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古古怪奇至圣所（十八）

蜘蛛图腾说：“小蜘蛛啊，小蜘蛛...你终于明白馈赠的真实含义了，那不是变异的力量，而是成为高位格存在的无限可能。”

周围的荒野如同假象破灭，空间出现裂隙然后像幕布一样一块块揭露，显现出背后熠熠生辉的宇宙星辰。

彼得看到自己身处于广袤而浩瀚的星空中，脚下是一张巨大的蛛网，奇异的是编织蛛网的丝线散发着神圣的柔和白光。他正站在蛛网上的几根丝线交织的结点上。

蜘蛛图腾的形象也不再是某只巨大的蜘蛛，它的化身变成一个穿着宇航服的正太少年，彼得能够隔着透明的玻璃面罩看到的是黑发和稚嫩的面庞。

“看到了吗？”蜘蛛图腾说，“多元宇宙的网上已经有了你的位置，你能够通过这张蛛网感受到其他的蜘蛛侠，他们或许和你拥有的是不同的命运脉络，但是你们都是各自宇宙中的蜘蛛图腾的代行者。”

彼得帕克沿着自己脚下的其中一条丝线望去，以这条丝线为路径的尽头是和他相同样貌的彼得帕克，只是那个彼得盘腿悬浮在空中，身后披着红色的漂浮斗篷，胸前挂着的是阿戈摩托之眼。

“那是某个宇宙中，成为至尊法师的蜘蛛侠彼得帕克。”

在无数的多元宇宙中，蜘蛛侠可以同时也是至尊法师，他一只手施展魔法一只手喷射蛛丝。

在无数的多元宇宙中，有一个日本的女孩驾驶着蜘蛛机甲，她是蜘蛛侠。有失去彼得帕克的格温，她是蜘蛛侠。在无数的多元宇宙中，蜘蛛侠可以不是彼得帕克，甚至可以不是人，而是猪，是蜘猪侠。

这就是蜘蛛图腾说的，无限的可能。

彼得帕克朝至尊法师蜘蛛侠望去，那至尊法师蜘蛛侠也朝彼得转过头来，他们眼神接触的一瞬间，闪耀着光辉的蛛丝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近在咫尺，一刹那，空间和时间都被凝固了。

在隔着宇宙的屏障间，两个灵魂本不会相交的命运通过蛛网交汇，他们的故事不尽相同，却在此刻爆发出独特的共鸣宛若钢琴永远不会弹出完全相同的奏鸣曲。

彼得说：“他看到我了，我也看到他了。”

“是的，你们完成了一次碰面。隔着.....十七个宇宙的距离。”蜘蛛图腾说，“他应该教会了你什么。那么短的时间内，他能给与你的就是一种感受。”

“没错，精神与物质相遇，思想雕刻现实。”彼得回味着这一感悟，他望着面前的蜘蛛图腾，纠结半天还是没说出那句“你想成为太空人吗？”，暂时还是不要惹怒蜘蛛图腾比较好。

“我该回去了。”彼得撂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他现在对于如何进出这片并非真实存在的空间已经十分熟练。

蜘蛛图腾穿着太空服在浩瀚无垠的宇宙星辰之间漂浮着，对于彼得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颇有怨念，他喃喃自语道：“这年头的蜘蛛侠，一个比一个难带啊。”。紧接着就看到空间出现裂缝，缝隙里迸发出刺眼剧烈的光芒，伴随着空间的垮塌，万物很快都完全泯灭。但下一次彼得再来，这里又将恢复如初。

至圣所的冥想室内，彼得帕克抓住一闪而过的灵感向莫度冲去，王和在斯特兰奇指导下的泽尔玛同时释放瓦图姆神风为他进行掩护。

在狂风的加持下，彼得化作一道灰影在风中转瞬即逝，仅两个闪现的距离来到莫度的面前。

莫度瞪大双眼根本来不及做任何防御性的魔法护盾，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就击打在他的胸前。下一秒，他就感受到灵体仿佛被蒸汽火车撞了一样飞出肉身，眼睁睁地看着斯特兰奇的身体停在原地，而自己朝后倒飞而去。

“就是现在。”彼得帕克说道。

斯特兰奇的灵体如同离开水的鱼迫不及待地回归深海，他飞快地在莫度有所反应之前抢先回到自己的身体。

莫度转头还想再战，却看见斯特兰奇掐诀念咒，金光在手中凝结成武器绳索的模样，他恶狠狠地朝莫度说：“你还想见识一下至尊法师的不计代价施展魔法的威力吗？”

犹豫再三，莫度还是离开了。他使用瞬移的咒语迅速地逃离了至圣所，尽管知道斯特兰奇刚夺回身体的状态应该很糟糕，但他还是不敢赌。更别提还有王，彼得帕克以及那个实力不太稳定的泽尔玛站在斯特兰奇旁边，为他提供帮助。

果不其然，在莫度走后不久，斯特兰奇就开始疯狂地呕吐，他将过往吃的奇怪食物都从胃里面清空，呕吐物堆积在地上像是活着的沼泽怪物。

“我需要些有魔法奥秘的食物来平衡过度使用魔法的代价。王，能麻烦你一下吗？”斯特兰奇请求道。

“当然，我现在就去你的冰箱给你拿。”王急忙地从冰箱里取出一盘盘装着彼得叫不上名字的不可名状食物，然后递上勺子叉子，斯特兰奇就这样大口大口地将它们全都咽下。

随着古怪的食物下肚，斯特兰奇的面色稍微好了一些，他恢复了一些精神，特别是与梦魇大战过程中消耗的力量。

“所以这并不好受吧，斯特兰奇博士。”彼得觉得斯特兰奇有点可怜，“你让我对这一堂课印象深刻，关于魔法的代价，你已经用亲身行动告诉我了。”

斯特兰奇的悬浮斗篷替他擦了擦嘴角，他说：“小打小闹罢了，不用太过在意。在吃完这些食物后，我大概还有四十亿个噩梦要做呢，其中大多数都是关于小丑的，这戴着红鼻子的鬼玩意真的很吓人。”

在梦境维度为了削弱梦魇的力量，他自创咒语偷了全地球的噩梦还没完全消化。

彼得帕克说：“如果说我有办法替你消化掉那些噩梦呢？你将全部的噩梦都转嫁给我，而我有着全纽约蜘蛛的巢群意识替你消化掉这些噩梦，它们顶多就是被吓得到处结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