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姨唠点家常。
吃完饭再和徐佩甲学习挂劈刀。
于一刀一势之中,赵流澈不断精炼着自身气血。
锻体之境,锻字为主。
炼武便是锻体的最好方式。
用力长力,吃肉长肉。
于锻体的过程中,武道命海也会随之不断扩大。
命海成色虽然无法改变,但是命海规模却可不断变大。
这便是所谓的武道唯勤,命定为海,
若有大药辅助,这个过程还能加速许多。
学完劈挂,再去赵父那学习蛊虫培育之法。
最后,赵流澈方才回到自己的小东院。
赵流澈走后,赵父继又剐下一些丹粉喂给了手中的血崖。
服下丹粉之后,血崖周身也悄然泛起一阵红光。
凝视着血崖那对黑灿灿的眸子。
赵父开口道:
“记住它的气息了吗?”
“走吧,带我去找他吧。”
一道血影一闪而过。
书房之内,哪里还有赵父的身影。
……
次日清晨,赵流澈早早地便起床了。
盘膝吞下一枚鹿筋丸,感受着体内流淌的药力。
赵流澈忽又眉头微微蹙起。
鹿筋丸的药力已经有些不够看了。
力气过五百,鹿筋丸也变得可有可无了。
不光是鹿筋丸,虎骨丸的功效也弱了一大半。
毕竟,赵流澈的根骨已经壮大了很多。
不光是根骨,就连他的命海也拓展成了一个大池塘。
前往府衙的路上,赵流澈也不忘给甘平带上一坛陈年佳酿。
答应甘平的事情,他可不会忘记。
再者说了,甘平也算是他的武道启蒙教习。
孝敬一二也是应该的。
到了府衙,赵流澈又看到了那一脸红润的柳三贯。
这厮恢复得很快,看不出半点痛苦模样。
“赵狼早上好啊!”
“三贯兄恢复得不错嘛。”
“嘿嘿!我柳三贯别的本事没有,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泡上一盏香茶,茶香四溢之际,赵流澈继又看向了对面的柳三贯。
“三贯,昨天那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赵狼,你的意思是?”
“找到那假药贩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不瞒赵兄!我也正想找到那狗东西呢。”
“赵狼!你就在这等我好消息吧!”
看着柳三贯的背影。
赵流澈眉头微蹙继又说道。
“三贯兄,莫要声张,这事情传出去不好。”
“若是让某些大嘴巴知道,三贯兄的名声怕是也保不住了。”
赵流澈此话一出,柳三贯也是猛地一惊。
“还是赵狼想得周到。”
赵流澈想让柳三贯保持低调也是有原因的。
若是赵父所言非虚。
那这颗丹药很可能是个线索。
直指蛊丹传承的线索!
此事牵连太大,可不敢让太多人知道。
柳三贯走后,赵流澈也缓步走出了办事处。
上午闲来无事,他打算去府衙籍书库那边看看。
刚刚走出堂下,赵流澈余光一扫,继又止住了脚步。
昨天柳三贯吐的那摊血……没了。
他没清理,柳三贯本性懈怠,他更不可能清理。
旁人也不可能进他山水郎这个小院子。
那这摊血迹怎么就没了呢?
蹲下一看,赵流澈瞳孔也不由地微微一凝。
那地上残留的淡淡血迹……怎么感觉像被什么东西舔舐过一般。
唤出小白代为查看,很快,赵流澈便有了新的发现。
他找到了一根很长的黑毛。
小白嗅了半天,愣是没嗅出这到底是什么毛。
将那根黑毛小心收好,赵流澈继续前往籍书库。
他前脚进入籍书库,那许放野后脚出库。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没言语。
那许放野一脸高傲,赵流澈压根就不想鸟他。
西流府衙之内,他赵流澈怎么着也是八品之官吧。
那许放野又是什么身份?
即便他背后是西流刺史又能如何?
他老赵家背后还是大夜殿下呢!
入了籍书库,赵流澈直接找到了老书吏林夕海。
“林老,我想来查点东西。”
“小赵山水随便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老夫。”
“不瞒林老,晚辈确有一事想问问您。”
“小赵山水当说无妨。”
“不知林老可知西流附近,哪里有青鳞蛇?”
……
青鳞,无毒,却生了一口锋利的蛇牙。
此蛇一口咬下,数层的牛皮都能被直接撕开。
牛皮如此,就更不用说是人皮了。
早些年,此蛇曾经泛滥一时。
后来西流组织围猎,近些年便很少看见了。
而赵流澈想要寻找青鳞蛇的目的,便是为了那青鳞蛊。
青鳞蛊,首要要求便是一张完整无暇的青鳞蛇皮。
完整的前提下,蛇越大越好,越长越好。
……
“青鳞蛇?早些年很多,最近很少看见了。”
“西流城外三十里外的牛子山,似乎前段时间还有人看到过。”
“小赵山水不妨去查查看,或许便有收获。”
“多谢林老,改日还请林老喝茶。”
“哈哈哈!小赵山水客气了。”
……
得了情报,赵流澈也便不再多留。
回到山水办事处,赵流澈又读了一会儿《九水十六国》。
再然后,他便看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传说。
世上本没有南疆,直到天上掉下一具尸体。
地上才多出了这十万大山,郁郁葱葱,无尽林莽。
那具尸体不仅反哺大地,养出了这南疆之地。
它更将体内的造化尽化瘴气反哺苍生。
瘴气浸染,蛊便诞生了。
何为蛊?
皿上之虫。
南疆便是器皿。
蛊便是南疆真正的造化。
能御蛊者,方是这南疆真正的主人。
赵流澈岂能不知,早期神话都是有其政治目的的。
神话传说越深入人心。
南疆蛊血的统治地位也会越发稳固。
这些都是统治手段。
合上手中书本,赵流澈看了一下时间。
旋即便拎着酒坛朝着后山走去。
等待赵流澈赶到铁匠铺时,他看到了火炉旁那个黑布覆盖的细长物件。
不用想也知道,那便是甘平承诺给他打造的长剑。
将酒坛放在桌案上,赵流澈缓缓朝着那柄剑走去。
走近一看,确实很长。
赵流澈估摸着这柄剑最起码有一米五长。
不光剑长,剑柄也很长。
双手握持都绰绰有余。
一把扯下黑布,眼前之剑,着实惊艳到了赵流澈。
剑身黝黑笔直,上面那些凹凸起伏,似流水,又似起伏丘壑。
剑尖四十五度倾斜,虽然无锋,但却有剑形。
和那低调的剑身相比,剑柄确是极为奢华。
金丝浮动如炎阳,银丝暗缠似冷月。
这剑柄不光卖相好,手感更是没得挑。
手指轻轻一叩,剑鸣声起,宛若龙吟。
看着如此剑柄,赵流澈这才意识到甘平的不凡。
那老头子不光是一个三境沸血武夫。
他更是一个了不起的铸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