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事半功倍

不论怎么着，亡命水跟向天抢时的副作用摆在那里。假如不能适应的话，对自身的反噬确实挺严重。

但伊羽萱当然不是想害纪元和，而是异常坚持地说道：“你们试一试就知道了。真有问题，不还有长生不老药吗？”

“嗯，也好。”

程灵素一共炼制了三颗长生不老药，目前只有萱娘有必要服用一颗。起死回生，长生不死，对纪元和与甘十九妹而言，都是一道安全保障。

因此，见萱娘言之凿凿，纪元和就没有再犹豫。而甘十九妹更心思一动，像是得益于大智慧空间，早一步看出了萱娘的心意一般，主动并掌如刀，斩进了永生树的树干。

说来也是奇怪。

这树里面就好像空心的一样，穿过坚硬的表皮，甘十九妹的手掌，就能感到一股股温流流淌。而奇异的是，那处被她用手掌捣出来的破处，竟肉眼可见地修补完整，只留下甘十九妹手腕粗细的缺口。

永生树既然能成为散播完美亡命水药力的源头，毫无疑问自身就具备快速恢复的能力，这却不让甘十九妹感到意外。

显然，伊羽萱不会拿这个来让甘十九妹大惊小怪。

于是，甘十九妹定心凝神，默默先用手掌抽取了部分药汁精华，顿感身上一阵天地灵力膨胀。

好在甘十九妹本身修为够高，又早适应了至尊功、六虚功那种内外真气不断循环提升的淬炼，不然接受这种药性极强的亡命水，无疑还有些风险。

但随着体内真气运转的加速稳定，甘十九妹脑海之中忽然像是不断闪现一道道天机碎片一样，有前尘往事、有未来预兆，一幕幕断片浮现，让她意志不由一阵恍惚。

“这是……”

原来，太穹魔神的封印，对外部能量来者不拒。

那么通过永生树汲取此处特殊灵能的影响，潜移默化的就能对三人同参太穹灵元，起到启迪的作用。

窈窈之冥最出名的太穹十三卜，号称古今天启之源，可想而知对卜算预知一道，有着相当的启示。

借助永生树的药液为媒介，甘十九妹登时更为贴近的接触到了太穹十三卜。

紧随其后，继承自伏羲大神的大智慧空间自行铺展而开，让她的大脑像是瞬间化身超级计算机一样，开始了飞快的演算。

而随着甘十九妹的入定沉静，自觉地按照太穹灵元共修之法修炼，纪元和与伊羽萱霎时醍醐灌顶一般，紧跟着三人围着永生树坐成一排，醉心于沉浸的参悟当中。

毫无疑问，宛如桥梁一样交换着讯息的永生树，成了纪元和他们参悟太穹灵元的捷径。但随之而来的代价，却是永生树的能量被下方封印，以及纪元和三人持续快速吸收。

不过，不论是只把亡命水当晋升阶梯的纪元和一方，又或者没有主动意识的太穹魔神，都没把永生树的死活放在心上。

可怜这株巨树本来能成长到影响深远，不断积蓄完美亡命水药力散播四方，现在却在双方大功率的消耗下日渐枯萎。

偏偏纪元和三个就没有谁把亡命水的反噬当一回事。

主要萱娘体质特殊，本来就不太在乎。纪元和练就的魔身强度太高，甘十九妹早已习惯功力的快速增长，一来二去居然没用上长生不老药，就已经让三人消化了树汁。

当然，真正能砍成碎片而不死的，只有能于体内浓缩许多倍药力，保存药物特性的萱娘一个。

但放在苦境之中，假如自身太菜的话，这种类似超速再生的能力，等功元耗尽该死还是得死。

因此，三人都没把这足以让人心动的所得当成一回事，反倒更在乎太穹灵元的参悟。

毫无疑问，其中犹以最擅长此道的甘十九妹，最先有所体会。

“十方俱灭——”

十方俱灭既是“神兵玄奇”世界，搭配天神兵的神功。也是在大智慧空间中，伏羲体会八卦卦象，参悟天机的所得。

在窈窈之冥这个地方，正是如鱼得水。

随着甘十九妹对太穹灵元的体会渐深，这套功夫自然而然浮现于心间，甚至不必身体练招，就仿佛在大智慧空间里拆解了无数遍。

不仅如此，除了《十方俱灭》神功以外，“乾坤无量·伏羲八卦”那一整套术法，也跟着时间的推移，一道一道被甘十九妹参悟，成为自己所用。

而随着心神越发专注凝定，甘十九妹好似元神脱离了躯壳，寥廓幽远，混入太虚，汲取着太穹十三卜的精粹，仿佛不断遨游于道之起始，不知不觉体内真气幡然变化，伴随元神冥合为一，与身不分彼此，浑为真元！

“呼……”

不知过了多久，吐出长长的一口气，等到甘十九妹再睁眼时，却见怜星、程灵素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目光复杂又奇异地观察着她。

“怎么？”

怜星清冷说出三个字：“半年了。”

“半年？！”

“嗯，树已经枯死了。”

程灵素点头附和，甘十九妹回身一看，果然不见了永生树。而纪元和与伊羽萱，显然还在闭关入定当中，尚未醒转。

不知不觉，半年一晃而过，多少让甘十九妹有些不太适应。

但程灵素显然更好奇，甘十九妹如今的变化：“突破三品了？”

“是。依照至尊功的划分，应是人神之境的差别。放在苦境的话，我现在应该算是……先天？”

“先天？”

程灵素上下打量了甘十九妹一番，好奇地问道：“有什么差别么？”

“三言两语说不明白，还是先拿一些比较容易展示的本领，给灵素你瞧瞧？”

想起了纪元和曾经跟她说过的一些直观形容，甘十九妹忽然凭空而起，真身兀然消失。

紧随其后，但见一轮皎月孤悬，背景绕着一圈八卦灵光的优雅光球，冷艳清丽地在半空缓缓打起了转，光晕明灭不定。

怜星见状心思一动，抬手发出一道掌力，却在触及皎月八卦的光圈一刻，激起一层涟漪，随之隐没不见。

“莫非，这就是苦境常言的护体灵光？”

“不错。”

光晕落地，清光一盛，重新显露出甘十九妹的身影。拔俗出尘的美人，再开口却有些古怪，算是给大家提了个醒。

“用来应付弱者很好用，但绝对不要轻易在强者面前显摆，否则估算不足，很容易伤到元神。”

仔仔细细绕着甘十九妹转了一圈，观察完的程灵素方在甘十九妹提醒后，联想着脱口而出。

“就像元和提过的一样，一个不慎被敌人破掉的就不止是护体灵光，还有可能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