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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弥忍不住感叹,楚子航不愧是理科男,也是精密如机械,细致且谨慎的执行专员,以及耐力绝强的“忍者”。
因为楚子航把她抱进卧房里后,先走向了浴室。
刚刚楚子航一路迫不及待、火急火燎,急火攻心的样子,结果还能记得且有耐心,先洗个澡!
“不愧是五讲四美好少年,你还挺讲卫生啊。”夏弥笑着戳了戳楚子航胸口。
楚子航将她放进香柏木制成的大浴缸里开始放水,而浴室正对着的竟然是一扇巨大的全景玻璃窗!
“是单向玻璃,像今晚天气不错,从这里看出去就能看到富士山。”楚子航调好水温后牵起夏弥的手把水淋了上去,问:“水温怎么样?”
“拜托,就算是开水也烫不死我,温度再高点。”夏弥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说起来,不应该是先放水,再放人吗?”
她边说边拿起了一根长柄沐浴刷,当作小刀一样舞了个花。
楚子航没回答,只是调高了水温,自己先试了试然后又给夏弥试了试,问:“现在呢?”
“还行,就这个温度刚好。”夏弥偏头指了指一旁装着玫瑰花瓣的木桶说:“哎,小楚子,放完水记得把花瓣给本王洒上。”
楚子航点点头,却是把水一关,随后走到一旁,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夏弥咬着红唇看他巧克力般的胸肌腹肌一点点显露出来,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呐,龙王对身材的要求可是比普通人更高的哦。
“你这衬衣,怎么像是蛇岐八家执行局的?”夏弥问。
“哦,我回到这里时是在极乐馆的废墟,刚好遇到带队来巡查的乌鸦和夜叉,就和他们借了些衣物。”楚子航回答道。
要是乌鸦和夜叉在场,肯定会暴怒的大吼:“你说的借,就是把我们打昏扒光丢在大山里吗!?”
楚子航脱下衬衣,直接将衬衣丢进了垃圾桶,结实的背阔肌舒展时像大鹏展翅,背上半朽世界树的徽记还有些微红。
夏弥慵懒的靠在木桶边欣赏着,欣赏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挑眉问:“干什么?你先洗?”
“到这一步了,何必分个先后?浪费时间。”楚子航说着,抽出了皮带。
夏弥一愣,随后捂嘴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多能忍呢?”
楚子航打开花洒走进浴缸。
夏弥惊呼着拍了一下他大腿:“哎呀,白痴!淋我头上了!”
她话音刚落,装着花瓣的小木头在浴缸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玫瑰花瓣如雨落下。
花雨中楚子航半蹲下身,整个人近乎要压在了夏弥身上,他一手扶着浴缸边缘,一手不知哪里摸来了个浴球,神色严肃的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题。
“我帮你,速战速决。”他说着,将夏弥转了个身,给浴球上了沐浴露就按到夏弥玉璧般的背上。
夏弥人都傻了,先不说楚子航做这种事时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就他这“速战速决”四个字,听起来就像个专业搓澡师傅在对顾客说:“请配合一点,我还赶着去搓下一位。”
她愣神这不长的时间里,楚子航已经十分迅速且仔细的帮她背上全搓了一遍,正摘下花洒开始冲洗了。
夏弥正欲怒斥,突然感觉肩颈上一片温热。
楚子航轻吻之后抬起头,从后方伸手环住夏弥双肩。
随后他在夏弥耳边轻声说:“该洗前面了。”
夏弥睫毛微颤,浑身如石榴籽般,红的玲珑剔透。
“其实……小学第一次见,你把我推进水池后自己也摔了下去,当时我就觉得,你睫毛挂着水珠时,很美。像是珠帘微卷。”楚子航说。
他的手翻山越岭,没有在哪里特意停留,却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夏弥咬着红唇,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她压着微颤的嗓音说:“明明是第二次我把你推下去后,你故意拉了我一把。”
“所以,为什么第二次要把我推下去?”楚子航边问边将夏弥揽入怀里,随后向后靠住木制浴桶边缘,低声说:“腿伸直,靠过来。”
“我……等等!你不应该先洗洗自己吗?不然我不是白洗了?”夏弥立刻转移了话题。
堂堂龙王,要她承认是觉得那个小男孩落水太可爱了,所以故意戏弄对方,听起来就很掉逼格。
“是啊。所以一会儿……我会再帮你洗一次。”楚子航低声说着,浴球随手一丢,直接在手里将沐浴露揉开。
这死小孩故意的啊,太腹黑了吧!?
“你……”夏弥感觉有一团火依次从双腿滑过,她咕咚吞了口唾沫,感觉那团火竟将她的心与血都点燃了。
她忍不住轻轻嘤咛一声,随即回过神来,猛地拍开楚子航的手转身说:“不行!必须先把你洗干净。”
楚子航举起手说:“好,听你的。”
夏弥得意的露出虎牙,抓起长柄沐浴刷晃了晃,一边刷,一边唱着:“喜刷刷,喜刷刷!嘿嘿!”
前面她才在心里吐槽楚子航像个职业搓澡师傅,现在自己就化身“奋发图墙”小妹了。
楚子航则面无表情的张开手、转身,像是进什么生化实验室之前在消毒一样。
夏弥趁他转身,收起长柄沐浴刷,修长的玉指如攀登阶梯般顺着楚子航的胸肌、腹肌,一阶一阶的向下,再向下。
在危险的边缘盘桓了一阵,夏弥却突然收手,坏笑着说:“洗完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好会出来的。”
楚子航回头看向她。
夏弥俏脸微红,挂着晶莹水珠的睫毛轻颤,她偏过头吹起口哨说:“干嘛?别赖着不走啊。”
楚子航静静的望着她,过了一会儿,起身走出浴桶。
夏弥悄悄偏过头去看,发现楚子航还真打开浴室门就出去了!
“这……这死小孩?还真是……说走就走啊?”夏弥傻眼了。
她撇撇嘴,暗叹一声:“难道这都不够诱惑?早知道问二师兄借点他手机里的学习资料了……”
“主要是……早也没想到,真会……走到这一步啊。”
耶梦加得,你真是疯了。
她靠着木桶边缘仰起脸,任由热水如雨淋下。
哐。
门又打开了。
夏弥微愣,抬眼看去:“你这死小孩,什么时候学会欲擒故纵了!?”
“我只是出去做些准备而已。”楚子航走了回来,将两套衣服挂在门边。
他重回战场,啊不,重回浴缸,将花洒关掉,打开了水龙头。
“耶梦加得。这是我对龙王的敬意,也是对一个女孩的尊重。”楚子航双手捧起夏弥的脸,“所以,不论是什么原因,如果你现在反悔了,我都会尊重。”
夏弥脸色变得冷峻起来,现在,应该叫她耶梦加得更合适了。
耶梦加得反手挑起楚子航下颌问:“这是挑衅吗?”
“不,这是我的态度。”楚子航深深望着她,坚定的望着她说:“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再管什么龙与人,也不会在乎什么是否禁断。”
“你满身鳞甲我也爱你,你环绕尘世,我也爱你。”
耶梦加得手指拂过他的下颌、喉结、锁骨,眼神略微迷离起来,低声说:“其实,你我都明白,即使现在这条路上我们暂时可以并肩,但一旦这条路走通,人与龙最终还是会势不两立。”
“我们曾经奴役你们,就是骨子里觉得人类低我们一等而已。至于混血种,更是觊觎神力的肮脏窃贼而已。”
“同样的,你们人类仇视我们,猎杀我们,也追求我们的力量,亦是不择手段。绵延了千年的血仇,哪有那么好解开?”
耶梦加得说着,面露悲戚之色。
“这三个月里,火神的记忆复苏,我已经知道了那些隐秘的大概,也有了新的猜想。不过,这一切恐怕真的需要吞噬白王之后才有可能证实。”楚子航抓住了她的手说。
“你又做好计划了?”耶梦加得轻笑,“真不愧是你。”
“终于到了这一步,我……再如何咬牙,也放不下了。”楚子航垂眸轻叹。
这是他罕有承认自己的无力。
耶梦加得挺起腰身,将头埋到楚子航肩颈处轻轻一咬,低声说:“那就太可惜了,如果咬咬牙,我大概还是能放下的。”
楚子航似是笑了,他低声说:“所以那一晚,我真的恨你,甚至不亚于憎恨奥丁。”
耶梦加得知道,楚子航说的是上一世地铁站那一晚,那一晚她“吞掉”了夏弥化身为龙,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于当着楚子航的面,杀了他的女孩。
“那这一世怎么不报仇呢?其实按照那位至尊的计划,我的茧就是你的口粮,也是你战胜我的关键。只要吞噬了我的茧,权能不完整的我即使吞了芬里厄变为海拉,也是残缺的。毫不留情的生死之战,没有意外的话……”耶梦加得望着楚子航,眼波如秋叶入水般萧瑟。
“我是必死的。你吞了我和芬里厄,那么对战白王,也就有了七八成把握。”
楚子航将耶梦加得轻拥入怀,手在她身上颠沛流离,轻声说:“有想过。我也知道一开始你对我的帮助,也是为了最终一战时的铺垫。可相处下来,我知道了你也并非无情,也知道了你……懂我的孤独,懂我的倔强。”
“我们很像,太像了。就只有那关键的一点,人与龙的差别……”
耶梦加得吻过他的喉结,轻笑着问:“那……是什么改变了你?”
楚子航捧着她的脸说:“我没变。我只是明白了本心,夏弥是你,夏也是你,都是你。你和夏弥本就不是完全割裂的,在我喜欢上夏弥的时候,其实就是已经喜欢上了你。”
“所以你就放下自己的立场了?”耶梦加得吐气如兰,轻声问。
“所以,我才会竭尽全力去找一条,可以与你并肩的路。”楚子航语速略微急促了起来。
“如果没有那条路呢?”耶梦加得挺身将楚子航压在浴桶边缘,原本玉璧般白嫩剔透的背,现在却如花蕊般嫩红。
楚子航回答道:“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鲁迅先生的《故乡》。”耶梦加得笑了,“你们人类里,确实有不少很有意思的人。”
“都说了,这一次要斩断宿命,那怎么能因为眼前没有路就退缩?”楚子航看着耶梦加得耳垂上摇晃的耳坠,那淡金色更衬出了耶梦加得耳垂的鲜红娇嫩。
“那就……一起试试看吧?”
就像小学那次一样,楚子航探手一揽,两人共同沉入荡漾花海。
落地窗外,夜色里的富士山本是一道铅灰色的影子,可今夜也不知是什么流星恰好经过,天空流火下坠将被白雪覆盖的山顶映衬成火红,像是沉默已久的火山终于醒来。
这一刻,孤苦独行的旅人终于走进了那座孤傲沉默的山。
他俯身跪拜,虔诚的亲吻山巅白雪,像是一路坎坷的苦行终于有了结局,又像是一场崭新的旅行即将展开。
星空下,他望向那座山,山也回望他,依依目光,爱意澄澈。
楚子航作为理科高材生,最擅长的就是逻辑和细节的分析。
他虽然没有专门了解过这方面,但经过多次无意、有意的尝试后,他也发现了——耶梦加得的耳垂就像个“弱点”,似乎对别人还没有这个属性。
但对于楚子航就是,而且特别是在这种时刻。
如果把耶梦加得的情欲数据化出一个能计量高低、多少的“能量槽”,那么楚子航每次“进攻”这个“弱点”,都能大幅加速这个能量槽的积攒。
“楚……呃……楚子航!”耶梦加得嗔怒着一口咬在楚子航胸口。
楚子航也发现了,自己这个“能量槽”,似乎被耶梦加得咬了也会大幅增长,虽然他自认没有什么M属性,但事实胜于雄辩,有就有,他也不在乎。
两人像烤串似的,在席梦思上翻来覆去,七上八下。
龙王的情爱也如他们杀伐一般,暴烈的惊天动地。
楚子航前世最拿手的刀术就是“十三连闪”,没成为龙王之前他就能连续挥出234连击,现在有了龙王血统,数字已经毫无意义,进攻如汹涌狂潮不止,一浪高过一浪。
不愧是如刀剑般的男人,现在亦是继承了这种刀术的精髓,疾风骤雨毫不停歇。
耶梦加得秉持着龙王的尊严绝不可辱没,非但不示弱,还如一位不屈的水手,迎着惊涛骇浪扬帆向迎。
愤怒的咆哮声响起!
是那精美的铁艺床,在生命最后,不甘的怒吼,他像是在说:“我做出来是给人休息的,不是给人在上面蹦迪!”
随着这声怒吼结束,它也就彻底四分五裂了。
两人都愣了一下。
随后楚子航淡淡的说:“不用在意,之后我会赔的。”
耶梦加得轻吻楚子航的睫毛,笑着说:“我记得以前中学还有个文青姑娘说,只想在你睡着时,一根根数你的睫毛呢。”
“那一次,在HyattRegencyChicago酒店里,其实我一开始没睡着。”楚子航低声说。
“我知道。啊…只是不好睁眼看你在做什么。”耶梦加得轻喘一声,娇媚一笑。
“我转头看到了你,看到你历历可数的睫毛,就像在计数时间……”楚子航也亲吻她的眼帘,说:“我的睡眠一直很规律,但那一次……迟了十分钟。”
“所以……也是见色起意咯。”耶梦加得笑着问,“某人以前不是还说……哎!楚子航!让我……呃,先让我说完!”
“我在听。”楚子航手在怀中的重峦叠嶂上流连忘返。
耶梦加得拍了他额头一下,压低嗓音学着某人冷淡的语调说:“原来那是色诱啊!”
楚子航笑了,轻抚她的脸说:“当时,在主观上确实没反应过来。而且那时候……”
他略微用力的抱紧了耶梦加得:“我还在恨你。”
“知道了,要不再让你捅我一次?”耶梦加得略带嫌弃的冷声道。
楚子航沉默片刻,说:“现在,不就是正……”
“闭嘴!”耶梦加得狠狠咬了一口楚子航,“不准说!说出来你人设崩了,知道吗!?”
楚子航吻过她的脸颊,轻声问:“那……休息好了?继续?”
“你……你真不会累啊?真是永动机吗!?”耶梦加得倒吸了口气,震惊的问。
楚子航眉眼冷峻,眼神里却藏着汹涌爱意。
他再次轻吻耶梦加得,低声说:“饿了吗?那我去煮碗面吧?”
耶梦加得却邪魅的挑眉说:“今晚就这么结束了么?不如早点回去哭一场睡觉吧!”
楚子航微愣。
这是他上一世当牛郎时唯一学会的一句日语,一般来说只要他的顾客流露出要离开的姿态,他就会念出这句话来刺激对方……
这也能成回旋镖打到自己脑袋上?
关键是,还真的有效……
楚子航浑身再次绷紧,宛若正在积蓄一场暴风雨。
耶梦加得,或者说现在她又更像夏弥了,俏皮而鬼精,突然一个翻身从楚子航身下溜了出来,捡起地上的白衬衫套上,这是楚子航刚刚从衣柜里新拿的。
不过却是楚子航自己的衣服,夏弥的那套还在地上。
“煮面去咯,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嘿嘿。”夏弥娇笑着旋身,打开卧房门就跑了出去。
可跑出去她才发现……
找不到厨房在哪。
炽热结实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腹,楚子航略显嘶哑的声音传来:“我带你去。”
夏弥扭动着柔弱无骨的身子略微挣扎,略带娇羞的说:“我自己去,你指给我就好。”
“别乱动。”楚子航沉声说,“还是……这也是色诱?”
楚子航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主,鼻尖轻触夏弥耳垂,低声问:“你怎么知道那句话?路明非还和你说了什么?”
“唔,你猜咯!”夏弥娇笑着溜出楚子航的怀抱。
楚子航反手拉住她,随后直接把她压到了墙边,嗓音嘶哑的低声说:“今晚就这么结束了么?不如早点回去哭一场睡觉吧!”
他用的还是日语。
“哎!是你说要吃面的!”夏弥低下头,声音微弱如蚊鸣。
“从这里去厨房有些远,所以……”楚子航俯身凑近夏弥肩窝,“我对路上这段时间,也有些规划。”
巫山云雨再起,却依旧是狂乱的疾风骤雨。
楚子航侵略如火,夏弥的回应也如地崩山摧。
长廊里不断响起墙壁被撞碎的轰响,休息区的沙发随着两人翻滚随后开裂,棉絮如云,走廊边烛台被打翻,天花板装饰的红绸也被扯得纷飞,他们跌进大厅中央的观景水池里,把喷泉也撞裂开来,池水恣意疯狂的溅射。
他们走过电梯厅拐角时,直接撞碎了墙壁轰开了电梯门。
上一个肉身打开电梯门的,还是进入龙骨状态的源稚生。
电梯疯狂的颤动起来,像是蹦极一样的上下起伏。
警报声大作,夏弥在亲吻的间隙反手就把警铃给锤爆了。
结果下一刻——
空!
电梯的钢缆还没断,电梯的地板就陷落了,两人缠绵着坠入了电梯井里。
楚子航一手抱住夏弥的纤腰,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直接轰爆了负一层的电梯门,随后拉住地板边缘,抱着夏弥翻了上去。
这里是地下停车场,奔驰、宝马、法拉利、悍马整齐的排列在电梯厅门口。
“厨房在楼上……”楚子航话还未完,夏弥直接蹦到了他身上。
夏弥像只八爪鱼一样,长腿箍住楚子航的腰,抱着楚子航的脸像啃西瓜似的一顿猛亲。
楚子航重心不稳,向后跌倒,直接压垮了奔驰的引擎盖和前挡风玻璃。
车辆警报声大作,却也没掩盖了回荡不绝的靡靡之音。
两人像是得了什么走门就会死的病,相拥着撞破了厨房的隔墙,洗菜池的水管崩断直接插进了天花板里。
“到了。”楚子航低声说着,将夏弥抱起放在工作台上。
夏弥拍着胸口调整呼吸,晃荡着长腿左顾右盼的问:“呼……呼……嗯?灶台呢?瀛洲厨房难道不配灶台吗!?”
楚子航回头看去,指了指被连着墙一起撞碎在地上的灶台。
好在天然气是关了的,总阀门也还健在,不然一会儿两人又干柴烈火的,说不定还真就爆炸了。
两人这一路过来,破坏性简直堪比打了一架。
“哈哈哈!那怎么办?”夏弥拍打楚子航双肩,笑着前仰后合。
她身上那件白衬衫早就烂成布条了,却更添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魅惑。
“另一边还有个食堂,也能用。”楚子航说。
“那……路远吗?”夏弥捂嘴轻笑。
“看走哪条路。”楚子航回答。
夏弥轻笑一声,拔下自己的一缕青丝以手指将其捋直,同时这缕发丝竟也锋利的划开了她的指尖,染上了嫣红的血珠。
“这一次的血盟,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解除了。”夏弥捏着楚子航的双颊,郑重其事的说:“而你,我的死小孩!只能死在我手里!如果没意见,就把手伸出来。”
她话音未落,楚子航就已经乖乖伸出了手。
夏弥将这缕发丝缠绕在楚子航无名指间,最后用力一扯,发丝不仅未断,竟还陷入了楚子航手指皮肉之间,像是给他套上了一个黑色的戒指。
两人再次以血立下永不背叛的盟约。
楚子航郑重其事的望着夏弥,与她齐声道:“从现在开始,你我将互为同盟,不离不弃。我们将分享彼此权能,我们不可彼此伤害,我们绝不彼此背叛,这份契约将持续到时间的尽头,或是,你我死亡为止。”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背弃我,那么再轮回多少次,我都绝不会原谅你!”夏弥冷声道。
楚子航举起手,竖起三根手指说:“绝对不会了。”
“走吧,厨房路远,今晚可不能就这样结束啊!”夏弥笑着捧起楚子航的脸,“哦对了,这次记得走门啊!”
“可别再把灶台撞坏了,这里深山老林的,外面连家餐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