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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不甘,恨各种情绪五味杂陈的涌来。
柳云霓的双手攥紧,指甲掐入掌心,就算她死,也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谢景瑞。
就在柳云霓以为自己要被掐死时。
谢景瑞的手突然松开,他眸色冷厉的盯着柳云霓:“惊春都将你做的那些事情告诉我了。”
柳云霓大口的喘息着,听到谢景瑞的话,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若你现在不想说,地牢里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谢景瑞看着她的目光如同看一具死尸一般。
柳云霓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看着眼前目光狠厉的男人,她都快忘了谢景瑞是那个冷血王爷了。
她咬着唇,拼命的摇头道:“不,桦哥儿就是我生的,王爷就算不想要我带着王府也不能用这样的办法污我名声。”
柳云霓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见谢景瑞没有说话。
柳云霓继续道:“也不知王爷是从哪里听了不该听的,那夜跟王爷一起的人是我,王爷醒来后不是都看见的吗?”
谢景瑞想起那夜,再想到被人偷换的女子。
他脸色更是黑了几分,低沉的声音冷了几分:“还不承认?”
“来人,去将李婆子给我带过来。”谢景瑞厉声说道。
柳云霓的身子微微晃动,脸色白的可怕,看向谢景瑞的目光多了几分忌惮。
心中也不免暗恨赵婉燕,为何没有将李婆子先找到,而是被谢景瑞抓了。
不多时。
暗卫带着瑟瑟发抖的李婆子来到柳云霓的院中。
柳云霓看着眼前熟悉的老人,脸色惨白。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李婆子,突然想到什么。
她拿下发间的簪子直接朝着李婆子的方向冲了过去。
“啊!”柳云霓被暗卫一脚踹飞。
李婆子则是吓的仓皇后退,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柳云霓眸子腥红的朝着李婆子的方向看去,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李婆子吓的将自己的脑袋低低的埋着。
“告诉我王妃当年生的孩子去哪里了?”谢景瑞低沉冷厉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婆子目光害怕的朝着柳云霓的方向看了眼。
最后,才缓缓的开口道:“老奴,看见他,被王妃摔死了,小世子是赵姨娘偷偷从府外带回来的早产儿,不,不是王妃所生。”
“你胡说,你胡说,来人快将她拉下去掌嘴,撕烂她!”柳云霓惊恐的朝着周边咆哮道。
李婆子看着柳云霓这般癫狂的模样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柳云霓起身,试图朝着李婆子的方向冲去,暗卫却快她一步,将她压在地上。
向来高高在上的柳云霓,今日却被一个男暗卫如此压制,心中的屈辱感夹杂着愤怒和恐惧。
她看向谢景瑞红着眸子道:“我在王府这么多年,照顾桦哥儿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宁愿听信一个外人的话,都不愿意相信我半分。”
李婆子见状,也忙跪在地上,磕头,对天起誓:“王爷,老奴不敢对王爷说半分假话,若老奴有一点假话,我被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
对李婆子这个年岁的老人而言,这个誓言太重了。
谢景瑞目光冷淡的在柳云霓的身上扫过。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能老实说出桦哥儿到底是何人所出,我便看在你父亲的份上给你一纸休书,放你一条生路。”
柳云霓看着谢景瑞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王爷想的太简单了,就算我将那女子告诉你又能如何?你一样得不到她!”
谢景瑞目冷冷的看着她。
就听柳云霓笑着笑着,突然掩面哭了起来:“她早在生孩子的时候便死了,她是难产而死的,如今就剩一个尸骸了,王爷准备拿什么偿还她?”
暗卫按着柳云霓的头,将她死死的按压在地上。
谢景瑞的在心底还在抱着一丝期许,脑海不停的闪现柳月如的身影。
可,当他听到柳云霓所说时,心中的期盼瞬间被击碎。
柳云霓眸中带着满满的恨意,就算要她死,她也不会将桦哥儿的生母就是柳月如的事情说出来。
谢景瑞将她的神情一一收进眼底,眸子微眯道:“去柳府请赵姨娘过来,就说王妃身子不适,想要寻赵姨娘作陪。”
柳云霓立马慌了,死死的挣扎道:“不,不要......”
谢景瑞面如寒霜的盯着柳云霓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我想赵姨娘如此痛爱你,必然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苦。”
王府中的下人转身退了出去。
柳云霓慌了,将暗卫挣扎开,朝着谢景瑞的跟前跪着爬了过去,哀求道:“不要去柳府,我不想被他们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谢景瑞蹲下身子伸手捏住柳云霓的下巴,让她与自己的对视,声音沉冷的说道:“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
柳云霓目光有些躲闪的看着谢景瑞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桦哥儿实际是在六月二十三日的夜里所生,但桦哥儿是七月的早产儿,是我们将孩子偷偷带回府小心的喂养,才让桦哥儿活了下来,而他的生母,因为难产,大出血而死!”
虽不知柳云霓所说是真是假,但谢景瑞的脸上亦是滑过一抹别样的神情。
不知为何,谢景瑞想到柳月如说宋以言的生辰是在六月二十四的清晨,跟桦哥儿如此相近,而且她生的是早夭儿也是在六月二十三,孩子都是早产。
那日柳月如生产亦是早产月份竟是如此巧合!
“那人是不是也是柳家女?”谢景瑞眸子微眯开口问道。
柳云霓的神色明显一慌,立刻摇头否认。
“不,不是,你中药那日,正巧是嫡姐出嫁之日,柳府就我和嫡姐两个女儿,跟王爷一起的那女子不过是处心积虑想要爬王爷床的下作婢女罢了!”
下作婢女!
这话在谢景瑞的心中默默的重复。
她如此干净的一女子怎么会是那般处心积虑爬人床的下作女!
而且谢景瑞明显记得,那女子被人迷晕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算是下作之人,也是眼前的柳云霓。
谢景瑞起身厌嫌的将柳云霓踹开。
跟别人苟合,却设计自己当冤大头,以柳云霓的脑子,只怕赵姨娘也没少在暗中使做。