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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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杰看了看杨飞说道：“有什么可谈不谈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杨飞笑了笑问道：“你以前是大理洱海边的渔民吧？”

王伟杰看了看杨飞，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便点了点头，表示承认了。

杨飞又继续问道：“当年魏常林的工厂排放超标是你举报的吧？”

王伟杰的眼睛里有了些许惊讶，不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罗伊刚想说什么，还没等话说出口，便被杨飞阻止了，杨飞笑了笑，继续问道：“你当年的抢劫案是被陷害的吧？”

杨飞的这句话一出口，原本面部没有什么表情的王伟杰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终于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杨飞依然保持微笑，淡淡地说道。

“是，我是被陷害的。”王伟杰点了点头说道。

“那你现在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呢？”杨飞问道。

“你想听？”王伟杰反问道。

杨飞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想知道。”

“好，那我就讲给你听。”王伟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原本住在美丽的洱海边，我靠着打渔、卖鱼，日子虽然算不上富裕，不过也算是很安稳，我有一个美丽的老婆，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可是这一切都被一个叫魏常林的人给毁了。原本我没有太注意，在洱海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启了一个工厂，是生产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从那天开始，我打到的鱼越来越少，洱海上靠近我家地方的那一小片水面时常会见到鱼的尸体在上面飘着，空气也不像以前那么清新了，经常会闻到臭味，后来我向我们大理的环境监察局反映这个情况，他们很认真地记录了下来，很快这个工厂倒闭了，可是我的老婆还有孩子他们经常会没有精神，全身无力，我一开始没有在意，就买了一些感冒药给他们吃，可是……可是……”王伟杰说道这里，哽噎了起来，缓了一会，王伟杰继续说道：“可是到后来他们还是死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所以我申请了司法解剖，解剖的结论是铅中毒，我当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铅中毒。于是我开始调查，后来渐渐地我发现了洱海我家附近的鱼，于是我抓了两条鱼送到了大理的检验所，检验结果证明了我的判断，我的老婆和孩子是因为吃了洱海里的鱼而导致的铅中毒。我心里恨啊！于是我去找魏常林理论，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迫害环境，可是环境没有报应到了他的身上，反而连累了我的老婆和孩子，可是我到了他的家里，我连门都没进去，就被人打了出来，我现在还记得魏常林当时的表情，他狠狠地说，‘原来是你举报的，你老婆孩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损失的钱还不知道找谁去要呢！’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可是我刚刚倒在床上的时候，我听到了院子里面的狗叫，我起床看了看是有警察来了，我担心是魏常林派人化装成警察样子来找我麻烦，于是我就从后窗户逃走了，在外面躲了几天，再一次买东西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我的通缉令，我才知道我被警察通缉了，罪名居然是抢劫。我真的是想不到啊！”说到这里，王伟杰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对杨飞说道：“警官，能给一棵烟吗？”

杨飞对着罗伊点了点头，罗伊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棵，递给了王伟杰，然后给他点着了。

王伟杰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道：“警官，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杨飞想了一会说道：“其实你挺傻的，当时为什么不去自首呢？我相信警方一定会查清楚的。”

王伟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我了解魏常林的关系，如果没有关系的话，他怎么敢在洱海边建工厂呢？所以，我不能让警察抓住。”

杨飞点了点头道：“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伟杰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杨飞笑了笑道：“真的没有吗？那我提醒你一下，魏常林死了。”

王伟杰惊讶地看着杨飞道：“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杨飞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听你的语气，好像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王伟杰摇了摇头道：“确实不是我做的，不过我知道是谁做的，可惜我不会出卖他的。”

杨飞点了点头，道：“好吧！看来现在你已经不怕什么了，你是不是觉得魏常林一死，你就可以解脱了？”

王伟杰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杨飞站了起来道：“好吧！不说就不说吧！你要记得你觉得魏常林害了你的老婆孩子，可是你又没有想过，你昨天也一样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她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罗伊也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王伟杰。

杨飞走出了审讯室，返回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手拄着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罗伊坐在杨飞的身边，想说一些劝慰的话，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就这样安静地过了好久，在太阳西下，华灯初上的时候，代理组长十分高兴地回来了，一走进办公室，对着杨飞说道：“杨先生，我们抓到了那个送鱼的人了。”

杨飞一听立刻睁开眼睛，问道：“人在哪？”

“在二号审讯室呢！”代理组长说道。

“走，带我过去。”杨飞立刻站起来，边朝着外面走边说道。罗伊也跟着走了出去。

三个人先后来到了二号审讯室，里面坐着一个身穿黄色西服上衣的男人，杨飞看了看代理组长问道：“你们是怎么抓到的？”

代理组长说道：“其实也是运气好，我们顺着髯翁路，一直向前搜索着，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多的地方，有一个酒吧！我们到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集合开班前会，每个人身上都穿着黄色西服，我们便走了过去，其中一个人看到我们之后，立刻就跑，我们立刻上前追捕，很快就抓到他了，之后就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