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的感觉如何?”
“别见天地。”
新月剑收发自如,从远处激射而回,重新落归鞘中。
灵动脱俗,凛冽超然。
是甘十九妹此刻给纪元和最直观的感受.
不过,看着燕王急吼吼地往蚩尤秘窟疾奔,纪元和不用多猜都知道,势必是有人去动了蚩尤老婆花神的水晶棺。
这燕王也是个神经病,想要当皇帝又怕谋求大业失败后代被清算,所以严令后宫不准生子。
每每有嫔妃偷偷生了儿子,燕王都会忍痛亲手杀掉自己的子嗣,变得冷酷无比。
最令人无法理解的是,燕王是个被迫害妄想症。之所以杀了儿子,是因为害怕自身无能统一天下,子嗣将来受辱——
不如杀了吧!
不思成,先因为想象杀儿子是多么的离谱?!
因此除了曾经与铜家堡的炼成钗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生了两个女儿,燕王膝下再无所出。
那么,这位燕王筹谋多年的“大业”是什么呢?
当然是——绿了蚩尤,复活蚩尤的老婆花神啦!
“要遭要遭。”
不想纪元和如数家珍,把燕王的老底给揭穿。卓不凡擦擦头上的冷汗,知道将来如果不给燕王当狗,怕是没法苟延残喘了。
火凤凰则无所谓,心想:等老娘让凤皇变回完整形态,管他什么燕王不燕王,她都没有任何畏惧!
惟独东方雄愁思难解:纪元和与他的女人一阵子不见,功力竟然又有这般突飞猛进,莫非他俩才是真正的应天之人?!
不过,不管这三人存着什么心思,纪元和都不会多与他们解释。
毕竟《上天下地至尊功》这等绝学与周流六虚功的匹配程度,说出来除了平白招惹觊觎,根本没什么好处。
他跟甘十九妹闷声发大财就好。
如今纪元和有杀体,甘十九妹又率先一步突破六品,就算再遇见燕王却也不必畏惧。
但对纪元和来说,此行最大的难点不在其他,正在于虎魄真正的主人——蚩尤!
平心而论,纪元和本来没想去招惹蚩尤。
但既阴差阳错得到了“吞天灭地七大限”其中的几招,纪元和自然得设法补足。
就在蚩尤秘窟之内,至少有五招十分容易得到,且能有更加直观的体会,而最后的两招却唯有设法与蚩尤接触才行。
除此以外,要跟火凤凰交易取得凤凰神血,此行亦然不可缺席。
而知蚩尤秘窟生了变故,纪元和一行遂快马加鞭,循着燕王方才离开的路线急速追了过去,不久就闯过毒林峻岭,进入了涿鹿一处邪气浓重,蛇蟒遍地之处。
“殇大叔,这次得靠你了。”
“靠我……你们的内气火候,比我见过的祸世螟蝗都不差了,居然还要靠我?”
殇不患摸了摸后脑勺,感觉被卷进了一件天大的麻烦事:“我有什么非得你依靠?”
“里面有个神通广大的蚩尤大神等待复活……他只要一成神力施展出的最强一击,能把三百里大河与土地的浮物,全数倒卷上天。”
毫无疑问,前两部之中最强的角色就是号称众神之首的蚩尤。
如果不是有“魔剑目录”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神器,纪元和根本不会有那个胆子去招惹他。
听到纪元和这么讲,殇不患顿时一阵头疼:“但我已经用了须弥天幻·劫荒剑用来封印一个魔神,将它流放到宇宙未知的空洞之中。现在的三十几把兵器,恐怕没有一把符合你的需要?”
“放心吧。蚩尤这次复生,没有你想得那么疯狂。”
就算蚩尤最后真的一统天下,又统治不到纪元和自己的头上。再说有花神的影响,其实蚩尤就算脑子有问题,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影响不到整个“神兵”世界的平衡。
对此颇为笃信,纪元和的语气就显得言之凿凿。
而殇不患本是个外地人,此刻已经舍命陪君子一条道走到黑,只能再边走边看看纪元和……至少就纪元和目前展现的实力,倒是够资格保存“魔剑目录”了!
一念及此,殇不患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不久之后,随着一行人逐渐深入,突见周围的打斗痕迹增多。而许多妖兽蛇蟒的尸骨,亦层层叠叠埋在漆黑的洞窟里面。
不过,纪元和他们乃是追踪燕王到此,要找到正确的路径却简易了不少,很快就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大门之前。
这座大门的中央位置,正巧有一个可以容纳“虎魄”的印槽,散发出凶邪森冷的魔气,预示出不祥的气息。
而在这个地方,赫见东方一念与炎神斗在一处,显然方才的动静就是他俩闹出来的。
原来,自打炎神取得了虎魄,虽凭高深修为逐渐驾驭住了凶兵,人却不自觉受到蚩尤元神的影响指使,不知不觉往这万劫之门而来。
可想而知,虎魄这刀厉害是厉害,但也不能乱拿!
另外一边,东方一念本在图谋,追踪而来的昙神与乐娃身上天神兵噬魂,不料却被宁芝玲看中暗中出手,让他享受了一把“天仙销魂”,成了一具听命于她的行尸走肉。
至于给纣王戴绿帽……啧,商朝就戴过无数顶了,宁芝玲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
碰巧,这宁芝玲起码现在还是卧底,当然得给燕王立立功,遂将东方一念带回了蚩尤秘窟。
殊不料,炎神莫名其妙打洞顺着岩浆钻回了蚩尤秘窟,这才让双方碰头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本来照理来说,东方一念远远不是现在的炎神对手。
但不料在万劫之门前,一股股亡灵魔力被东方一念的“噬魂”给吸收,凭空增长了他不少功力。
虽说,东方一念仍旧打不过炎神,至少撑到了燕王回到蚩尤秘窟之中。
一手阻断了炎神与东方一念的恶斗,燕王又开始两手叉腰,俯视着持刀炎神,威严无比怒斥道。
“炎神,见到本座,还不跪下?!”
“嗯?”
被蚩尤元神影响的炎神,被燕王这么一喝,总算清醒了一会儿。可他抬头一看,并没有见到曾经“效忠”的盟主,登时发出一声嗤笑。
燕王这才醒悟。
因为生怕这两货打扰到花神,燕王他急急而回,却没那个时间多找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具,反而露出了真实容貌在炎神之前。
别说炎神根本没见过燕王的真面目,就算之前见过也可以当没见过,非得拿炎神开瓢,今日铜锣湾只能有一个浩南哥!
“你踏马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