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看,你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所处的形势。”
说着,他右手轻轻一扬,从指尖弹射出两枚银针。
银针瞬间破空飞出,以肉眼几乎不可查的速度,没入了独狼的身体两处大穴。
独狼顿感惊恐万分,圆瞪着双眼看向叶凌天。
“你……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
“唔——”
他闷哼一声,眉头紧皱着。
浑身麻痒难耐,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骨头里面正不断啃食。
更何况,他还动弹不得,抓不着也挠不到的。
这种剧烈的痛苦,让他面目扭曲,浑身冷汗淋漓,连说话都很困难。
“你——”
独狼费力张口,出口声音却化作痛苦的呻吟。
叶凌天蹲下身子,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淡淡开口。
“虽然你是个化劲武者,但面对我的天罡神针,大概也只能支撑最多半个小时。”
“到那个时候,等待你的将是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至于要不要说出是谁派你来的,你自己考虑。”
说完,叶凌天便优哉游哉地靠在了树上,神色十分悠然闲适地闭上了眼睛。
独狼冷笑一声,艰难嗫嚅着开口。
“呵呵……可惜……我……不……怕……怕……死……”
从决定从事职业杀手的那一刻,独狼就早已将自己的脑袋绑在了裤腰带上。
他用充满挑衅的眼神看向叶凌天。
大有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得意!
叶凌天淡定挑眉。
“哦?既然这样,那我也有的是招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眼神陡然一寒。
手腕微动。
“啊——”
独狼惨叫一声,感觉到两根细针开始自己体内,顺着经脉缓缓游走。
所经之处,就是一阵割肉碎骨般的疼痛。
独狼身体开始不断抽搐痉挛。
每一次抽搐就像是有一把冰冷而锐利的刀片,不断绞着他的五脏六腑,将身体每一寸都割裂成前片万片。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疼痛不断侵蚀。
且一波强过一波!
独狼额头上青筋暴起,整张脸都因疼痛而变得扭曲,嘴里发出阵阵惨嚎。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界。
叶凌天手轻轻一动,暂时收了手。
不断游走的针立刻停了下来。
独狼顿感浑身一松。
他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苍白的面孔上透着青灰之色,气息奄奄,望向叶凌天的眸中是满满的惊恐和绝望之色。
叶凌天语气无比的平静。
“想通了吗?”
对上叶凌天如黑潭般幽深锐利的眼眸,独狼浑身一抖,心知面前的人,并不是他先前从资料里看到的那么简单。
自己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独狼脸上满是颓败,咬着牙开了口:“我说——”
“是……吴家请……我来的……”
叶凌天了然颔首。
“看来,吴家还是记性长得不够!”
说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异常森冷的弧度。
“该去吴家走一趟了!”
主意打定,叶凌天大步回到车旁,拉开车门。
车内,秦子媚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直直地盯着叶凌天,红唇微张,久久未动。
几乎是在瞬息之内。
叶凌天就扭转了危在旦夕的局势!
她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招的?!
那男人就倒在了地上!
发出的痛苦哀嚎声回荡在院内,闻之就令人心惊胆颤。
“你先回家里去,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叶凌天快速说道。
顿了顿,他又嘱咐了一句。
“回去后把门窗都关好,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等我回来!”
秦子媚反应过来,本想问问他要干什么去。
但叶凌天并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直接转身,来到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独狼,一手拽起他的后衣领,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带着他离开。
……
与此同时。
御水湾。
占地近上百亩的风水宝地。
坐落着东山豪门吴家。
依山傍水,假山凉亭,种满了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名贵花草树木。
正中的四层中式豪华大别墅客厅内。
现任吴家家主,吴氏集团的总裁,吴万丰,正坐在主位上。
他穿着一袭深灰色长袍,五十多岁的年纪。
身材干瘦,个子不高,但眼眸犀利,气势不凡。
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他左下首坐着的,是一个艳丽少妇打扮的女子。
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
头发用簪子松散盘起,穿着一袭高开叉红色真丝旗袍,身段婀娜,前凸后翘,眼神妩媚。
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诱人的风情。
此人正是吴万丰的女儿,吴建文的亲姐姐吴倩。
她正斜倚在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手里的扇子,食指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闪着璀璨的光。
除了吴氏父女。
还有在右下首坐着的一对双胞胎中年男子。
两个一样身躯高大,骨骼粗壮,周身戾气腾然的人。
一看就不简单,压迫力十足!
吴万丰带着玉扳指的食指,缓缓地敲着黄花梨木椅子扶手。
他瞥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眯着眼睛,徐徐开口。
“倩儿,时间差不多了,你找的这个独狼,能不能对付得了叶凌天那小子?”
“我听建文说那小子手段狠辣,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
闻言,吴倩妩媚的脸上浮现阴狠之色,一双凤眼中暗光流转。
她得意勾了勾唇。
“您老人家放心吧!他可是大名鼎鼎北极狐杀手团的头号杀手!”
“一枪就能蹦了那小子!”
顿了顿,她的眼神落在两位双胞胎中年男子身上,将声音提高了几分。
“再说了,万一他不行,还有两位白大师不是?!”
两位白大师同时朝着吴万丰和吴倩拱手,顺势表态。
“吴老爷,吴大小姐,您们就请放一百个心吧!”
两人从鼻孔里哼出讥讽的笑。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而已!不足为虑!”
“料他也翻不起任何风浪!”
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巨响,从院子里传来。
震的整个房间都颤了几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