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元祖天魔根源的祸害已除,燕王对玄天邪帝的敌意,也就不如一开始来的强烈。
于是,在纪元和的劝说下,他也开始帮玄天邪帝导出体内的女娲奇力,以此净化十颗魔珠。
如果说蚩尤之前提刀做掉的,是苍穹上元祖天魔本尊魔气。那这十颗魔珠,就是元祖天魔曾经的组成零件,重要性不言而喻。
以让玄天邪帝摆脱天魔、女娲掣肘,交换十大魔器的完全净化,该怎样抉择方是最佳,于燕王而言从来不需要思考。
只是……
“没了元祖天魔之后,这家伙不会又回去当皇帝吧?”
假如“半神”境界的燕王,重新去复兴燕国,纪元和都不敢想象是怎么一副场景。
不过,这货现在至尊功已经大成,基本看淡了世俗名利之争,估计不会那么无聊回头去整烂活。
而在得到灵剑子与天晶的助力,逼出了邪帝身上的女娲奇力之后,纪元和想了想还是把凤皇留给了南宫问天,并没有选择将它带走,顿时让南宫问天大为错愕。
南宫问天道:“你要把它还给火凤凰?”
“不,是留给你的。”
反正,蚩尤破封之时,金梅瓶就已经吸收过足够的凤凰精血,纪元和已经不需要再依赖凤皇的威力。
就算把这天神兵带回去,纪元和又没法拿它在老家召唤异世界的神兽凤凰……
而且那头凤凰根本不受控制,旁人想留也留不住。
至于天神兵凤皇,操纵天下间液体流向的能力。弱鸡主人用不出什么名堂,高手没那个必要,属实是鸡肋中鸡肋。
等纪元和把《七海之力》修炼到大成,要这凤皇干什么呢?
倒是万一南宫问天撑不到千年之后,又没生下魔子南宫太平。《皇朝君临》的故事里,总不能等千年后的玄天邪帝一个人去对付五维天尊吧?
虽然那跟纪元和没什么相干,但他行事素来比较喜欢权衡利害,自然不会去把隐患留到未来,把这边搞得乱七八糟。
正向发展可以,负面不行,乃是纪元和目前行事信奉的一个准则!
“那就多谢你了。”
有灭穹苍父子、燕王这两个变数,南宫问天还有相当进步空间,不需要旁人去烦神。
这样得到了以女娲奇力合以天道明火的十颗魔珠之力,纪元和在这里几乎也就没剩下什么事情得善后。
至于武勇那小子……陪伴大罗刹宗宗主渡过仅余的残生后,继承他父亲的大罗刹宗,方是武勇接下来的责任。最后想要离开神州,到一个没人认识地方的,反而是玄天邪帝。
“你想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看看?”
“不错。”
玄天邪帝道:“上次输你一筹,让我明白,三神技只是开始。”
“呃……”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貌似这家伙千年后几刀几剑配合别人做掉“五维天尊”后,也是抛下“五维只是开始”这一句话,就飘然而去。
虽然,那个时候有故事被光速砍线的嫌疑,
所谓的“五维力量”跟玩一样,有没有“神兵玄奇”世界半神级数的表现都存疑,战斗力崩的他妈都不认识了,那也不妨碍玄天邪帝的潜力摆在那儿。
收到这个请求,纪元和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就准备把玄天邪帝放出去,当燕狂徒一样放养,权当是结下一个善缘。
至于玄天邪帝为什么想离开,主要原因还是摆脱元祖天魔,活出真正“自我”的追求。
不过,等纪元和回家之后,他才发现他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新名字……
“纪骗子,你偷学我家武功的事,我会回去告诉家父。你等着跟他解释吧!”
“嗯?那说好的药材呢??”
“跟家父要去——”
没想到品璎临走之前,会撂下这么软绵绵的“狠话”,纪元和不免有些尴尬。
这位几百岁的女祖宗,还真是直来直往的率真,不带一点掩饰的啊。
纪元和灵机一动,忽然对玄天邪帝道:“她知道出去的路,我这边没什么意思,不如邪帝你跟她一起走,离开这个洞天?”
“嗯,我自便。”
看得出纪元和名义上是“送客”,实际上是一举两得,请玄天邪帝送品璎一程。
而太乙洞天就那么大,玄天邪帝元神出窍四下感应一番,并没有察觉特别强烈的气息,也就答应了纪元和请托,跟在品璎身后而去,纯当还纪元和一个人情。
纪元和略作思索,在邪帝临走前还是把净化后的星宿劫与疚疯归还,省得他没有兵刃可用。
“还是这两位实在啊……”
不出预料,玄天邪帝目前的修为境界,能给纪元和现下满足品级所需的武功,唯有那一套“三神技”。
盲盒里面只剩一个球,这样抽奖真是舒服!
与此同时,品璎这次一样不负所望,又给了纪元和一套飞刀法门——七曜裂天穹。
虽然,玄华洞天里面还有很多其他的武功,但纪元和心想暗器功夫比较适合甘十九妹。过去的丹凤签快跟不上时代了,能够重新藏一手“阴的”自然不错。
不过,要说大方显然还是昔月影大方,直接把她师傅的“乾坤无量·伏羲八卦”通过无矩灵镜给了纪元和,就是内容不太齐全有些可惜,只得三品评价的样子。
完整的“乾坤无量·伏羲八卦”在术法层面非常突出,纪元和估摸着得有一品水准。
至于她本人此刻则依然在天手湖……纪元和转念一想还是没急着送客,决定把她送到了崇玄宫“好好招待,暂住一段时日拖拖时间再说。
毕竟刚回到家里,纪元和目前其他管不着,怎么都得先把家里收拾一通。
除了那几个跟着纪元和他们去“神兵玄奇”世界的家伙,甘十九妹跟怜星也在天手湖宰了几个小马仔,不把尸体给处理掉,纪元和心里面住着都不太舒服。
但,从来没跟品璎照过面,怜星弄清楚了昔月影的来历,然后就跟萱娘问起了纪元和新外号的由来。
照例,先摆一桌饭菜,然后大家围着桌子“开会”拷打。怜星开门见山地问道:“小骗子,你又骗了哪个女人?”
“没骗,只是没经过人家同意,拿了别人的武功。”
“嗯?!”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怜星差不多也清楚纪元和有些超乎常理的能耐:“难怪,你上次练的剑法,应该就是从她那里取得的吧?”
“对。”
“那……这次骗一下情有可原。”
怜星倒不是不懂变通,尤其这种事没法解释清楚。但这么一来,怜星也有些担心“骗了小的,又来了老的”,沉吟半晌道。
“她父亲会为难人吗?”
“不,她爹好梦中杀人。”
“什么……曹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