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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不去想了。
柳月如转而对身边严妈妈说:“方姨娘院中可是有给她留些吃食?”
严妈妈颔首:“已经让厨房的人,将每个菜都给方姨娘弄一些送去了,这会应该还在吃。”
“那便好。”柳月如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转身到了柳扶风和柳子墨的身边,将他们身边的小厮都屏退。
宋南知看到一眼,心中默默的窃喜,柳月如还是会为宋府铺路。
想着她应该是为了锦哥儿争取上国子监的事情,才要这般秘密的攀谈。
“二哥那日在詹事府言哥儿究竟是为何晕倒的?”柳月如压低声音问道。
柳月如此话一出。
柳子墨的脸色瞬间黑了;“这事我正要同你说。”
“宋南知太过分了,竟然让锦哥儿将泡过迷药的糖给言哥儿吃,要不是晋王一同帮忙,只怕詹事府的人会考虑言哥儿的身体状况,将陪读的机会剔除。”
“什么?”柳月如咬唇,没想到那种地方,他们竟敢这般算计。
“为了能让锦哥儿入选陪读,也是煞费苦心。”柳月如白皙的指尖一节节的收紧。
“好在言哥儿聪明,他并没有将那糖吃下去,不然就凭借宋南知和锦哥儿两张嘴咬死,就说是言哥儿自己的身体问题,颜大人和陆大人也会重新对比试结果做出不同的决定。”柳子墨显然是有些气愤。
柳扶风在一边又何尝不是,他撸起袖子一副准备干架的架势:“好小子竟敢做出这种龌龊之事,看我打碎他门牙去。”
柳月如忙伸手将大哥拉了回来:“大哥别冲动,好在事情一切顺利,这笔账日后慢慢算!”
“你是我们柳府堂堂嫡长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帮他养外室之子就算了,你还能容忍他们父子两合理欺负言哥儿,我是言哥儿的大舅爷,你别管。”柳扶风可是说一不二,要不是今日跟着来宋府。
他二弟也是不打算将此事告知自己。
柳子墨扶额,他就知会如此,在柳府时才没敢说什么。
“大哥!”柳子墨沉着脸喊了他一句。
柳扶风虽然是一品大将军,但他还是有些忌惮自己的二弟,毕竟他说不过文绉绉的柳子墨。
他止住了往前走的步子,不解的看向柳子墨。
“如今月儿已是宋府之妇,你这般冲动是解了心头之恨,我们走后,你让月儿自己怎么去面对宋府人的斥责?”柳子墨想问题比较周全。
柳扶风摸了摸头,倒是没想这么多,在战场,都是谁打过就赢,如今太平盛世,他骨子里依旧刻着不服就战,打服为止!
他目光悠悠的看向宋南知,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先饶了他的狗命!”柳扶风淡淡的说了一句,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柳月如看着维护自己的两位哥哥,眼眸升起暖意。
前世举家护着自己,落得惨死,如今,她说什么都要护好自己的家人。
“谢谢大哥,二哥。”柳月如垂眸微微红了眼眶。
柳扶风是个大老粗,不懂什么文绉绉的,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自己的妹妹,他拼了命都得护好。
“长大了反而客气了,放心,有我们在,大哥可以动手,你二哥可以动口,如果可以,我们也不介意双管齐下,先让他懂的什么叫做人间炼狱,再给他一条康庄大道!”柳扶风还像儿时那般伸手轻轻得揉了揉柳月如的头。
“好。”柳月如笑眼弯弯,这就是她的后盾呀。
她不是只身一人,她的身后还有父亲,两位哥哥,若是母亲在......
她收回自己的思绪:“二哥刚刚说言哥儿没吃那糖,为何会晕呢?”
柳子墨也想过这个问题。
唯一的可能是,言哥儿事先识破了宋时锦和宋南知的计谋,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言哥儿一开始,就没有吃!”柳月如笑着小声说了一句。
柳子墨跟着点头同意。
言哥儿原来一直在藏自己的实力。
思及此。
柳月如又忍不住的有些心疼。
大概是从前不想让自己对锦哥儿失望,所以处处将自己的实力隐藏起来,她记得言哥儿从前问过她,是不是希望他们康健有所成就?
她甚至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答的了。
“是,要不是他自己有所防备,这次比试恐怕难。”不过想到言哥儿的比试答案,柳子墨脸上又忍不住的露出赞许。
读书是一方面,但他没料到言哥儿的思想领悟如此高,这不该是他一个六岁多的孩子该有的。
“夫,夫人不好了。”后院的管事妈妈突然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柳月如的跟前跪下。
原本在赏花的那些妇人纷纷朝着柳月如的方向投来好奇的目光。
柳月如认出那是自己留在后院的管事妈妈,秀眉微蹙:“什么事起来说。”
“是,是方姨娘,刚刚吃过饭菜后突然闹肚子疼,见见血了。”管事妈妈被吓坏了。
“去看看。”柳月如也顾不上别的,调转方向就往文华轩的侧院赶去。
到院中时,请的府医也赶到,方姨娘疼的汗水打湿了衣襟,赵微云神色紧张的在一边安抚她。
“方姨娘的情况如何?”柳月如迈进方可为的房内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夫人。”方可为虚弱的请安。
柳月如上前一步将她扶住:“别乱动。”
府医忙回答:“血制止了,只是孩子可能没了.......”
“什么?”方可为第一次怀孕,对着孩子怀着许多的美好,听闻府医这么说,一下无法接受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柳月如厉声发问。
此时得知消息的宋老夫人也带着一行人来到文华轩的院中。
自然是将府医的话都听到了。
宋老夫人脚下不稳,陈妈妈忙伸手将她扶住。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大出血孩子没了?”
“那妾室不是养在宋夫人的院中吗?衣食住行都是宋夫人安排的,怕不是嫉妒妾室怀了孩子,自己不能再怀,才对孩子动手脚?”
“这话可不能乱说,宋夫人可是出自柳府名门的嫡女,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些凑热闹的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议论。
宋老夫人黑着一张脸,随后来到方可为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