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破灭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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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梶博士，ZAT队的引导任务已经完成！”

“了解！我们这里确实接收到了制导信号。RX-2型导弹准备完毕！”

在曾经消灭过超兽的RX导弹的基础上研发出的二型导弹，威力更增强了数倍。

导弹腾空而起，以制导信号为目标，跨越数千公里的大海。

玲也望着那光点升上天空，如果是过去，遇到人类难以打败的怪兽，她一定早就介入出手。但是现在她学会了相信。

当光太郎打开通往后舱的舱门时，看到的是浓重的黑暗。像缭绕的烟雾，盘踞着不可视的怪物。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没有泰罗徽章，他只能举起ZAT枪。

可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传来巨响，宛如日出一般！

跨越了数千公里的导弹击中了目标，将入夜的大海照亮如同白昼。

冲击将海水排向四周，仿佛大海出现了空洞。在“空洞”的中央，鲸鲨的怪兽寸寸撕裂，被燃烧殆尽。

徘徊于大海中的幽灵，封锁了海域让人类停止一切海洋活动的怪兽确实被消灭了。

天鲸号在空中摇摇欲坠。

二谷与南原从震撼的景色中回过神，两人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副队长，可真有你的！”

“我就说能行吧！”

这架天鲸号显然要大修了，不过没关系，他们确实赢了。没有依赖奥特曼，无论是泰罗还是盖亚都没有出现，他们是靠人类自己的力量消灭了怪兽。

“这里是本部，二谷副队长，能听到吗？”

“可以，听得很清楚。已经确认怪兽被消灭，我们去把光太郎、北岛拉上来，这就回本部。”

“本部收到，请……”

通讯器中，森山的声音突然断了。

“本部？本部能听到吗？”

通讯被切断了！二谷和南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意识到有某种意料外的情况发生了。

“副……副队长！你快看那边！”

之前怪兽被消灭的地方，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阴影。它不像是怪兽，就仿佛是秋日山谷中的薄雾，只是那雾气被染成了黑色。又仿佛是在孕育着难以言说的黑暗之物的巢穴。

二谷试探着射出了一枚导弹。

导弹在接触到薄雾的一瞬间消失了，没有爆炸，仿佛是被吞噬了一样。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不见星月。大海展现出了最狂野、暴躁的一面，海浪卷起十多米高，掀起黑色的泡沫。

【大海……大海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我们巴尔吉星人的！】

【我才是海钓之王，我是冠军！】

盘踞的黑雾之中，隐约有一个巨大的人形生物。

“那个是……巴尔吉星人？”

若非之前特意调查过资料，二谷也一定认不出。巴尔吉星人和原本登记的样子完全不同，已经面目全非。

黑暗之中，最醒目的是那一双赤红色的双眸。

“巴尔吉星人……那家伙好像失去理智了！”

很不对劲，与其说是宇宙人，更不如说是暴虐、愤怒那些负面情感凝聚的野兽。

“要攻击吗，副队长？”

一边是摇摇欲坠的天鲸号，一边是目测可怕到极致的怪兽。通讯也断了，他们与外界失去了所有联系。

但是ZAT队从来没有不战而败的道理。

“攻击！”

于是，数枚导弹破空向着怪兽发射了过去。

临近的导弹，仿佛是惊醒了怪兽的警钟，它咆哮一声，滚滚声浪形成了实质的冲击波，导弹一颗颗在半空中被引爆。

那冲击波余势不减，向着天鲸号席卷。

来不及躲避，也无从躲避，在那无法用分贝计的巨大声浪中天鲸号势必要散架。二谷和南原来不及做任何的动作。

天鲸号终究没有被卷入声浪，红色的光盾抵挡在天鲸号之前。

黑暗之中的光芒，那熟悉的金红色巨人。

“盖亚！”

每当危险之时总会出现的，宛如神灵一般。巨人侧目，与二谷、南原对视了，圣洁的目光，平息了所有的恐惧。

【辛苦了，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交给我吧。】

他们听到盖亚这么说，光之巨人伸出手，二谷和南原只觉得一阵恍惚，也就一瞬间，两人回过神发现天鲸号已经降落了。

“这里是……”二谷呆呆的望着机舱外。上一秒他们还在印度洋海域，此刻从机舱向外望去映入视线的是东京塔！

盖亚将他们送回了ZAT基地！

大海之中，怪物依然在咆哮。卷起的滔天巨浪拍打天空。

巴尔吉星人，它只是个傀儡而已，包裹着它的那浓稠的，连恒星的光芒都无法穿透的黑暗。

“破灭根源体”

仿佛天生就是一切生命的敌人，万事万物的终结。

如果用黑暗来形容，那太过于肤浅。破灭根源体不是黑暗。一切物质与能量的反面，无论是黑暗还是光明都会被它抹除。

就连奥特曼的光也一样。

盖亚切割，数颗光弹石沉大海，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黑雾般的触须缠绕过来，如同章鱼海怪。盖亚举起手，光芒化作光剑。

光芒大盛，一刀两断！

光剑确实切开了触须，但玲也发现光黯淡了几分，光剑被侵蚀了。而大海之中伸出了数之不尽的触须。

盖亚脚踩着大海。

数万吨的体重，就算是水泥地面都会踩到塌陷，大海却承载着她。

盖亚是大地的力量，也是海洋的力量。在这里她有源源不绝的能量在支撑着她。这颗星球就是盖亚的神国。

不分大地和海洋，汇聚着星球的能量，盖亚挥出了耀眼的光鞭。

光子冰刃！

将黑暗的海面一切为二，冰刃如恒星的光辉，就像黎明破开黑暗的晨光。

黑雾翻腾，它的本身就是不祥。

【想要……掠夺……都是我的】

看着翻腾的黑雾，玲也收回了手。她感觉到了，那是人类的欲望。

友谊计划

最初是因为地球被侵略，自科特队时代提出的在太阳系构筑防线的构想。将可能威胁地球的危险因素阻拦在太阳系之外，名为太阳系防卫计划。

可是那之后，人类对于宇宙的恐惧并没有消除，反而随着一个个可怕的外星人和怪兽到访地球而愈演愈烈。数之不尽的战争确实给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带来了无尽的恐惧和噩梦。

所以将一切可能的威胁掐灭于萌芽之中吧，任何有可能对人类造成威胁的文明，在对方发动攻击之前，提前消灭对方的星球。

太阳系防卫计划变成了友谊计划。同样是以保护自己的名义，但实际，自卫和侵略并没有本质的差别。借着保护自己的名义，地球一度成了侵略文明。

那样的情况下，换做任何一位奥特战士都不会再保护地球，反而会将地球视作为敌人。可是，那时在地球上的奥特曼，他的名字是赛文。

他是如此爱着这颗星球和人类。

以至于不惜违背光之国的准则，毅然站在了人类这一边。

好在不久之后TDF解散了，人类没有在错误的深渊中越走越深。可是，那些曾经被摧毁的星球，生命的憎恶和诅咒并不会消失，召来了破灭的不祥。

“这是人类的罪吗？”

所以，就连光子冰刃也没有效果。

黑雾的触手缠绕住了她的双手和双脚，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它腐蚀的不是身体，是内心。黑雾从她的四肢处蔓延，想要将她整个身体覆盖。

这时，一朵黑色的火焰燃起，小小的，只有巴掌大，却点燃了黑雾。

“在黑暗中迷失的可悲身影，伤害他人、鄙视他人，沉溺在罪恶之中。”身穿黑色和服的女孩，凌空站在大海上，对于那深沉的黑暗毫无畏惧。周身绽放朵朵黑莲，是来自地狱的火焰。

“爱？”

本该在黄泉三途川上摆渡的女孩出现在这里。

玲也的目光与她对视，然后意识到这并不是值得惊讶的事。从始至终，她都是千年前那些人类美好的情感，想让人类延续下去的大宏愿。

破灭的诅咒没有侵蚀她，反而在她面前渐渐后退。

以阎魔之名，她却抱着对人类、对这个世界最深沉的爱意。她是不会允许人类遭遇破灭的。

盖亚被黑暗的触手捆缚着，阎魔爱站在她的手掌上，化作光融入了盖亚的身体。

“任何时候都要相信，人类的本质是渴望光明的。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这份信念，也确实传递到了玲也的心里。

用力，这一次盖亚轻易就扯断了那些触须。

黑暗中是痛苦的咆哮，而盖亚全然不顾，一寸寸的撕裂那些阴影。直至露出了当中那巴尔吉星人。玲也正想进一步消灭对方，视线中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黑暗中央是巴尔吉星人，而在巴尔吉星人的胸口，嵌入其中的是一架人造物。

“光太郎？”

光太郎和北岛，那架试做型的水下战机正在破灭根源体的核心处。

【这是人类的选择，您不该干涉，破灭的圣女。】

身着神袍的金发男子如同破灭的侍者，站在巴尔吉星人的头顶，向着玲也恭敬的行了一礼。

玲也见过他，那个‘真理教’的圣职者。

【您应该坐在圣洁殿堂的神座前，观赏人类表演的可笑戏剧。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有逗人一乐的价值的。】

“我不是破灭的圣女，我是盖亚的代行者。”

【都一样。群星已经在正确的位置，听，破灭的交响曲已经奏响了。没有人能够阻止。请您回归神座之上，享用世界为了取悦于您的歌剧。乱糟糟的舞台，与您的身份太不相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