们,也一样。
那个小丑——赫尔佐格,在这座塔算计了所有人,击败了所有人。
就连路明非现在这个软糯的性子,想起来也还是胸口犹如火烧,满满的不甘心。
如果那时候,真的能在东京塔击杀了赫尔佐格,那么后来的绘梨衣也就不会惨遭毒手,香消玉殒。
“这一次,他一定会死。”楚子航突然说。
作为杀胚的他,感触比路明非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兄,我想做些什么。虽然我现在比预知梦里还要怂,还要无能……可我……也还是,不甘心。”路明非咬牙道。
“好。正巧有件事,需要你。”楚子航回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