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这些个狗艹的,你们完了,我现在头疼,肚子还疼,我走不动了,不拿一百万出来,你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矮瘦老头被两个年轻警察架着胳膊,从不远处的警车上拽了下来,但是,他故意瘫软着身体,一点也不配合。
他不时的把咳嗽出来的唾沫和痰液,全吐到了架着他的两个警察的身上。
“警察就了不起了?想冤枉我门都没有!”矮瘦老头摇晃着拨浪鼓一样的脑袋,“我就一个人,无儿无女,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总有父母吧,也总有孩子吧,欺负我,他们可没什么好下场!”
他一路上嚷嚷着,被架着来到了树林里。
“你特么喊什么呢,瞪大了你的眼看看,我们在你刚才挖的地方,找到了什么!”一名守在土坑旁的中年警察冷声道。
两个架着矮瘦老头的警察,把他用力的推到了土坑前,尸体腐败的臭味让他的身体突然有了力气,他站直了身体,瞪大了疼的厉害,像猴屁股一样的眼睛,扫了一眼几步之外的衣服和白骨。
瞬间,他使劲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想跑,但是却被两个年轻警察死死的摁住了身体。
“你……你们想诈我,之前我还听你们说,土坑里什么也没有,你们别想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我……我年纪大了,可不吃你们这一套。”
“我们故意骗你的,不那么说,你也不会放松警惕。”李慕青缓步上前,冷冷的盯着他,“因为什么也没干的人,被冤枉了,肯定会说自己来这的目的,会一直辩解,而你,自始至终都没说来这里做什么,这就是你的破绽。”
矮瘦老头彻底傻了,干瘪的胸膛不同的起伏,他感觉脑子嗡嗡乱想,像是一团浆糊,怎么也静不下来心。
“你们太欺负人了,警察怎么能骗人呢,你们都不得好死……”
旁边,刘小鱼微微挑眉,上前道:“我怀疑,死者崔颖母亲的失踪,也极有可能跟你有关系,你应该不止杀了一个人吧!”
矮瘦老头顿时急了:“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半夜死了,跟我没关系!”
“人呢!你把人弄哪去了!”
李慕青的声音突然提高到了极点。
“我……我把她扔进了我家院子里的化粪池里。”矮瘦老头使劲的缩了缩脖子,声若蚊虫。
“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旁边,一名中年警察厉声道。
“我……她的死真的不关我的事,她女儿没了,她没过多久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一直到处找女儿,我看她长得好看,而且还年轻,就跟她说只要跟我睡一晚上,就跟她说女儿去了哪儿。”
“然后……然后她就跟我回了家,我那晚上吃了点药,也给她吃了一点,然后就上了床,我没想到她不顶折腾,没一会儿人就没气了,我害怕,一个小孩的身体还好处理,可是一个大人的身体就不好弄了,我就把她扔到了我家厕所的化粪池里。”
“孩子呢,孩子的死是怎么回事!”李慕青使劲捏着拳头吼道。
矮瘦老头被吓了一跳,怯怯的道:
“她……她也跟她妈一模一样……”
“你特码说清楚点!”
旁边,赵叔实在忍不下去了,上前骂道。
“那个孩子上学的时候,经常从我们家门口走,看见我还会跟我聊一会儿天,很有礼貌,我很喜欢她,有时候会给她买一些小零食……”
“说重点!”赵叔急了。
“就是……几个月前,她放了学,家里锁着门,没地方去,就来了我家,那天她穿的有点少,我越看越觉得难受,就想睡她,但是怕她不同意乱叫,就去超市里买了一大堆零食,跟她说,只要让我摸,跟我睡,零食就全给她。”
“她家里没什么钱,很多零食都没吃过,一开始不同意,我就跟她说,只要跟我睡觉,我天天给她买零食,还给她钱花,她就同意了,然后,我就把她抱到了床上,我刚一开始,她就叫了起来,我害怕,就捂着她的嘴,然后……然后我完事以后她就不动了。”
“我害怕,就把她藏了起来,觉得还能睡几晚上,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突然醒了,又喊又叫,我怕被人听见,就把她摁进了被子里,过了好一会儿,没动静了,半夜的时候,我趁着下雨,把孩子弄到了村子外面的河里,用斧头剁成了几块。”
“肉块太多了,不好处理,我又怕警察搜家,发现我家有一个硅胶娃娃,我就想把肉块塞到娃娃里,哪知道肉太多了,娃娃里面根本塞不下,我就打算把这些东西全埋了,但是挖坑太累了,我就把娃娃扔到了水库里,把其他的肉块埋到了这里。”
“娃娃是哪儿来的,你说清楚点!”旁边,一名警察冷声问道。
“去年我给隔壁市的鞋厂看大门的时候,看见一个小伙子的宿舍里有这个东西,我又没媳妇,觉得这个东西不错,在辞职的时候,就把娃娃弄了出来,当时想,反正他丢了也不敢报警,怕丢人,正好便宜了我。”
……
交代完所有细节之后,周围的人全都沉默了。
李慕青长吸了一口气,缓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愤怒的心:“把他带走,先送回局里,然后带人去他家里搜查化粪池,记住了,一定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矮瘦老头被两个警察拖拽着,向远处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赵叔突然伸手向着刘小鱼的口袋摸去。
“赵叔你干嘛啊。”刘小鱼愣了。
赵叔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他从刘小鱼的衣兜里摸出来防狼喷雾以后,抓在手里,然后大踏步的向着矮瘦老头冲去。
“哎?你要干什么!”
矮瘦老头被赵叔抓着衣领提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
“我去你奶奶个腿!”
赵叔对准了他的脸,用力的摁下了防狼喷雾。
噗……
一团浓雾直冲他的双眼,旁边,两个年轻警察很默契的后退。
“啊……”
惨叫声响彻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